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榆擺擺手:“魔族人能打的很,吃不了虧,況且還有雲栉在,鬧不出事的。”
見懷滄又默了,雲榆甩去寓意深長的眼神,就這麼看着,也不作聲,偶偶接過茶盞,一口悶下。
懷滄被她盯得不自在,有些含蓄地說:“雲榆,雲栉也同你一般喜歡盯着我看。”
“嗯?那可不一樣。”
“有何不同?”
“他那是好奇,自然不一樣。”雲榆笑道。
懷滄挑了挑茶錐,默了一陣,開口:“那你呢……欣賞?”每每雲榆盯着她看時,懷滄都覺着自己好似什麼擺在宮殿上的瓷器,專供人玩賞,而雲榆好像并不自知,也沒覺得冒犯。
雲榆終于撇下眼,但轉了會兒又落在懷滄臉上,帶着玩味:“愛慕。”
愛慕麼,興許是吧。
雲榆自在那林中遇見懷滄時,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隻要懷滄在眼前,或遠或近,眼神老想往上飄,沒見着時,也想去尋她。雲榆想了想,不是友人間的關心,當然也沒有什麼兄弟姐妹的關愛,隻有愛慕了吧。
懷滄垂了垂眸,輕聲道:“那可不好了。”
“怎講,莫不是你已有心上人?”雲榆眼底不知蘊着什麼,略顯不屑:“他可比我好麼。”
“沒有。”懷滄頓了頓:“隻是……我修的,無情道。”
雲榆擡起頭,似有些震驚。
“如今還有人修這——”修這害人的道。雲榆自是沒說,隻是抿抿唇:“能不修麼?”
“半途而廢,不可取。”
雲榆無奈:“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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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榆動作快的很,沒幾日便齊了要用的古器,帶去給了懷滄,懷滄道事不宜遲,迅速收拾東西去了東域,雲榆伴着。
一道符紙飛過,刷的一聲沒入地下,懷滄雙指合閉,一手結印,閉目凝神。靈力随着她的呼吸吐納彙聚,形成一道如壁的氣,指尖微動,周遭的草木緩緩懸空而起,宛若無數絲線牽引,每一片葉子都随着氣旋動,聚集成古符的模樣。
雲榆看着眼前專心設印的人兒,有些出神,直到懷滄完成封印向她走來。
“好了。”
雲榆回過神:“其他幾處也是如此麼?”
“嗯,約莫……差不大多。”
“那便由我來罷,似乎不難,你别傷着自己。”
“無妨,我還沒如此嬌弱。”懷滄淺淺笑着。
照着第一處的樣子,懷滄在其他各處各設下結界。
“明日再将北域的兩處完成,就可以去準備那幾味引子了。”懷滄在土中埋下最後一個乾坤圈。
“嗯,昆侖玉的下落稍明朗些,我準備先往華山去,你且先在府上留着,有何事讓小鳳傳信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