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帝看完當即大怒:“這是怎麼回事!宋家怎麼和匈奴勾結到一塊了”
“皇上息怒,這封信不是給宋家的,而是借宋家的手給宮裡的人的”
“你是說,他們身後的人是宮裡的”
沈輕白點頭:“信上的落址是京城,能用這種信紙的隻能是官品在三品以上的官員”
“那就得仔細調查此案了”欽帝思考片刻“阿泯,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是”
“……”
沈輕白一出去,便和柳公公打了個照面
“咱家見過沈大人”
“柳公公”沈輕白沖他點頭
“沈大人近來身體可好些了?”
沈輕白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裝瘋的事:“好多了,多謝柳公公挂記”
“沈大人客氣了,這都是咱家應該的”
沈輕白笑着走了
等一回到刑部之後,沈輕白便讓甯暢把近些年軍火走私的案件都找出來
“大人,找那些幹什麼” 甯暢嘴上說着,身體卻自覺的往儲存室那走
“有點用”沈輕白沒多說,怕甯暢像十萬個為什麼一樣纏着他“快去找吧”
甯暢哦了一聲,就快速的埋進了一堆卷宗裡面
沈輕白也沒閑着,等着甯暢的途中他去了一趟聶無渡的府中
聶無渡常年在外,但他的威信還是有的,借助他的手,查起費鋒就容易多了
“你要查費鋒将軍?查他做什麼?”
“費鋒的兒子費義是武庫的總管事,近些年來軍火走私這麼嚴重的事情,皇上都沒有追責下來,隻能說明是他父親費鋒在後面幫了不少忙”
“行”聶無渡站起身“走吧,去費府”
沈輕白沒想到聶無渡居然這麼快就答應他了,于是立馬起身跟着他來到了費府
“莫陽王殿下?久仰久仰”費義雖然穿着官服,但表面處處都透露着不正經
“這位是?”他看向一旁的沈輕白,長得倒是不錯,但總覺得他有一種肚子裡憋着一股子壞水的感覺
“這位呢,是三法司刑部尚書,沈輕白”聶無渡說着拉了拉沈輕白,示意他也說幾句
沈輕白看了費義一眼,沖着他行了個禮“費大人”
“不知二人今日前來,是有什麼事嗎?”費義說着把門來開了一些
聶無渡跨進去:“也沒什麼,就是聽聞費将軍前些時日感染了風寒,怎麼樣,可好些了?”
“好些了”費義說到這歎了口氣“父親一生都為朝廷操勞着,這不,病剛才好,就走了”
聶無渡點頭,看向一旁的沈輕白,就見沈輕白正盯着一處發愣,聶無渡看過去,就見那裡放着一幅字畫
是少年時的沈骠,意氣風發,活脫的少年郎
這麼一看,沈輕白在幻山紮高馬尾的樣子還真是像年輕時的沈骠
注意到二人的視線,費義也看過去
“那幅畫,父親帶回來十餘年了”費義走過去,将字畫取下“父親說,沈骠将軍十歲就進戰場,那時的他還在家中連劍,而沈将軍已經真真切切的見過戰争的慘烈了”
沈輕白隻是看着畫中的人,隻是不知是在看畫,還是透過畫看過去的沈骠
他聽說過年輕時的沈骠,那時的他可謂是狂傲自大
“哎?沈骠将軍當年不是送回一子到京中嗎?沈輕白……你是沈骠将軍的兒子啊”
“嗯”沈輕白點頭
“哎呀!原來是你啊”費義立馬過來拉住他的手“我決定了,你這個朋友我費義交定了”
沈輕白沒什麼情緒的點了點頭,随後又抽回了手:“我還有事在身,就先走了”
說完,又看向聶無渡
聶無渡立馬起身:“我也有事,既然費将軍不在,那就不叨擾了”
“行,那就下次再請二位一同喝酒了”
“……”
出了門之後,沈輕白一直心不在焉的,聶無渡上前走在他旁邊,他也沒察覺
“怎麼突然想走了?找到想要的答案了嗎?”
沈輕白這才搖了搖頭:“我得回去仔細查看一下”
聶無渡也沒再說什麼,看沈輕白這個樣子,一定是因為剛才那幅畫的事
“沈将軍和費将軍關系很好嗎?”
“你見過你的兄弟背叛自己的嗎?”沈輕白反問他
聶無渡搖了搖頭
沈輕白這才笑了:“這就對了,我父親和費将軍是盟友亦是對手”
“當年,費将軍參軍後,是我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的,但哪有人願意一直當二把手的”沈輕白說到這裡,頓了頓“後來,他們都喜歡上了我娘,我娘年輕時就與别的女子不同,她的心裡裝的是天下,所以人人都愛慕他,同時又怕她”
“隻有我爹,會做一些小玩意兒送給我娘,久而久之,兩人私定了終身”
聶無渡聽到這裡,終于明白了一些:“所以從這裡,費将軍就開始記恨上了沈将軍?那為什麼要傷及其他人”
“你聽說過——”沈輕白突然看他
“愛而不得嗎?”
聶無渡沉默了,沈輕白也不在意,繼續說着:“費将軍因為得不到我娘和朝廷的重用,開始受小人挑唆,走上了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