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白在去柳拂才家之前,又複刻了一張指紋圖
畢竟他不能隻幹等着
*
柳拂才正在家裡陪自己六歲的閨女玩遊戲
沈輕白推門準備進去時,剛好聽到柳拂才和他夫人的對話
“你這些天去哪了?宮裡的張大人來和我說,好幾天都沒看到你了”
“去外面看路了去了呗,我還能去哪啊?”柳拂才說着便把女兒抱了起來
“你别在我面前耍嘴皮子,你是不是又去那裡了?”柳拂才的夫人說話聲音急了起來“你去那兒幹嘛啊?這事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你——”
就在這個時候,沈輕白不小心碰到了門上的鍊子
裡面的聲音很快就戛然而止了,沈輕白也在這個時候推門進去,他的手裡還拿着一張紙和一包點心
“師父”沈輕白先開了口
柳拂才看清是他之後,才放下了他的閨女,朝他走來:“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想讓師父看看這個”沈輕白拿起手裡的紙給他看
柳拂才拿起紙看了一眼之後,又看了看沈輕白:“這是?”
“這是從我在上官府發現的牌子上提取的指紋,其中隻有第四個指紋沒有找到主人”
“我想,師父您不是宮裡人脈廣,所以就想請你幫忙查查”
柳拂才捏着紙,最後還是把紙收了起來
“放心吧,阿泯,等一有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沈輕白嗯了一聲,随後就和柳拂才進去大廳裡了
臨進去前,柳拂才還把沈輕白帶的點心給了自己的女兒,他的眼裡是說不盡的疼愛
其實這并非是柳拂才唯一一個女兒,聽其他人說,柳拂才其實還有一個還未及冠就死了的兒子,叫柳郁
柳郁是十年前自殺的,具體的原因沒有一個人知道,宮裡在保護朝廷命官家人死因這一點,往往做的很嚴格,但盡管如此,還是有一些人不斷的猜測,有說是為了自己利益背叛初心的,也有說是他有心愛的姑娘因為父母不同意,所以就自殺的
但是是非非,都不過如此,無論是信還是不信
“……”
不過後來,柳拂才的夫人又為他誕下了一個女兒
自打那之後,柳拂才就徹底變成一個女兒奴了,至少沈輕白看來是這樣的
……
“阿泯,你一直都在查這件事嗎?”
“是”沈輕白沒否認
柳拂才不覺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不會聽的”
沈輕白看着吃點心的小姑娘沒吭聲
“吃完飯再走吧”柳拂才說“算起來,你來我這兒的這幾次,都是匆匆忙忙的,也沒在這裡吃過飯”
“那今天也不吃了吧”沈輕白站了起來,他今天要去橋東一趟,但這事他沒和柳拂才提,畢竟柳拂才與申炫銘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差點兒打起來,所以沈輕白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就打算不提了
“你呀”柳拂才指了指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沈輕白沖他行了個禮之後,便出了門
*
去見申炫銘之前,沈輕白還去集市上買了一盆不知名的小黃花,除了顔色比雛菊豔一點以為,幾乎沒有什麼的區别
算算日子,給雪荷花的日子應該就是今天了
如果沈輕白去的巧的話,說不定他還可以碰到
不知是不是因為一直念叨的原因,沈輕白剛來到迎九堂門口,就看到了費義的馬車,馬車前面的木闆上,還放着一盆雛菊
看來沈輕白猜的不錯,費義要這雪荷花應該是為了救人
但這雛菊必須是要精心養着的才行,而且得是清晨的露珠滋養的,光是這一點,就會打退很多的人
恰好沈輕白的那盆,就是用露水養的
想到這,沈輕白便上前将自己手裡拿着的花與馬車上的做了個交換,随後又将花半藏在自己的袖子裡
進去之後,他就看到了坐在亭子裡喝茶下棋的申炫銘和費義
“不行了吧?”申炫銘拿着棋子一臉得意
直到看見沈輕白從另一邊過來時,申炫銘朝他招了招手:“阿泯!”
費義也朝申炫銘看的方向望過去:“沈兄?”
沈輕白走過來,沖他點了點頭:“費大人”
“來了我迎九堂呢,就别什麼大人不大人的了”申炫銘一把摟過沈輕白“來,阿泯,你來看看這局棋這誰赢啊”
“黑棋”沈輕白看了一眼說“白棋幾乎沒有翻盤的可能”
“嘿嘿”申炫銘挑了挑眉,他看向費義“怎麼樣,小朋友,心服口服了吧?”
費義剛剛本就是在垂死掙紮,此時被這麼一說,還有點臉紅
而一旁的沈輕白則是拿起了棋籠裡的白棋,趁着申炫銘得瑟的功夫,将白棋下了下去
“但是”沈輕白指了指那個地方“這樣就不一定了”
申炫銘:“……”
他轉頭的功夫,瞬間就笑不出來了
“阿泯……,有你這樣拆台的嗎?”
沈輕白不理他,反而是對一旁的費義說:“下次和他比喝酒試試”
申炫銘:“……”
“……”
聊了片刻之後,阿九便把雪荷花拿了過來
“堂主”阿九把雪荷花遞了過來“東西拿過來了”
“給他吧”申炫銘擡起下巴指了指費義的方向
阿九這才看向一旁的費義,今天的阿九倒是沒穿太過誇張的衣服,而是一如既往的單調黑
拿到東西之後,費義也沒繼續待着的理由了
索性就此告别了
看到費義走了之後,沈輕白才說:“我也得走了”
“你幹嘛去啊”申炫銘有點不爽“你今天還沒和我一起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