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斷電話,時年歎了口氣。
帶包養的小白臉去和最好的朋友吃飯?
這也太像那群帶着外面的參加商業宴會了。
不過,何骥也算不上外面的,因為她也沒有裡面的。隻不過真的要同何骥商量好口供,不能讓何骥在邱風面前露餡。
時年無奈的撥通了何骥的電話:“明天晚上有事嗎?”
何骥正在圖書館裡,他急急忙忙的趕到走廊上,壓低了聲音說:“明天晚上沒有什麼事情。時總,你有事嗎?”
電話那頭的時年沉默了一會兒。
何骥說:“如果不方便說的話,直接把時間和地點發給我也可以的。”
時年說:“沒什麼不方便說的,明天晚上六點半,濱湖酒店停車場見面,你先到我的車上,我有事情跟你說。就是我們今天坐的車。”
何骥的心跳瞬間加快。
車上發生的一幕幕,鬼使神差的全部跑進了他的腦海裡。
時年的身體仿佛就在他的眼前,她的聲音仿佛就在他的耳邊,他的手仿佛就在她的腰上。
何骥喘氣聲粗重了點,好容易他才平複下自己的心情:“我知道了,明天我會準時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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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骥害怕去的早了,自己需要站在停車場上,那場面一定很奇怪,于是卡在六點半一分不差的時間去到了停車場。
搜尋了一圈,很快看到了時年的車。
他快步走了過去,鑽入時年的車裡。
何骥看時年的表情非常凝重,小心的說:“時總,今天有什麼要求嗎?”
時年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假扮我的男朋友。”
何骥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要陪你演戲是嗎?”
時年點了點頭。
何骥說:“需要演戲的對象是誰呢?您的父母嗎?”
時年看着窗外的天空:“我沒有父母,他們很早就不在了。時甯是我唯一的親人。”
有那麼一瞬間,何骥覺得自己的哥哥何昂真應該被從地裡刨出來。
何骥動動嘴,隻說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時年搖了搖頭:“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你并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何骥沒有再回話。
時年終于說回正題:“我最好的朋友邱風,她看到了頒獎禮時我們兩個交頭接耳的模樣,她像我肚子裡的蛔蟲一樣,一下子就察覺到了我們之間存在不一般的關系。她以為我們是男女朋友的關系,所以想見你一面。”
“小事情。”何骥低頭淺笑,“雖然我沒有戀愛經驗,但是我認為我一定能扮演好男朋友這個角色。”何骥補充解釋說,“我很會照顧人。”
時年仍舊不放心:“我擔心的,不是我們之間的包養關系在她面前露了餡,而是如果我們解除關系之後,她會好奇我們之間起了什麼樣的糾紛。”
其實也不是,時年自己也說不清楚原因。
也許是長久以來自己恪守道德等基礎規則,并未想過自己真的會包養一個男大學生。
但你情我願的事情,并不需要一直糾結,反而顯得自己太迂腐。
“沒什麼,走吧,到時間了。”
時年沒有注意到何骥的表情變化。
解除關系?
何骥沒想到時年會主動提及結束的那一天。也許真的會有這一天,可原來她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嗎。
“怎麼還不下車?”
何骥說:“整理一下衣服。”他又回歸平靜。
——
邱風預約的餐廳位置在濱湖酒店的頂層隔間。
隻需轉過頭,就可以看到城市最大的内湖,連帶着映入眼簾的事四面環繞的林木。
是全市湖景區最好的觀景地之一。
邱風已經在等着了,這可是時年暨秦荀之後談的第一個男朋友,還是一個和秦荀看起來完全不同類型的小狼狗,邱風的期待值完全拉滿。
看到時年和何骥步入餐廳頂樓入口,邱風連忙招手讓兩人過來。
何骥有些緊張不安,低頭惴惴地看着時年。
時年卻徑直朝邱風走去,完全忘記身後還有一個何骥。
這一幕落在邱風眼裡,她的眼睛迅速眯成了一條縫。
還不等何骥坐下,邱風就笑着說:“看來你還不太習慣有他的存在啊,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