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有人的幾家都問詢過了,然後回到車上整合信息,順便接應秩序所那邊派來的援手。
“三樓住的那個老爺子就是死去的吳阿媽的老伴,吳阿媽去世後,他大受打擊,精神不是很好,一直不願意搬走。二樓那兩家人都是出來務工的,這裡房租便宜,他們也住了十多年,舍不得搬走。最可疑的是一樓那個老太太,交談間我發現她好像知道一些内情,但她拒絕透露更多,我也不好逼得太緊。”闫池語首先彙報道。
“五樓隻有一個大媽在,我跟她聊了會兒,她雖然聽不到外面的動靜,但總是做噩夢,我估摸着有噬夢念作怪。另外,當我問她那口井的時候,她回想得很費勁,就好像我不提的話,她根本不知道那裡有口井一樣。”衛诩奇怪的說道。
老馬聞言也說出自己的探查到的,語氣有些凝重:“七樓是兩個失足女,其中一個是報案人,我從她那裡獲取了了一個重要信息。”
“什麼?”闫池語皺眉,想不到這裡這麼複雜。
“據她所說,那老太太摔下去之後,血都順着地勢流進了井裡,隻怕是…”老馬沒有繼續說下去,闫池語卻已經明白了。
血祭!
井裡的東西怕是有些年頭了,在這個絕佳的聚陰地一直蘊養着,想來吳阿媽的血讓它嘗到了甜頭,這段時間便蠢蠢欲動,想引誘更多人主動跳進去,比如昨晚的肖辭。
“等老大和增派人員到了再商議吧。”闫池語提議:“也差不多午飯點了,先吃飯。”
“這附近好像也沒啥吃的。”衛诩打開手機看了一下:“穿過前面巷子有家小飯館,去嗎?”他指了指宋林住的那側和旁邊大樓中間的巷子。
“去看看吧。”幾人雖然家境富裕,但成為界師也很多年了,除了衛诩,闫池語和老馬都經曆過艱苦的條件,對吃的沒什麼忌諱。大家一合計,決定去下館子。
這條小巷隻有一米見寬,不知是不是被大樓蔭蔽,又受家屬院影響,幾乎跟家屬院一樣,昏暗陰森。一走進來,瞬間好像進入了秋天,有些涼嗖嗖。
穿過小巷,擡眼便看到了那家飯館,是一對中年夫婦開的。他們随便點了幾個炒菜,等候期間,順便跟老闆娘唠了會兒嗑。
“幾位是做什麼的啊?怎麼從那條巷子過來?”老闆娘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上前搭話。
“我們是警隊的,之前那個案子還有點情況需要問一下,正好隊裡來了個青瓜蛋子,就帶他一起來學習學習。”老馬指了指衛诩,張口就來。
闫池語問道:“聽您這意思,那條巷子不能走嗎?”
老闆娘挨着他們也坐了下來,神神秘秘的說道:“聽他們說,那條巷子不幹淨。”
“怎麼不幹淨了?”衛诩好奇的問。
“自從這塊重新規劃,修了這棟大樓後,那條巷子就經常有人出事,輕一點的就是無緣無故摔跤,嚴重的被高空墜物砸了個頭破血流,還有更離譜的,說是在裡面撞邪了。”說着,見菜炒好了,老闆娘一邊上菜一邊繼續道:“現在那條巷子幾乎沒人走了,想過來的人都甯願去那邊繞一圈。”她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馬路對面的林蔭路。
“謝謝你的提醒,這個信息對我們很有用。”老馬一本正經的打着官腔,老闆娘用圍裙擦擦手,笑道:“應該的應該的,早點把問題解決了,我們也能過得舒坦些不是?”
“您放心,我們會跟上面彙報處理後續的。”
“诶好好好,那警官你們先吃,我就不打擾了。”說完,老闆娘回到收銀台,跟她男人唠家常去了。
他們本來就打探得差不多,老闆娘的話讓他們認識到這裡很早就開始出問題了。沉默的吃完飯結了賬,三人又順着巷子原路返回,因為剛剛的交談,衛诩刻意擡頭觀察着頭頂的兩棟樓。
行至一半,他突然停住腳步,有些疑惑:“老馬,我記得你說過一層樓兩家人,每家三個窗戶對吧?”
老馬聞言,一邊回答一邊擡頭看:“對啊,一側就六個嘛。”剛說完,老馬就愣住了,其中有一排,居然有七個窗戶,仔細看去,是五樓。
衛诩也注意到了這點,他回想了一下,那個位置似乎是沒人的那兩家之一。
“我們再去看看。”老馬沉聲道。
三人加快腳步穿過巷子,正好碰見了來支援的人,還是熟人。
“你們怎麼從那邊鑽出來?”一個身穿楓紋長袍的漂亮男人靠在車上,有些不耐煩。
“啧,怎麼是這個小子?”老馬砸吧一聲,來了個他們最煩的人。
觀月把人帶到後,過來跟老馬幾人彙合。衛诩第一次見俞慕聲,他看了看長發的觀月,又看了看長袍的俞慕聲,衷心的覺得他倆可以把衣服換一換。
老馬并沒有克制自己的聲音,俞慕聲一聽火氣就上來了,他冷笑道:“你們以為我想來嗎?要不是楊清顯在報告裡求着秩序所讓我來,我才懶得跑這一趟。”
“哦?我求着你來?”話音剛落,老馬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聽見楊清顯的聲音了。
俞慕聲臉不紅氣不喘:“特意要求增派破厄師,你不如直接報我身份證得了,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