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吉利一聲谄媚的叫聲,晉天藍跟着他進了一個簡陋的攝影棚,裡面走出了一個留着兩抹小胡子的胖子,看起來大約五十來歲的樣子,摸着自己渾圓的啤酒肚,樂呵呵的沖着吉利笑道:“剛才還正說着,以為你們得晚會呢,馬上就拍到那幕戲了,我簡單給你說一下。”
金導拿着一本薄薄的劇本,翻開其中一頁,指着上面劃的一行字說道:“喏,就是這個了,從天而降一名刺客,然後幫女主擊退了兩名官兵。”
“完了?”吉利一臉納悶,這未免也忒少了,可萬萬沒想到,等到晉天藍換裝出來後,這居然還是個戴面具的。
那這誰能認的出來,這不是拍了個寂寞嗎?
“金導啊,您昨天去采訪還提到了我們家晉天藍的名字,說是在裡面有重要戲份,可這鏡頭未免也太少了吧!”吉利暗罵一聲老家夥,這分明就是借機炒作,這種成本的網劇本來都沒太多人關注,借着藍藍出事這個由頭,可是瘋狂的吸引了下眼球,太不厚道了。
“重要啊,戲份不在多,隻看能不能演的好,而且女主沒有她不早就沒了,”金導大手一揮,老油條般的說道:“咱們一切都按規矩辦事嘛,趕緊去拍吧,現場都布置好了。”
吉利縱然有一萬個不服氣,看着這導演滑不溜秋的模樣,也不好再繼續争取,像這種四五流的老導演,不一定能捧你起來,但要想壞你事,那法子還是有很多的。
這次拍攝的場地在斷水崖,晉天藍前世摔落的地方,本來借着這次拍攝機會想要能尋找一些蛛絲馬迹,可是不曾想,現實和想象中的差距也太大了一點,她分明記得斷水崖深不見底,她從上面摔下來後就失去意識,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最後落在何處。
可是,現在這個,這有兩米嗎?
看似是一個懸崖,走進一瞧,那真是一眼看到底,别說摔死人了,摔死一隻雞都不太可能,但打量周圍的環境,晉天藍又覺得有些熟悉感,有那麼幾分相像之處,莫非真的是滄海桑田,一切都發生變化了嗎?
“第一鏡,action,”時間沒允許她作過多的思考,随着執行導演的話落聲,她作為一名刺客開始亮相,這刺客扮演刺客,晉天藍幾乎是毫無壓力,雖然她主觀還是理解不了為什麼有些人喜歡看這些虛假的故事,但在她從前生活的朝代,也是有不少人追逐話本跟雜耍,大概這都是一回事吧。
大約是晉天藍不能文不能武的形象太過于深入,導演也壓根不想讓她去挑戰任何有難度的動作,因此做了以下最簡單的安排:
刺客上前一揮刀逼退了兩個官兵,當然隻需要擺弄那麼一下,主要靠官兵自己往後退,然後撒出飛镖,直接結果了他們的性命,當然飛镖是紙糊的,主要還是要靠官兵自己往後倒,這一切的精髓就是,晉天藍隻需擺個樣子,他們自己殺自己就可以了。
可整個拍攝過程,卻朝着另一個方向跑偏了。
晉天藍這一周每天都是鍛煉身體、提升體力,雖然跟她之前相差甚遠,可是做這幾個小動作還是不在話下,隻見她一個龍尾橫擺,手中的木刀唰的一甩,地上的落葉被震的四處飄散,那氣勢,怕十歲以下的小孩得當場吓哭。
“嚯!”
這兩個官兵哪經曆過如此的陣仗,完全是本能的,雙腿忍不住打顫的往後退了好幾布,這還是因為晉天藍本身離他們遠,所以他們能看到的也就是那刀的殘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