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了他們再反應,晉天藍随後拿起手中的紙飛镖,唰唰的又那麼兩下,這飛镖貼着官兵的臉就飛過去了,這得虧是硬紙殼做的,真要是鐵,估計都能直接插進後面的攝像機裡。
“啊!”
兩個官兵又是異口同聲的一喊,都忘了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死”了,隻感覺旁邊的頭發似乎少了那麼兩根,盡管是假發套,那種涼意依舊是感受的真真切切。
腿發抖,眼發花,大口喘氣似□□,這兩個官兵哪有一點“追兇殺人”的氣勢,反倒像是被刺客給追殺過來的。不僅僅是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長大嘴巴,瞪圓眼珠,覺得剛才好比是幻覺,就像是一場集體性的白日夢。
“這就是傳說中柔柔弱弱的晉天藍,不說她連保持平衡都費勁嗎?這怎麼突然成了武林高手了?”
“啊,這個,”金導反複的查看了幾遍攝像機後,立馬當機立斷說道:“加戲,馬上加戲!”
“加錢,馬上加錢!”吉利也立馬在心裡大聲呐喊道,不過介于機會難得,他也不好當場做聲,不過讓自己家藍藍吃虧,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晉天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本來兩個官兵變成了十個官兵,十個官兵緊接又變成了百十來号,當然劇組沒有這麼多群衆演員,隻能讓工作人員在後面舉着旗子濫竽充數。
于是晉天藍本該五分鐘就完事的表演愣是舞刀弄槍的幹了一上午,那真的是一會上房一會爬樹,一會騎馬一會駕車,要不是道具有限,就差把十八般兵器都耍一個遍了,本來劇情安排是救女主的,照他們這拍法,那女主挂在懸崖下面都該成風幹香腸了。
“這就是演員?”結束拍攝的晉天藍終于是能夠在一個帳篷裡坐會,在她的記憶裡,好像之前這個“晉天藍”就是走走路、過過場,似乎不用自己這般跟猴子一樣上蹿下跳,而且這具身體一點也沒有鍛煉過的痕迹,區區半天,竟然已經開始渾身酸痛了。
好在成果應該不錯,晉天藍發覺斷水崖沒有任何線索之後,就覺得自然還要利用這個身份待上一段日子,而且這“演員”看起來東奔西跑,也方便她從中收集信息,想到這裡,她沉下心來,開始在心裡計劃接下來的步驟。
“哎呦,辛苦啦,”此時金導突然掀開帳篷門走了進來,沖着她很是高興的說道:“這場戲我給你按三倍的價格,吉利他已經去找統籌了,真是沒想到啊,居然如此優秀的女演員給埋沒這麼長的時間。”
說着,金導就一臉親切的坐在她旁邊,看着此時已經有些虛弱、臉色蒼白的晉天藍,覺得跟剛才的武俠風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莫名的心頭一癢,商量道:“我打算給你加戲,你也在圈子裡幾年了,知道一個機會對于演員是多麼的重要,這女一的角色是投資方指定的,我不好更改,可是女二我還是能說了算的,就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宴席。”
他肥厚的大手突然往晉天藍膝蓋上一放,眯起眼來,沖着晉天藍遞給去一張房間的門禁卡,小聲猥瑣道:“要想紅,總得付出點什麼。”
晉天藍看着放在自己膝蓋上的這隻手,換做從前,它早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