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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咬住你的喉結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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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蜃樓】

喻情病發病時會進入的純白異空間,時間流速與現實不同,所有物品都會逐漸晶格化。

【摩天輪錨點】

喻思南每次穿越的起點與終點,轎廂編号13号會浮現血色方程式。

「t=Σ(sin?α)」

【虹膜刻印】

兩人每次循環都會在對方眼中留下星芒狀印記,累計到七個時觸發記憶回廊。

喻思南(17歲)

左耳戴三枚不同年代的助聽器

【1940真空管/1990模拟式/2023骨傳導】

能看見他人死亡倒計時,唯獨喻情病的數字是「∞」

無限。

書包裡永遠裝着融化的草莓冰淇淋,穿越後會自動複原

喻情病(18歲)

常年佩戴呼吸過濾器,脖頸插着連接鎮痛泵的矽膠管

發病時皮膚會浮現電路闆紋路,接觸電子設備會引發數據亂流

筆記本每頁都畫着不同角度的摩天輪,最新一頁寫着「殺死思南」

喻思南在摩天輪升到頂點時咬碎了草莓甜筒。

金屬轎廂發出生鏽的呻吟,他盯着對面男生校服領口露出的矽膠管。暗紅色液體正在透明軟管裡逆流,像倒放的死亡錄像。

“這次能活過七分鐘嗎?”喻情病突然開口,呼吸面罩結滿冰花。他指尖劃過起霧的玻璃窗,寫下正在融化的數字「216」——這是喻思南經曆過的循環次數。

轎廂突然傾斜。喻思南抓住扶手,看見對方校牌在失重中翻轉:【高二七班喻情病】。

金屬銘牌背面用血畫着莫比烏斯環,和他在前216次循環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喻情病點了一下摩天輪控制台上的紅色按鈕。

「即将到達最高點,請再次檢查安全帶。」

電子音裡混着滋滋電流聲。喻思南看見窗外的地面越來越遠,尖叫聲和遊樂場裡其他遊樂設施的嘈雜聲逐漸變小。

“這次能活過七分鐘嗎?”喻情病突然開口,呼吸面罩結滿冰花。他指尖劃過起霧的玻璃窗,寫下正在融化的數字「216」——這是喻思南經曆過的循環次數。

金屬銘牌背面用血畫着莫比烏斯環,和他在前216次循環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如果你這次沒死,就把校牌扔出去。”喻情病繼續說,呼吸越來越沉重。

「236」「237」「238」……

喻思南看見喻情病領口緩緩浸出血迹,校牌背面刻着「循環次數:216」。

轎廂正在加速下墜。喻思南抓住扶手,瞳孔裡倒映出即将下墜的自己。

「239」「240」「241」……

他忽然開口:「等一下!」喻情病突然擡起頭。

墜地瞬間,喻思南跌入純白空間。

無數個喻情病正懸浮在晶格中沉睡,校服上的血迹從鮮紅褪成淡粉。當他觸碰最近的少年時,對方睫毛突然凝結冰晶:“你終于...找到這裡了...”

現實世界的尖叫在此刻穿透屏障。喻思南看見自己的屍體正被擡上救護車,喻情病蹲在警戒線外瘋狂塗畫摩天輪。

警察的執法記錄儀突然爆出火花,映出他瞳孔中七個旋轉的星芒。

“又來了一個。”少年突然開口,聲音與喻情病如出一轍,“從外面找到這裡的辦法有三種:被殺死或殺死别人、觸碰到真實世界的喻情病、控制足夠多的電子設備。恭喜你,成功了。”

“我是...第幾号?”喻思南環顧四周,發現所有少年都穿着校服,每個人的校牌背面的數字都不同。

少年沒有說話,隻是把校服領口拉高,遮住脖子上的「214」字樣。喻思南突然想起,他似乎在喻情病的筆記本最後一頁見過這個數字。

“214号,歡迎你加入循環。”少年向他伸出手,“記住,下次别再被它咬了。”

喻思南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背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牙印,正在滲出銀色液體。

次日清晨,喻思南在第13号轎廂醒來。

這次喻情病的鎮痛泵連着他的靜脈。淡藍色液體注入體内時,他看見對方後頸浮現出芯片接口:“你偷了我的死亡次數?”

