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在一旁也是兩眼放光,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可誰知君轍隻是微微一笑,然後往西玖的身後一躲,搖搖頭道:“不比,太累了。”
随後付楚的臉由白轉青,再由青轉黑,好不精彩。
“阿玖,我們走吧。”
君轍拉了拉西玖的衣袖。
“你們聽見了嗎,他竟然叫掌門阿玖!”
人群中兀地傳出一聲驚歎,西玖轉頭瞪了君轍一眼,悄聲說:“以後不許在人前這麼喊!”
君轍點點頭,也小聲說:“那我以後私下這麼喊。”
西玖沒有回答他,而是徑直向内走去。
嘿,沒回答就是默認了,君轍噙着笑跟在西玖後面。
“看來這三殿下和掌門的關系真的不一般。”
“我也覺得,可這樣付楚師兄怎麼辦?”
“哎呀,付楚師兄能比嗎?那人可是蛟冥族的殿下,就算不來除妖門,那身份地位也比我們高出很多,掌門青睐他也是應該的。”
這些話像根根尖刺紮進付楚的心裡,憑什麼他能和西玖走那麼近,出身好就能高人一等嗎?
他越想越氣,快要将牙齒咬碎,随後拿着劍便施法朝君轍刺去。
君轍餘光察覺到了付楚的動作,并沒有躲開,隻是稍稍往旁邊一挪,任由着劍劃上他的手臂,之後“咣”的一聲朝西玖身旁倒去。
西玖一驚,連忙接住君轍,看着他右邊的衣袖全被血浸濕,便焦急地問道:“怎麼回事?”
君轍躺在她懷裡,一臉痛苦狀,用極其虛弱的聲音說道:“可能是付楚師兄不小心手滑了,誤傷了我。”
箬棉則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一點小傷就要死要活的,還是趁早離開除妖門吧。”
“小棉!”
西玖冷着臉看向不遠處僵直的付楚,“同門内禁止内鬥,付楚你下去自領三十鞭吧。”
付楚見西玖如此維護君轍簡直要氣炸了,他明明看見他出劍了但是就是不躲,還在西玖這裡裝柔弱,簡直是可惡至極!!
他不情不願地走了下去,總有一天,他要君轍付出代價!
夜晚,箬棉給西玖送來了一張請帖,說是金雀王下月大婚,特邀西玖前去參加婚禮。
西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驚訝了一瞬,畢竟此前她從來沒聽過金雀王對哪位男子生過情愫。
她将請帖收好,“小棉,過幾日我要去金雀族,門中大小事務還是要麻煩你了。”
箬棉點點頭,“無妨,這是我應該做的。”
“對了,君轍的傷如何?”
“他啊,隻是皮肉之傷沒什麼大問題,看他白日裡那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死了。”
西玖沒有說話,隻是在想,她去金雀族最快也要半月才回來,而君轍卻不能同她一起去,所以挺長一段時間她都見不到君轍,如此一來她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小小的失落。
她想在走之前去看看他。
“掌門你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箬棉一句話把西玖的思緒拉了回來,“沒什麼,我現在去看看君轍,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說完,西玖便出了門,隻留下一臉懵的箬棉。
“不是都說了沒事嗎,怎麼還要去看呀?”
西玖推開君轍卧房的門,看見他右手手臂裹着白布,披着衣袍坐在桌邊喝茶。
“傷勢如何了?”
“多謝阿玖關心,已經沒事了。”
說着他還把他受傷的手臂擡起來搖了搖。
“我要去金雀族半月之久,這半月你照顧好你自己。”
西玖語言溫和,聽得君轍心中一暖。
“阿玖是害怕我被欺負,在關心我嗎?”
他托着腮問道。
“我和他們說了,他們不會欺負你。”
看着西玖一臉正經,他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麼?”
“今日隻是個意外,阿玖為何會認為我會被欺負呢,嗯?”
西玖轉念一想,以君轍的實力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于是有些尴尬地說:“那,那你别欺負他們。”
“遵命,掌門大人。”
西玖被君轍逗笑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西玖走後,君轍的眸子漸漸暗了下來,随後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
“卓蒼。”
“屬下在。”
君轍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隻白頭鷹,落在了桌邊。
“把這封信交給哥哥,告訴他金雀族見。”
“遵命。”
金雀王大婚勢必會給龍族發去請帖,而外人卻不知龍族發生了何事,但已有謠言稱龍族内部争權奪利,他被追殺一事,為了不引起懷疑影響龍族統治,他必須和哥哥一起露面。
何況這麼久沒見,他也想念哥哥了。
随後他的目光移到了自己受傷的手臂上,良久,眼底不自覺浮現出一絲笑意。
正好,他也可以陪着阿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