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簡昭不是好東西,賀蘭山是無辜的啊!】
【主角黑深殘,虐簡昭不行嗎!為什麼要寫死賀蘭山!】
【賀蘭山無辜?呵呵,反派對主角做的那些事,他難道沒察覺?勸你們别給自己洗腦了,清醒點行嗎。】
【力挺主角+1】
【力挺主角+1】
簡清雨半夜追文時,隻辛酸主角凄慘被虐,十分腦殘地跟着發了一句“力挺主角+1”的評論,可如今真的輪到他,他才明白書上那寥寥幾句話到底有多殘忍。
他與賀蘭山有百年交情,兩人曾結伴遊曆、除祟斬邪,說句摯友也不為過,隻是想想這人将來死在自己手上,他就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
“師兄?”略帶疑惑的聲音落在耳畔,簡清雨驟然打了個激靈,慌張地回過神,看向湊近的少年道:“怎、怎麼了?”
“都喚你好幾聲了,怎的不搭理我?”楚沔拽着他的青花衣袖,語氣嗔怪,垂着眼皮掩蓋煩躁,問:“師兄剛剛在想什麼?”
“沒事,”簡清雨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又頗為忐忑地問他道:“你覺得,賀兄是個什麼樣的人?”
楚沔的眼眸冷了一下,很快就掩飾過去,擡頭朝他微微一笑,道:“賀前輩很好。”
簡清雨微微松了口氣,語氣中帶着一絲嚴肅,道:“那個什麼封靈台,以後不準再學了。這名字就透着邪門,絕非正道。”
“可這是師祖編撰的。”楚沔語氣十分無辜,将書拿過來給他看,書封上的“柳成事”三字赫然在目,清晰無誤。
“……”
簡清雨咳嗽兩聲,道:“師祖隻是編撰出來,又沒叫你用。讓你抄的君子論都白抄了?君子以德,不擅……不擅……”
“不擅險惡,以險惡克君子,非正道矣。”楚沔從善如流地替他補上後半句,道:“師兄,我都背下來了,你若是要用,直接問我就好。”
“……很好。”簡清雨将他手中的古籍拿過來,放在另一側,道:“此法險惡,有損心性,聽師兄的話,不準再學了。”
【ooc黃牌警告】
【你能不能再刻薄一點?】
簡清雨信手拈來,假裝輕蔑道:“而且你天賦不佳,如何能習得師祖的傳承?”
師兄态度向來反複無常,楚沔俨然習慣了,但還是不服氣地反駁道:“師父說我天資卓越,骨格清奇,不比師兄差,不信你可以摸骨。”
簡清雨當然知道,這天下就沒有比他天賦更好的人,看他這副模樣像在鬧小孩子脾氣,遂答應道:“好。”
楚沔聽他真要摸骨,猶豫一瞬,解開了腰間束着的月牙色系帶,褪去厚重的藍白錦緞外裳,隻留下一件單薄的淺色裡衣。
少年身形修長,身姿挺拔,宛如雨後青柳。他微微垂着頭,背部弓起,線條流暢而清晰,脊骨在薄衣下若隐若現,勾勒出一種堅韌的美感。順着脊背的輪廓向下看去,是精瘦而有力的腰身。
“你再湊近些。”簡清雨移開目光喚他一聲,待到人湊至跟前,伸出手按住他脊背最上方的骨頭。
脊背上的觸感清晰,修長略帶薄繭的手指有些溫熱,撫在他頸後微凸起的那塊隆椎骨上,順着一寸一寸地往下摩挲。
因為彎腰的緣故,楚沔稍垂眼皮就能看見他領口歪斜,露出半截雪□□緻的鎖骨,墨發垂落一縷,随着他動作輕輕掃過去。
太近了。
楚沔不敢再看,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察覺到那人指腹按在後腰上,他終于忍不住道:“好了嗎?”
“你這腰才彎了多久,就不行了。”簡清雨嘀咕一句,“根骨極佳,比我差一點吧。隻可惜腎氣虧損,回頭叫醫館給你抓兩副藥。”
難怪原著沒有女主呢,難不成是不太行?
楚沔:“……”此事有口難辨。
忽然,帳簾子被挑開一角,冷風夾雜着雪瞬間灌入。
“簡……簡清雨!”來人的聲調突然拔高兩度,看着眼前極為混亂淫.靡的一幕,難以置信地問:“你在做什麼?”
“摸骨啊。”簡清雨收回手,替楚沔披了一下衣袍,轉頭對着門口的人道:“将簾子放下。”
柳含春走進來,他面容俊美,隻是眼下還挂着淡淡的烏青,道:“你摸骨還脫人家衣服?”
“隔着衣裳摸得不準啊。”簡清雨隻覺得他莫名其妙,彎着眼睛道:“要不我給你也摸摸,過來。”
“我才不要。”柳含春裹緊自己的衣袍,像是捂住自己的清白,他看向那低頭系腰帶的少年,面色平靜,似乎有些不快。
簡清雨:“你到底來做什麼?”
柳含春回過神:“兩面刀一直在抗陣,楊家快要撐不住了,托我問你,可能再幫忙守半日?”
簡清雨略一思忖,答應下來。
“昨天我跟賀蘭山守了整夜,”柳含春歎了口氣,低聲道:“我感覺這把刀快要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