“是借用。”喻情病掀開校服下擺,腰腹纏滿滲血的繃帶,“每次你複活,我就能多活七天。”他舉起素描本,最新一頁是喻思南在白色空間觸碰自己的畫面,标注着【第217次觸碰實驗】。

摩天輪突然停動。

喻思南的助聽器捕捉到加密訊号:

「19:33:21,實驗體E7号記憶清洗程序啟動」。這個時間點,正是他轉學來到嶼傾中學的第一天。

“你的學校沒有記憶清洗機。”喻情病将書包扔到對方懷裡,金屬銘牌在拉鍊上撞出脆響,“走吧,放學後去倉庫,我給你拷貝點記憶。順便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殺死你的。”

當喻情病咳出晶狀體碎片時,整個遊樂園的電子屏開始閃爍:

t=sin?(17°)+sin?(34°)+…+sin?(217°)

喻思南的視網膜同步灼燒,疼痛中浮現出陌生記憶:穿着白大褂的喻情病正在給手術台上的自己安裝助聽器,而背景是正在崩塌的摩天輪。

“想起來了嗎?”喻情病撕開繃帶,露出内髒跳動着電子光芒的胸腔,“你才是最初的觀測者。”

救護車鳴笛由遠及近。這次喻思南看清了車牌——正是他父親二十年前車禍時駕駛的那輛。

系統:當前世界節點-「密室逃脫指南」已抵達,喻情病博士正在提取實驗體記憶。

融化的冰淇淋:每次循環都會增加一顆草莓籽,當前已累積到216顆

呼吸面罩霧氣:凝結的冰晶圖案與白色空間的晶格結構一緻摩天輪鋼架:

内側刻滿「對不起」的凹痕,最新刻痕殘留着喻思南的DNA。

喻思南開始理解那些「對不起」的意思。摩天輪轎廂正在快速墜落,他看到對方校服上的血迹正在擴散,像一朵正在綻放的花。

喻情病突然開口,聲音與先前所有循環中的他都不同:「我殺過你216次。」

喻思南瞳孔裡映出對方正在微笑的臉龐:「現在,讓我殺你第217次。」

【死往再重生,剩下的那七分鐘留給我進你】

喻思南切開第217顆草莓籽時,裡面湧出父親車禍那天的記憶芯片。

——「記憶清洗程序」啟動——

1999年冬。

20年前的血清實驗室裡,7歲的喻情病正被綁在電擊椅上。

年輕的喻教授(思南父親.喻紀券)顫抖着将晶狀體植入兒子瞳孔:“你必須成為觀測者,才能救活思南...”

玻璃窗外,10歲的喻思南躺在核磁共振艙内,耳蝸不斷滲出晶化血液。他們共同開發的「時間折疊療法」出現緻命錯誤——喻思南的聽覺神經正在吞噬時空連續性。

救救他,植入的芯片猖妄。

實驗室警報突然響起。「核磁共振儀數據異常:波長、振幅、頻率...」

喻教授盯着電腦屏幕上的曲線,臉色變得煞白,「...全都不對!」

當喻情病啟動虹膜刻印時:

喻思南的助聽器接收到了自己瀕死的腦電波

白色空間其實是喻思南潰散的聽覺皮層投影

摩天輪方程式是計算聽覺神經坍縮速率的函數

“你聽見的墜落聲...”喻情病剖開自己跳動着晶簇的心髒,“...是我的鎮痛泵在逆轉時間。”

摩天輪終于落地。喻情病大口嘔出晶狀體碎片,瞳孔逐漸恢複成正常顔色。喻思南看見對方視網膜上浮現的星芒:原來那是自己每次循環留下的「刻痕」。

t=Σ(sin?α)

t:時空折疊次數(當前217次)

α:兩人相遇時的瞳孔夾角(永遠17°)

sin?:象征永遠無法抵達圓滿的相位差

當公式計算結果突破 t=sin?(90°)=1 時,摩天輪将完成從「時間監牢」到「宇宙奇點」的蛻變。

【你也将成為玫瑰進入喻思南的體内】

實驗室爆炸前十分鐘,17歲的喻情病穿越回去給7歲的自己做開顱手術。機械手指插入稚嫩的頭骨時,他同步在現世對喻思南說:“殺死我才能終止循環。”

