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像他這個一樣疼。
“雖然審判長在監視你,但是帝國的權限都在皇室,所以,我希望你以後老老實實在這裡待着。”西爾維恩招了招手,立刻有人圍了過來。
陸嶼沒頭沒腦地接了一句:“我住在哪?”
正要離開的西爾維恩聞言一頓,出于自己與生俱來的禮節還是告訴他:“随便,住在監獄住在路上,就是在垃圾桶裡也不會有人阻止你。”
陸嶼轉頭就走。
“你!”西爾維恩拉過他的手,“你幹什麼!”
陸嶼摸了摸耳垂,他還想着西爾維恩似乎在樓下監聽着白濯,不能讓西爾維恩一個人離開。不然被人盯着睡覺,多奇怪啊,“我覺得與其用這個東西監視我不靠譜,我在白濯的眼皮子底下最老實。”
說完,他擡腳又要走。
西爾維恩大力拉住他,險些被陸嶼拉扯栽了一下,他立刻松手,讓圍上來的警衛控制住他,然後西爾維恩看向這個粗俗的Alpha,決心不跟他計較,“給他安排住處。”
陸嶼立刻跟了上去,西爾維恩腳步一停:“又要做什麼?”
“我不放心你的手下,在監獄還打我呢。我跟着你吧,聽說你是他們的皇帝,他們應該不敢欺負你。”陸嶼睜眼說瞎話,西爾維恩第一次聽到他說這麼多話,在審判的時候他差點以為陸嶼是啞巴。
西爾維恩:“不會有人欺負你!”
陸嶼不信,“萬一今晚又揍我怎麼辦,明天的訓練我肯定表現不好,表現不好又要被白濯嫌棄。那算了,我還是去找白濯睡覺吧,畢竟他那裡……”
“走!”在陸嶼不知道又會說出什麼話之前,西爾維恩咬着牙在警衛的八卦中制止住他,“給他安排我住所的房間。”
陸嶼這下愉快地跟了上去,“放心,明天,我一定會讓白濯滿意。”
西爾維恩冷笑一聲:白濯滿意又算什麼,陸嶼這個入侵者總歸是要死在安全區外的。
第二天。
白濯恹恹地一大早就坐在了指揮部,他讓姜荇帶托蘭過來,隻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姜荇又遲到了。
上次讓他帶他過來,一向正常的車翻到了路邊不知道那個新兵挖的陷阱裡。
這次姜荇死活不願意開車了,吞了吞口水壯士扼腕般向白濯保證一定準時帶他來!
雖然白濯很奇怪。
但是……
門被大力從外面打開,托蘭扶着一瘸一拐的姜荇走了進來。
分明托蘭才是那個被控制的對象,但是姜荇怎麼看怎麼慘不忍睹。
白濯沖上前,“姜荇你這是……”
姜荇像見到了久違的親人,也不管在哪了,也不管什麼身份了,抱着白濯失聲痛哭,“白濯大人!!!”
托蘭撓撓頭在白濯危險的氣壓下解釋:“他騎摩托車撞樹上了,吊在上面下不來了。”
白濯沒怎麼能聯想到這個畫面,比如怎麼能撞樹上,比如摩托車,不是,姜荇怎麼吊去樹上的……
但是白濯讓姜荇回去休息的時候,姜荇頭也不回健步如飛地就跑掉了。
是跑!
白濯冷冰冰地看向托蘭,托蘭立刻舉手投降:“我也在車上,我沒甩到樹上,不是我幹的。”
“如果姜荇向我揭發你的罪證,但凡隻有一條被證實到,不論你還有什麼作用,連帶着之前的對你的判決,我會立刻讓姜荇槍 | 決你。”
托蘭一開始以為白濯在說笑,可當他看到白濯冰川一樣蔚藍的眼睛,毫不留情地固定在托蘭的身體周圍,托蘭立刻被凍住了,大聲回答:“是!等等,我要有什麼用?”
白濯收回視線,如果不是托蘭有用,他早都死一千次了。但是他同樣尊重這些實驗性的人才,這樣的科研工作者,在曆史的進步中,往往和沖鋒的将士一樣重要。
哪怕他們的腦子隻想在自己的科研上。
一個藍色藥劑被抛在了托蘭的手裡,托蘭稀裡糊塗地接過,仔細一看,眼睛差點沒瞪出來,他激動地難以置信地支支吾吾地連說話都有些錯亂:“這不是,信息素你為什麼還有,不是爆炸全毀了嗎!”
白濯撐在桌子上,點了點桌面讓托蘭注意到自己,“從現在開始,你可以繼續恢複你的研究,我可以給你提供無限制的材料、場所、手下,但是,僅限于我的基地,同事你隻負責對我一個人交接,不允許向我以外的任何人洩露任何消息,包括信息素的事,否則我将立刻終止你的研究。”
說完,白濯陰恻恻地補充:“同時讓姜荇報仇。”
研究信息素對于托蘭來說太過重要,這是他一生不顧一切都為之奮鬥的事業,但是,托蘭看了看試劑,又看了看白濯,在“姜荇”這兩個破破爛爛的名字的威脅下,他狂熱的表情漸漸冷卻下來,白濯聽到他沉穩地将信息素握緊,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一樣,咬着牙捧着送還給了他,說:“抱歉上将,我不可以對陛下有所隐瞞,我的研究屬于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