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野離開阮皙後,坐在車上,點了根煙。
随着煙霧彌漫,他擰緊的眉頭松了幾分。心情稍稍平靜下來。
留學……
門都沒有!
想到這,他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另一頭,陳助理聽到他竟然要自己辦這種事,有些震驚,覺得自己是越來越大材小用了。
“厲少,您确定好了要我辦這事?為這種事不僅欠下一個人情,傳出去也不好聽呐……”
“誰他媽會把這種事說出去?你盡管辦你的。”
挂斷電話後,厲野拿起手機,下意識的點開了和阮皙的聊天框。
裡面,最後一條信息還是她發過來的,說是從外婆家回來了。
如果當時能看到這條消息,他絕對不會和林焱聊那些東西。
至少,也要等他玩膩了,再…
想到這,他忍不住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盤洩憤。
當晚,又跑酒吧裡喝酒了。
一杯接一杯,洩憤一般。
邵焱那家夥,不識趣的湊了上去,“哥們,找你找好幾次了,快把你這小玩意拿走,别放在我這啊。”
“我說了,這不是我的!誰給你的,你把這東西還誰。”
邵焱感覺自己就好像個夾心餅幹,夾在江甯和厲野中間。
明明從頭到尾,這事和他沒有一丁點關系。
他把戒指從兜裡掏出來,丢到他面前道,“這玩意就是你的,你不想要自己丢了,别寄存在我這。我他媽又不是行李寄存櫃。被你們這樣甩來甩去的,煩死了!”
“叮”一聲,戒指撞到玻璃酒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吸引着包廂内所有人的視線。
大家幾乎是一窩蜂湊上來。
日料館子老闆湊得最近,他瞅了一眼酒杯旁的戒指,上面的鑽石還布靈布靈發着光。
像看什麼新奇玩意一般,他撿起戒指,“你們這咋回事?咋還送邵焱戒指呢?暗結珠胎?洗心革面不禍害女的了?”
邵焱給了他一肘子,罵道,“去你的。這是他送那個阮皙的,金屋藏嬌那個。”
“好家夥,厲野,你現在玩這麼大呢?”
像戒指這種承載着特殊意義,代表承諾與忠誠的首飾,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厲野最懼怕的,也沒有主動給過旁人的。
“你這是認真了?還是想拿這玩意哄人呢。”
“認真?”厲野嗤之以鼻,他認真什麼?談愛情嗎?談壓根不存在世上的東西?
他像被點着的炮竹一般,炸起來罵道,“我他媽隻是還沒玩膩而已!”
日料館子把戒指放到他面前,“呵,人清粥小菜就是用來解膩的,肯定玩不膩啊。要我說,你要真看上人家,就放下身段好好哄你。瞧,現在她都把這戒指還你了。”
“下一步估計就是拉黑删除一條線了。”
他常被人甩,對這套流程特别熟悉。
“哦,對了,你們不是還住一起來着?指不定今晚回去她的東西就搬空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頭回見厲野被别人甩,紛紛落井下石。
沒人覺得這萬花叢中過的浪子動了真心,隻以為他被絆了一跤。
除了林焱。
他一直待在角落裡不吭聲,靜靜看着衆人吵鬧。
望着厲野,眼裡藏着幾分擔憂。
“去你們的,老子說了,玩玩而已。媽的,樂意搬走搬走,又不是缺她一個女的。”
想到下午放下身段哄人,卻被拒之門外。眼下又被這一群損友打趣着,厲野火氣蹭一下又冒起來了。
抓起酒杯旁的戒指“咻”一下就往垃圾桶丢去。
丢得極準。
“喲,不錯,三分球嘛!”
衆人紛紛調侃着。
日料館子老闆摟住厲野肩膀道,“你别說,我最近剛認識一網紅,清純風,和你那小女友長得幾分相似,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媽的,”邵焱怒了,“當時我被甩怎麼沒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