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先生把昏迷的你背回來,還用最好的儀器最好的醫生給你手術,用了稀缺資源麻醉劑和修複劑,他還守了你一天一夜,他的手都被你捏青了。”
朔淵耿直地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
本想隐瞞的殷夙此時裝作若無其事坐在椅子上看新聞。
林複亘不由分說抓起殷夙的手扒開袖子,一道淤青猙獰地纏繞在他白皙的手腕上,他立馬有一種熟悉的心酸感。
“對不起。”他将對方的手腕輕輕握在手裡,企圖以體溫熱敷。
“不用和我演戲。”
殷夙一改之前面對林複亘時的溫和,神情變得淡漠,如同對待其他人一樣,疏離而防備。
此時阿龍咋咋呼呼就進來了,看見這個局面,立馬收了聲音觀望。
“我……演什麼?”
“徒手擰斷一個成年alpha的手骨,可不像是一個文弱大學生幹得出來的。”阿龍适時出聲,抱有戒備的看着林複亘。
“我雖然是藍木星人,但自小生活在天河星,這裡各種勢力盤根錯節,我天天坐着看他們打架,久而久之就學會了。”
林複亘說着演示了幾招常規的肉搏打法,卻扯到了傷口,他面色痛苦抱着傷口坐回床上。
阿龍疑慮未消,“誰會信你的鬼話?”
“我相信你。”阿龍剛說完,殷夙平緩的聲音就将他打臉。
阿龍立馬在腦子裡把自己打了一萬遍。
殷夙臉上浮現出微不可查的玩味,看着林複亘滿嘴瞎話。
“你會用槍麼?”
“您原諒我啦?”林複亘滿眼期待,像一條搖尾巴的狗。
“你……”殷夙擡眼看着這個眨巴眼睛的家夥,一番心理鬥争後歎了口氣,“原諒你了。”
“謝謝老大救我!”林複亘眉開眼笑,立馬忘了傷口疼屈起身子抱住殷夙的胳膊,腦袋往他肩膀上靠。
“……你會用槍麼?”殷夙再次發問,語氣有些僵硬。
“不會。”
殷夙深吸一口氣,“把衣服脫了。”
“啊,啊?”林複亘抱緊自己,“你……”
殷夙拿出修複劑,一雙冰藍色的眼睛有些好笑地看着林複亘。
阿龍頓時目瞪口呆。
“賀女士叫我,我先走了。”朔淵說着拉上目瞪口呆的阿龍離開,順便關上了卧室門。
林複亘不自覺咽了下口水,像是一個良家少男般看着殷夙。
“你什麼眼神?”殷夙按住林複亘,“要我幫你脫?”
“不、不……”林複亘趕緊脫掉上衣,他現在處于懵懂的狀态中,感覺自己的思緒和大腦隔了一層迷霧。
殷夙微涼的手撫在他的背上讓他不自覺激靈了一下,緊接着就是針刺破皮膚的痛感,并不怎麼痛,隻像是螞蟻叮咬一般,但卻讓他心裡不得甯靜。
緊接着就是肚子上的傷口,他任由殷夙擺布,雙眼始終看着殷夙的臉。
對方眼簾微垂,這個距離甚至能看清對方纖長的睫毛,那一雙冰藍色的眼睛此刻不再是冰川水,而如同溫泉一般是暖的。
他在香味萦繞中感覺自己呼吸愈發粗重,不知覺間肚子上修複工作已經完成。
“大腿的,你自己打還是我幫你?”
林複亘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我幫你?”
“嗯。”
直到殷夙在自己面前打了個響指,他才如同從夢中醒來一般集中注意力。
“大腿上的,你自己打嗎?”殷夙又問。
林複亘後知後覺接過修複劑,自己進了洗手間。
要命的是,這裡全都是殷夙的味道,林複亘呼吸愈發粗重起來,連帶着什麼地方也變得異樣。
他現在這副樣子不可能直接出去,隻能硬着頭皮用修複劑在傷口周圍打了一圈,然後穿上褲子焦灼地思考對策。
“弄好了就出來,待會修複劑起作用傷口發燙會更難熬。”
殷夙的聲音隔着門闆傳進來,林複亘此時騎虎難下,隻能硬着頭皮下了。
他賭殷夙的性格不可能直接一語道破。
穿好衣服後,他感覺到傷口确實已經開始發熱起來,他曾經用這東西之後躺了兩天。
殷夙坐在卧室靠窗的椅子上,一副挖了坑等他跳的樣子道,“你在落後的天河星長大,怎麼會用修複劑呢?”
林複亘後知後覺,卻沒想到任何話來圓謊。
他生硬地轉移話題,“殷先生,我感覺有些困了。”
“修複劑的作用,你是要回你卧室睡還是……”
殷夙一句話沒說完,林複亘已經神志不太清楚腳底發虛。
殷夙趕緊眼疾手快将林複亘抱在懷裡。
林複亘在露餡的憂思和殷夙信息素味道的安撫中失去意識。
“殷先生,林先生好像因為您的信息素進入易感期了。”
殷夙深吸了口氣,“我也有這個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