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平闆上畫的是一架墜落的飛機殘骸,然而在一片紅色中,卻有一位穿着白衣的女子,隻見她白色的裙子早就染遍鮮血,面色痛苦,仔細看去,她的懷中還摟着一個大約四五歲的孩子。
秦聿風眉頭緊皺,為什麼?宋硯辭為什麼會畫這樣的畫呢?
他伸手摸了摸omega的小耳朵,似乎感覺到了有人觸碰,小貓咪的耳朵扇了扇。
秦聿風默默地關掉平闆,輕聲喊道:“硯辭,這裡涼到床上去睡。”
宋硯辭迷迷糊糊間聽到秦聿風的聲音,睜開眼睛,心中一驚,他竟然又睡着了!和秦先生在一起以來,秦先生的失眠有沒有康複他不清楚,他倒是比平時能睡多了。
“秦先生,我不睡覺了。”
“那就去吃飯。”
話音剛落,宋硯辭就要下樓,秦聿風喊住他:“你确定這樣下樓?”
宋硯辭有些不解,他怎麼了?
下一秒,宋硯辭猛地意識到什麼,立刻把耳朵和尾巴收了回去,臉色通紅。
秦聿風輕笑一聲,真心誇贊道:“很可愛。”
聽見這話,宋硯辭停住腳步笑了笑,“謝謝。”
秦聿風找到機會,一把拉住omega的手,“不客氣。”
餐桌上。
秦聿風試圖找些話題,開口問道:“今天中午吃的什麼?”
宋硯辭面色一怔,尴尬地笑了笑,“就是普通的飯菜啊。”
秦聿風來了興趣,“普通的飯菜?有哪些?”
“西紅柿炒雞蛋,白灼秋葵,紅燒小酥肉。”
聽到這話,秦聿風挑了挑眉:“真的嗎?”
話音剛落,宋硯辭擡起眼眸看向秦聿風,心下了然,眼前的Alpha早就知道他在說謊。
可omega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一副我說謊但我不說的樣子。
秦聿風夾了塊肉放到宋硯辭盤子裡,輕聲道:“我秋葵過敏。”
登時間,宋硯辭就明白過來秦聿風是如何知道他在說謊的,低垂着頭,拿着筷子“折磨”那塊肉。
秦聿風拍了拍omega的盤子,沉聲道:“好好吃飯。”
宋硯辭心不在焉地夾着菜,最後咬咬牙說道:“秦先生,我想回去念書,可以嗎?”
秦聿風有些古怪地看向他,宋硯辭以為Alpha要拒絕,連忙開口:“我每天晚上還會回來的,一定不會耽誤您休息的時間的。”
這下,Alpha的眼神更加古怪了。
空氣在那一刻都靜默了,良久,秦聿風開口:“為什麼要問我的意見?”
宋硯辭想了想,小聲說道:“因為你是我的甲方。”
“硯辭說什麼?我剛剛沒有聽到?”
宋硯辭思慮再三,開口道:“因為你是我的合法丈夫,我們是夫妻,自然應該詢問你的意見的。”
話音剛落,秦聿風緊繃的神情終于放松下來:“硯辭,你是我的伴侶,”說罷,又補充道:“最起碼現在是。”
“你和我是平等的,不要把自己放于低位,你想去做什麼就去做,我們可以共同商量這件事的可行性,但不是你乞求我,知道嗎?”
溫和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宋硯辭臉上浮起一抹驚詫,秦先生和他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小時候,因為宋家的人都不喜歡他,所以他隻能低下頭,去乞求别人的施舍,乞求别人的愛。
可現在,有個人站出來告訴他:我們是平等的。
宋硯辭聲音帶了些哽咽:“秦先生,我……”
“不準哭!”,秦聿風的聲音嚴厲起來,神情肅穆。因為醫生說過,在飯桌上不能哭,對胃不好,omega前幾天胃痙攣剛好一些,如果再不舒服就不好了。
宋硯辭抹了抹還在眼眶的眼淚,反駁道:“沒有哭!”
秦聿風笑了笑,附和道:“嗯,沒有哭。”然後轉開話題道:“需要什麼材料嗎?我提前找人去準備。”
宋硯辭緩了緩,“我本來是在A大的藝術系,走完複學過程就可以,最快的話今年夏天就能去學校了。”
秦聿風心裡打起了小算盤,現在是四月,也就是說還有半年左右。
吃過飯,秦聿風在陽台上思慮良久,最終還是撥通了電話:“查個人,價錢你定。”
“誰?”
“宋硯辭。”
電話那邊的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是,你查你媳婦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