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關。”,說完挂斷了電話。
秦聿風心裡對宋硯辭的為人十分放心,隻是,最近omega的表現太過于出乎他的意料,從那日對檢查的抗拒,到噩夢,再到今天的畫,這一樁一件,他都不想被蒙在鼓裡,他的底線就是必須要保證omega的安全。
沒過一會,剛才那個人就打了過來:“沒什麼特别的,宋硯辭原本是江城一家普通夫妻的孩子,七歲那年父母出車禍離世,他被宋嶽夫婦從福利院收養了。”
秦聿風皺了皺眉:“我是要别人不知道的!”
電話那邊的人笑了一聲:“别急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說罷又補充道:“無論是誰,隻要在某地生活過就一定會留下蹤迹。于是,我去查宋硯辭幼年在江城的記錄,可你猜怎麼着?”
“什麼都沒有,宋硯辭在江城生活到七歲,可那裡沒有他的一點記錄,一個字都沒有留下。”
秦聿風陷入了沉思。
電話那邊的人接着說道:“所以,我猜你的omega在江城就是個黑戶。”,過了一會,又開口道:“哎,我勸你還是先好好問問他再說其他的吧。”
說罷,挂斷了電話。
人間最美四月天,點點繁星挂在空中,微風吹過,秦聿風竟覺得有些寒意。他透過陽台玻璃,看着房間裡還在拿着平闆畫畫omega,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
秦聿風走進房間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問道:“硯辭,你小時候是在哪裡長大的?”
聽見這話,宋硯辭似乎有些局促不安,撓了撓頭發說道:“秦先生可能沒有聽說過,我是在江城長大的。”
秦聿風笑了笑:“我知道這個地方,很美。”
宋硯辭眼睛眨了眨,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真的嗎?”
畢竟江城隻是個十八線的小城市,發展遠不如京區,宋硯辭剛剛被宋家收養時,就因為這件事一直被說是窮鄉僻壤裡出來的孩子,沒規矩,沒家教,沒想到秦先生竟然知道?
“當然,在我十四歲那年,曾經因為課題調研去過,後來這個課題還獲了獎。”
宋硯辭臉上帶了幾分崇拜:“秦先生從小到大都很厲害!”
Alpha捏了捏宋硯辭軟乎乎的小臉: “硯辭也很棒,吃了那麼多的苦才來到這裡,硯辭辛苦了。”
聽到這話,宋硯辭臉上又紅了幾分,小耳朵不受控制地露了出來,小聲說道:“謝謝秦先生。”
“不要叫我秦先生,我教你的還記得嗎?”
宋硯辭突然想到胃痙攣那天晚上,有些難以啟齒。
“剛剛硯辭還說我厲害,現在卻連一聲稱呼都不願意喊,可見我也沒有那麼厲害。”,秦聿風故意調侃道。
宋硯辭睜大了眼睛,十分驚訝原來秦先生也會說這種小孩子氣的話。
良久,細若蚊蠅地說了句:“謝謝阿聿。”
話音剛落,秦聿風捏了捏他的小耳朵,輕笑一聲:“不客氣,小貓咪。”
宋硯辭放下平闆一溜煙跑上樓了。
秦聿風獨自坐在沙發上,就方才omega的行為來看,他自己應該是不知道的。
想到這,秦聿風面色一凜,或許,他的omega是被别人給算計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眨眼間一個月轉瞬即逝。宋硯辭自從來到莊園後,整個人都活躍了起來,白天幫着陳姨澆澆花,興緻來了畫幾幅畫,晚上就洗澡上床做秦聿風的專屬安眠器,有時候二人還會親親抱抱。
宋硯辭有時候想如果日子可以一直這樣過下去就好了。
可平靜祥和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一日傍晚,秦聿風公司臨時有會議還沒有回來,宋硯辭剛剛吃過飯,準備去看看新種下去的花苗長勢如何就當是消食了,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是宋嶽,他們自從那件事過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宋硯辭打開手機接通,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硯辭啊,江城來人了。”
聽到這話,宋硯辭面色一怔,焦急問道:“是奶奶有什麼事嗎?”
宋嶽沒說話,卻是默認,最後隻留下一句:“你回去看看吧,你奶奶怕是撐不住了。”就挂斷了電話。
宋硯辭急忙給奶奶打電話,沒人接。
想到奶奶年紀大了,宋硯辭心裡一緊,趕快跑回房間收拾東西,江城沒有機場,甚至沒有高鐵,他隻能買最早的火車票連夜出發去江城。
因為走的匆忙,又怕打擾到秦聿風開會。宋硯辭隻給Alpha發了條消息就急匆匆地去了車站,打算到了江城後再給他打電話。
宋硯辭剛剛坐上車,下一秒秦聿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還順利嗎?”,秦聿風穩重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宋硯辭壓低聲音,點了點頭:“挺好的,我剛剛坐上車,沒有什麼事情的。”
車上突然的争吵聲響了起來,宋硯辭向前看了看,似乎是因為座位問題在吵架。
電話那頭沒有了聲音,良久,秦聿風似乎是歎息了一聲:“硯辭,你可以依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