喻思南的助聽器突然播放起父親臨終錄音:“...情病是承載你聽覺熵增的容器,當他體内的晶簇盛開,你們就能...” 爆炸聲切斷了後半句。

【場景一:聽覺墳場】

喻思南在白色空間深處找到了所有循環中的自己。217具屍體耳蝸裡長出的晶簇,正組成巨大的聽覺神經網絡。最年輕的屍體手中攥着帶血的校牌——正是喻情病那枚。

【場景二:血清綻放】

喻情病撕開胸膛,晶簇根系連接着摩天輪地下的實驗室遺址。培養艙裡泡着七具喻教授的屍體,每具都手持不同年代的婚禮請柬——落款是喻思南與喻情病的名字。

當虹膜刻印突破七個時:

選項A:喻思南摧毀聽覺神經網絡,讓所有時空的喻情病消失

選項B:喻情病引爆晶簇心髒,将喻思南永遠固化在時間奇點

他們同時選擇了對方生的可能。

摩天輪轎廂正在緩緩上升。喻情病凝視着對方瞳孔裡逐漸消散的星芒,露出了微笑:"這次,我們能活過7分鐘了。"

摩天輪第218次升至頂點時:

喻思南的助聽器長出草莓藤蔓,刺入喻情病的矽膠管

鎮痛泵裡的液體逆流成父親研發的原始血清

兩人瞳孔中的星芒組合成無限符号

白色空間開始坍縮,晶格重組為婚禮教堂。所有循環中的屍體睜開眼睛,齊聲宣讀:

“我們自願成為彼此的時間錨點,直至熵寂。”

三年後轉學生推開天台門,看見:

生鏽的摩天輪13号轎廂裡擺着融化的草莓冰淇淋

電子屏顯示血色方程式變為 t=cos?α+sin?α=1

兩隻不同年代的助聽器在風中相碰,奏響婚禮進行曲

當您讀完這段話,請聆聽窗外風聲——那是217個時空的喻情病在說:"草莓味的吻,要順時針品嘗。"

摩天輪轎廂緩緩下降,帶着七年的愛與死,落在天台。艙門開啟時,喻思南與喻情病相擁的剪影漸漸浮現。

喻思南在第三次生長痛中咬住了喻情病的校服領口。

浴室暖光裡,正在幫他擦頭發的少年僵在原地。喻情病脖頸的鎮痛泵導管掃過喻思南鼻尖,泵出帶着玫瑰氣息的止痛劑——那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别動。”喻思南的犬齒刺透織物,在對方鎖骨投下濕漉漉的陰影。他聽見自己15歲的心髒正在肋骨間橫沖直撞,就像那年暴雨夜初見喻情病時,撞碎在實驗艙玻璃上的飛蛾。

喻情病忽然按住他後頸的腺體,那裡正在滲出冰晶狀信息素,“你又把抑制劑混進草莓醬了?”

少年們在浴室裡糾纏,信息素在氤氲水汽中肆意生長。直到指尖觸碰到對方脖頸上熟悉的一圈牙印,喻思南才猛地回過神來:“對不起,我好像太激動了,哥…”

深夜,喻情病在整理喻思南滿牆的演算紙時,發現了藏在《時間簡史》裡的硬皮本。

第7頁畫着他在實驗室沉睡的側顔,标注「α型觀測體初始參數」

第13頁粘着幹枯的鸢尾花瓣,墨迹暈染出「想要标記他的217種方式」

最後頁的琥珀封存着微型摩天輪,轉動時會投影血色公式「τ=∫心跳δ(t)dt」

當他的眼淚滴在琥珀上時,所有公式突然重組為喻思南的記憶畫面:穿着白大褂的25歲自己正将注射器刺入少年腺體,而窗外是正在崩塌的婚禮教堂。

摩天輪轎廂再次轉動,喻思南和喻情病正在唇齒間交換一顆草莓籽。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喻情病終于明白,為什麼喻思南每次醒來時,眼眶都泛着淡淡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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