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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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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塵酒吧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閃爍,将STAR DUST幾個字母投射在東京的霧霾上,石堀光彥站在電梯裡,手指不耐煩地敲擊着金屬牆面。自從發現自己的本源是諾亞之光後,每一秒人類形态都讓他感到窒息。

電梯門開啟的瞬間,喧嚣聲如潮水般湧來,紮基眯起眼睛,猩紅的瞳孔在昏暗燈光下如兩滴血珠。他徑直走向吧台,無視周圍宇宙人驚訝的目光,上次來時他還能勉強維持人類僞裝,今晚連這份耐心都耗盡了。

"大、大人!"美菲拉斯星人老闆幾乎是滾着從後台出來,西裝領帶歪斜地挂在脖子上,"沒想到您這麼快又光臨..."

"情報。"紮基單刀直入,手指在吧台上燒灼出焦痕,"關于諾亞的。"

美菲拉斯的眼睛瞪得溜圓,"這...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請随我來VIP室..."

紮基跟着他穿過舞池。一個喝醉的巴爾坦星人伸出鉗子想攔路,卻在看清紮基眼睛的瞬間僵住,酒精順着他的甲殼縫隙滲出。紮基懶得理會,他現在隻關心一件事——究竟是誰,或者什麼,設計了他的堕落?

VIP室的隔音門關上後,美菲拉斯立刻啟動了電磁屏蔽裝置。他倒了兩杯泛着詭異綠光的液體,手指微微發抖。

"大人想知道什麼?"

"全部。"紮基盯着杯中旋轉的液體,"特别是那些不被記錄的傳聞。"

美菲拉斯咽了口唾沫,"有個...說法,在部分高等文明中流傳。"他壓低聲音,仿佛怕被什麼聽見,"光與暗本是一體,就像硬币的兩面。"

紮基的指甲刺入真皮沙發,"說清楚。"

"傳說諾亞并非完整存在。"美菲拉斯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分離了自己的黑暗面...一個沒有人知道名字的存在,但這部分被嚴格封印,從未被證實。"

"諾亞的黑暗面..."他咀嚼着這個字,"在哪裡?"

美菲拉斯苦笑,"如果我知道,恐怕早就被滅口了,這始終是個謠傳,連來訪者文明都沒找到證據..."他突然住口,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紮基冷笑,"你知道我的來曆。"

"隻是猜測!大人!"美菲拉斯額頭滲出汗水,他可不敢說是紮基自己喝醉了說的,"您在宇宙中銷聲匿迹,然後諾亞選擇了适能者...再加上您問的問題..."

紮基沒理會他的辯解,如果這個傳聞有萬分之一的真實性,那麼他的整個存在可能都是一個龐大陰謀的産物。從被制造,到堕落,甚至現在的"适能者"身份...

一陣尖銳的刺痛突然穿透太陽穴。紮基猛地站起,打翻了酒杯——那種感覺他太熟悉了,異生獸的能量波動,而且...

"同樣的頻率。"他喃喃自語,與三個月前那場戰鬥完全一緻,有人複刻了當時的能量特征。更重要的是,他感知到夜襲隊的鉻金切斯特戰機已經抵達現場。

"大人?"美菲拉斯困惑地看着他。

紮基已經沖向門口,夜襲隊沒有奈克瑟斯支援,面對那種級别的異生獸就是送死。他的手伸向口袋,卻摸了個空——進化信賴者不見了,一定是今早離開公寓時太過匆忙...

電梯下降的速度慢得令人發狂,紮基一拳打碎緊急制動裝置,直接從七十層躍出。下落過程中,他撕開人類僞裝,黑暗能量如岩漿般從毛孔湧出。

"諾亞的封印...給我破!"

劇痛如同将全身骨骼逐根折斷,諾亞之光在他體内構築的牢籠堅不可摧,但此刻紮基不惜燃燒本源也要強行突破。黑紅色的能量風暴以他為中心爆發,将下墜軌迹上的玻璃幕牆全部震碎。

在即将撞擊地面的瞬間,五十米高的黑暗巨人轟然降臨。黑紅相間的身軀如同用鮮血與焦炭塑造,胸前V字形能量核心閃爍着不祥的紅光。那張與諾亞相似卻充滿戾氣的面孔轉向C-3地區——異生獸正在那裡肆虐,而夜襲隊的戰機已經陷入苦戰。

"堅持住...蠢貨們。"黑暗紮基腿部肌肉繃緊,一躍而起,所經之處的高樓玻璃全部被沖擊波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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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3地區的天空被火光染紅,六隻佩德隆組成的融合體與三個月前一模一樣,甚至攻擊模式都如出一轍。鉻金切斯特δ艱難地躲避酸液攻擊,駕駛艙内孤門一輝的額頭全是冷汗。

"不行!常規武器完全無效!"他在通訊器中大喊。

"組成百萬加農炮切斯特!"和倉隊長的命令從β機傳來,"西條,掩護我!"

西條凪的α機一個俯沖,導彈如雨點般射向異生獸的眼睛,卻在中途被觸須攔截。爆炸的火光中,融合異生獸突然轉向,一道酸液直射向來不及躲避的δ機。

"孤門!"平木詩織的尖叫從γ機傳來。

千鈞一發之際,黑紅色的流星從天而降,一腳将異生獸踹出三個街區。沖擊波掀翻了周圍所有建築的屋頂,δ機被氣浪推得旋轉着飛出去,最終險險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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