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頭一回被甩,有經驗了。”
幾人嘻嘻哈哈的,喝着酒。
厲野隻顧埋頭,喝到最末時,衆人紛紛離去,隻剩下他和林焱兩個人。
他喝酒極少上臉,林焱見他面色如常,一時也不知道人是醉了沒有。
但還是走到他身旁,道,“喂,過幾天記得陪沈灼挑婚紗、鑽戒。這些東西,你不能一味讓她一個女孩子孤零零做,多可憐呐!”
“你可憐她,你陪她去。”
“這婚老子本來就不想結!”
“你能不結嗎?你們家和沈家聯姻是闆上釘釘的了。既然事情已成定局,為什麼不能把事情辦的漂亮些呢?”
林焱說完,坐那一雙眼看着厲野,等着他的答複。
厲野隻一隻手握住酒杯,低着頭,久久沉默着。
過了一會兒,低聲道,“對,不是為了她,是這婚老子本來就…本來就不想結”
說到最後,聲音輕的簡直像是說給自己聽了。
林焱聽不清他在那說什麼,心道,得,人真是醉了。
他跟醉漢也說不了什麼,隻能拉着人回去了。
路上,為防止厲野暈車,林焱給車窗開了條縫。
冷風順着縫隙灌了起來,打在厲野臉上。
他整個人一個激靈,突然挺直了身子。
林焱見狀,以為他冷,又把車窗關上了。
“等下,回去…回去剛剛的酒吧。”
“你還要喝?”
“不行,你喝的太多了。”
厲野好像沒聽見林焱的話,隻喃喃重複着同一句話,一直到家後,也不消停。
次日下午,他從床上醒過來後,頭痛欲裂。
他下意識摟住身旁的人,卻撲了個空。
這張雙人大床,眼下隻有他一個人,顯得格外空蕩蕩的。
他皺着眉頭,起了床,跑去浴室洗漱。
鏡子内,男人的臉疲憊不堪,盡顯頹态,像極了文藝片裡事事不順的男主角。
他望着鏡子裡,自己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忽然感覺整個浴室大的可怕。
整個别墅都大的可怕。
一個人,是住不了這麼大的房子的。
洗漱完後,頭還痛着,身體卻叫嚣着要更多的酒精。
他打開冰箱,想從裡面拿罐啤酒。
但映入眼簾的卻是卻番茄、土豆、西蘭花等蔬菜。
這些食材從阮皙離開那天開始,就一直放在那。
厲野望着這些東西,突然想起來了,戒指!
他昨晚把戒指丢垃圾桶了。
幾乎是瞬間,他立馬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打了過去,卻被告知垃圾早被運到焚燒場燒了。
一千多度的高溫,再堅硬的鑽石,最終也會燃燒殆盡。
變成灰燼。
哦,不,鑽石這種東西,隻會變成二氧化碳,消失在空氣中。
連灰燼都不剩下。
接連幾個晚上,他處理完公事後,總不願回到這個别墅裡。而是去到靠近公司的,小區的大平層内。
一個人是住不了那麼大的房子的。
一直到别墅那邊給他打來了電話。
說是阮皙回去了。
等他馬不停蹄趕回去時,阮皙已經拿着東西走人了。
一直到四天後,在商場裡再碰到她時,她居然跟江希文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