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吞了便會惹上對手,男人也隻是眼饞貨物罷了,不至于為此大動幹戈,所以男人隻是看戲,沒有舉動。
陳陽輝的三七分怎麼看也不劃算,她想不出男人憑什麼答應陳陽輝的三七分提議,去和對手打個頭破血流。
男人盯着陳陽輝,又看了看青年,才道:“我看上去很像傻子嗎?”
他這話一出,熙沅隻得認命地閉了閉眼。
她也是犯傻,竟然真相信陳陽輝有什麼辦法。
但陳陽輝面色不改,道:“不,這怪我,我沒有說清楚。”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說不清楚,那麼,請便吧。”男人語氣淡淡,但顯然是沒有什麼好脾氣繼續容忍。
陳陽輝擡起頭,道:“三七分的貨物,加上我能夠動用的關系,幫您除去對方。”
熙沅瞪大了雙眼,猛然看向陳陽輝。
男人也挑了挑眉,看着他,有些玩味。
“證明給我看,不然我隻當你這是在說大話。”男人微微一笑。
陳陽輝同樣回以一笑,他微微眯起眼,道:“我能站在這裡,不就是證明了嗎?先生。”
男人:“……”
男人回眼,看了看一旁的青年。
青年依舊沉默寡言,眉眼淡淡。
他這個得力的手下,突然便要他見個人,說是那個人請求的。
他知道是陳陽輝,也知道陳陽輝這時候找上來的目的是什麼,他當然是選擇繼續視而不見,繼續看他的戲;可這個跟了他好些年的好夥計破天荒地開了口,讓他不得不給面子答應。
相對的,他也不免得好奇,這個向來沉默的手下,究竟是如何同陳陽輝認識的。
手下沒有多說,隻說自己隻負責請求,希望他答應是一回事,但見了面後,他不滿又是一回事。
于是他同意了。
一開始他聽見陳陽輝所謂的三七分,的确感到好笑,甚至覺得有些憤怒。
他莫非看上去很像傻子?可陳陽輝後面的話,又讓他感到一絲不對勁。
不過,的确和陳陽輝所說,這是個機會。
他剛站穩腳跟,不到幾年的時間,他早已不滿先前人的畏手畏腳與安于現狀,這種與對手微妙的平衡與平靜,早晚有一日要被打破。他不是過一日算一日的人,不喜歡等待炸彈爆炸,他更願意先發制人,願意先引爆了再說。
“我姑且相信你,我可以讓你不死在崔淮背後那群人手裡。”男人說,“但是,你最好說到做到。”
陳陽輝垂眼,微笑:“會的。作為交易,我會給您想要的東西,以及幫您除去您覺得礙眼的人。”
“武峰,我的名字,你可以直接喊。”男人擺了擺手。
……
就這樣,陳陽輝與熙沅下了輪船。
熙沅感到不可思議,她看向陳陽輝,抿了抿唇。
陳陽輝說自己是關系戶,但陳陽輝的關系網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可如果真的有那樣厲害,陳陽輝完全可以單憑自己逃過崔淮背後那群人的追殺,幹嘛多此一舉和一個更危險的人物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