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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戈爾斯說,要帶我去見識“真正的火焰”。
我們降臨在黃昏之後的小村莊——人類稱之為“愛拉村”,一個不在地圖上的名字,像是他們可笑希望的泡影。
我站在山丘上,俯瞰那片溫柔的燈火。
橘黃色的燭光透過窗戶灑在雪地上,孩子的笑聲穿過風,狗吠聲與鍋勺敲擊的節奏交織。那是我曾經熟悉過的日常。
“他們以為這樣就能逃過命運。”英戈爾斯在我耳邊說,他的聲音像是夜色的裂縫,有低語者在縫隙中咀嚼着語言,“現在,用妳的方式告訴他們,火焰,也會開花。”
我眨了眨眼。
然後舉起手。
是我發出的第一道命令,獻給了我父親,也獻給了這個破碎世界。
魔焰從天空墜落,如夢魇之雨。一滴,一滴,一滴,落在屋頂上,樹枝上,孩子的眼睛裡。
然後是火。
不是紅的,不是橙的。是扭曲的顔色,是不屬于任何波長的燃燒體。
房屋軟化,像是恐懼本身在融化骨骼。
人類尖叫,他們的語言在高溫中變形,被拉長,最後隻剩下毫無意義的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