緻力于當主角攻受愛情路上的絆腳石,他也算得上是個小反派。
酒吧出來的馬路上來往車輛很多,随手一攔就是一輛,許躍在站在車外,關切道:“要是還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鈞瑜你回去了也早些休息。”
車窗緩緩合上,謝鈞瑜點了點頭:“謝謝許躍哥。”
許躍站在街邊看着出租車駛遠,藏在身後的手指摩挲着,像是回味什麼。
晏澄倚在謝鈞瑜肩上,隐約知道身旁的人是謝鈞瑜,問道:“老公,我們是要回家嗎?”
謝鈞瑜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才響起:“對的,回家。”
晏澄從沒喊過自己“老公”,他平日裡都是直呼謝鈞瑜的大名,偶爾有些柔情時刻,會把姓去掉,隻喊名字。
這是因為喝醉了酒,所以把自己當成了别人?
晏澄上泛着淡淡的酡紅,增加了些鮮活氣息,不像以往仿佛遠得不可接近。謝鈞瑜用手背碰了碰對方的臉。
謝鈞瑜的手背溫度比晏澄臉上的低,靠在臉上很舒服,晏澄憑着肢體的直覺握住了謝鈞瑜的手掌,自己的臉靠在對方的手背上蹭了蹭。
這樣類似于小動物撒嬌的動作,謝鈞瑜以前從沒在年長的伴侶身上見過。清醒時的晏澄,成熟可靠,理智冷淡,從沒對自己敞開過心扉,好像不會對任何人敞開心扉。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謝鈞瑜曾經以為晏澄對誰都是一副冷淡樣,今天主角攻一出場,他才發現原來晏澄還隐藏了這樣生動的性格。
謝鈞瑜再一次明晰了“晏澄不愛自己”這個事實。
原來他是不信的,妄想自己在這五年間能融化晏澄那顆冰山似的心,但一次次碰壁,一次次被晏澄推開,再熱的一顆心也冷了下去。
後來他又在偶然間意識到這個世界不過是一本小說,是為主角攻受的愛情搭建的舞台。
炮灰攻在主角受身上渴求愛注定是竹籃打水,注定徒勞無功。
謝鈞瑜怔怔望着晏澄的側顔發呆,直到司機停車,他才輕輕拍了拍晏澄的肩膀:“晏總,要下車了。”
晏澄努力睜開眼,入目便是自己年輕帥氣的小老公,他仰頭看着對方,眼裡灑着揉碎的星光。
“親親我吧?”
謝鈞瑜猶豫了一會兒,實在找不好在哪兒下嘴。
以前剛領證那會兒,他才搬到晏澄家,晚上試圖偷偷親晏澄一口,直接被甩了個耳光,并伴随着晏澄一聲愠怒的“滾出去”。
這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大了,那時候小,才上大學,被扇了既不知道哭,也不知道反抗,更不知道還有盛斯洋的存在。他愣愣地就出去了,臨走前還不忘幫晏澄帶關房門。
回到自己的房間,手機收到消息,是許躍來問在晏澄家住得怎麼樣。
謝鈞瑜回複:還行,好像晏總不太高興。
許躍:他怎麼不高興了?
謝鈞瑜:我想親親他,他不願意,就打了我一耳光。
許躍在手機對面幾乎要跳起來:他打你???
謝鈞瑜想了想,認認真真打字:沒關系的,也不痛。
其實臉上痛得仿佛在灼燒,但少年人偏偏要嘴硬。
許躍人很不錯,晏澄的朋友們在聽到晏澄要和他結婚的時候,對他都沒什麼好臉色。盛斯洋和晏澄的關系在他們那個圈子裡人盡皆知,大家都認為他的出現是小三上位,把他當成盛斯洋的替身,一個笑話看。
是許躍最先認識的他,最先向他釋放善意。領證後的很多繁瑣工作,晏澄沒時間做,都是許躍在替對方忙前忙後。
工具人能工具到這個程度,謝鈞瑜都自愧不如。
某種程度來說,一開始,謝鈞瑜對許躍更熟悉,也更覺得親切。
“不親親我嗎?”
走神走得太遠,晏澄已經開始出言催促,謝鈞瑜收斂思緒,低頭在對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