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栉!把那紅绫放下!”雲榆一躍而起,在空中轉身避過街上懸挂的彩旗,輕掂足尖,向房瓦上連滾帶爬逃跑的少年襲去,她扯住少年手中不慎甩出的紅绫一角,斷然一甩,那少年滾了幾圈後,躺在了雲榆腳邊。
“王姊,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嘛,哎哎哎,哎呦。”幾句求饒間,那少年又被踹了幾腳。
雲榆似是不解氣,惡狠狠地抵着少年的脖頸:“你倒是好樣的,為了不去赴宴,竟幹出鬧人婚事,強搶民女的勾當,魔尊的臉都給你丢盡了!”說罷,深吸一口氣:“先去同那女子道歉,一會再和你算賬!”
雲榆提起雲栉的領子,甩向隔壁街還沒成完親的一對男女旁,那女子正哭的悲悲切切,見剛剛搶親的男子被甩到自己眼前,又被吓的一愣一愣。
雲榆拿着才理好的紅绫遞給那灑淚女子,作揖抱歉,踹了雲栉一腳,雲栉忙爬起,扶着腰連連道歉。
灑淚女子見雲榆來了,便抹了淚,笑着道:“多謝少主,少主要來喝杯我們的喜酒不?”
雲榆賠着笑,擺手拒了,命人送了些靈石作賀禮,便壓着雲栉回魔殿複命了。
魔尊一掌拍向石桌,石桌震了下,碎成兩半。在一旁候着的魔侍奔上前,迅速把斷裂的石桌搬走,又換了張新的擡來。
“雲栉!我怎麼生出你這個東西!”魔尊吼着,一掌想拍死雲栉。幸而一旁的魔侍眼疾手快,塞了根木棍在魔尊手裡,瞬間化掌力為棍法,跪着的雲栉不敢逃跑,隻能被抽地嗷嗷叫。
雲榆倚靠着一旁的柱子,手裡拿着魔侍遞上來的桂花糕,津津有味的觀賞這一出“打狗大戲”,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出了聲。
魔尊瞥她一眼,沒說什麼。
“母親,這次可是王弟犯渾,不關我的事,莫要殃及無辜啊。”雲榆眨巴眨巴眼,一臉無辜的望着魔尊
“我知道。”魔尊吐了口氣,最後抽了雲栉一棍,轉身坐上王座:“我本想,此次仙魔大宴就由雲栉去,也讓他見見世面。”魔尊瞪了雲栉一眼:“免得天天待在魔域污了我魔域純潔空氣,好歹也讓仙族那幫家夥臭一臭。”
雲栉虎軀一震,起身哀悼:“母親啊,人家不想去什麼仙魔大宴,我……我就想待在魔域當我的小凡靈王,也不想……”
“說什麼屁話!還凡靈王呢!我看你是想被丢進南海洗洗澡了!”魔尊的臉愈來愈黑:“你明日就搬到你王姊府上,讓她教教你什麼叫做人,這期間,給我學會如何做禮儀尊行,三月過後,給我去赴宴!”
雲栉一聽,還想哀求。魔尊一甩袖:“雲榆,還不把你王弟綁去。”
雲榆笑了一聲,答了聲是,又道:“便讓他在我府上,不過還是讓他自己爬過去罷。”言罷,轉身出了魔殿。
魔尊看了雲栉一眼,臉上又青一陣紫一陣,煩躁的揮揮手,魔侍們上前攙着小凡靈王,離開了魔殿,送上了去往絕幽王府的雲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