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珠荷無情拆穿:“酒量不行就直說,我不會笑話你的。”
南時禾:“閉嘴……”
不過她确實酒量不好,上次貪杯,直接醉魏雲亭車上了……
她意識到想到魏雲亭,突然陷入了回憶中,當時的相處像是在她腦中循環播放,南時禾心突然一悸,快速地跳動着。
季珠荷忙着點評男模,絲毫沒察覺到她如今的異樣。
很快雞尾酒就被端上來,南時禾為了壓下心中那片情緒,猛地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還把季珠荷吓了一跳。
“我靠,你這麼渴我們也是可以點白開水的,實在不行我就幫你問問有沒有冰紅茶——”
季珠荷的話在耳邊纏繞,南時禾卻沒心思搭理,隻是一口口喝着酒杯裡剩下的酒。
封閉的環境内,空氣中彌漫着酒精的味道,烈酒醇香,可在南時禾鼻子裡卻如同發酵物一般,慢慢的一杯雞尾酒很快喝完,南時禾卻想不到這酒後勁這麼足,想來這杯度數不低。
她喝完感覺腦子發暈,感覺眼前好像又看見魏雲亭了,那人如今正在二樓默默地注視她,氣質在嘈雜的環境内依舊脫俗。
南時禾覺得自己可能已經瘋了,居然現在都能莫名想到她,瘋狂地甩甩頭,想把腦袋裡那群雜念甩出去。
果然,再一擡頭時,二樓早已沒了魏雲亭的身影。
可心卻跟如墜冰窟般。
南時禾呆愣片刻,突然低頭輕笑一聲。
她真是瘋了。
南時禾咬咬唇,眉頭緊皺,沒過一會,她便感覺頭隻覺得天旋地轉,頭感覺被一直敲打,意識雖然還清醒,點就是覺得不舒服。
她皺起眉,後悔又多喝了兩杯酒,胃裡不舒服,跟季珠荷說了兩句,便一個人去了廁所。
踏入廁所,她支撐着洗手台,深深呼吸幾下,打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撲灑在臉上,順着臉頰落下晶瑩的水珠,稍稍讓她混沌的意識清醒了一些。
南時禾又仔細洗了兩把臉,把頭發捋向耳後,卻靜靜呆在那,陷入沉思。
這種奇怪的感覺,她實在搞不懂。
更或者是她自己不想懂。
空調直吹,不一會便涼了身子,南時禾感覺裸露在外的肌膚都被吹的起了雞皮疙瘩。不禁摸了摸,才慢慢沮喪着回去。
然後,回去路上,南時禾人都傻了。
人突然變得格外多,一條過道走的都擁擠,還有人直接開始狂熱親吻,南時禾側着身緩慢行走,感覺眼睛收到了傷害。
然而,當她回到原來的位置,卻發現季珠荷早已不見蹤影,隻流下幾瓶開瓶的酒水。
偌大的場所裡,人群熙熙攘攘,歡聲笑語與嘈雜的音樂交織在一起,卻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南時禾覺得不妙,四處看去,卻依舊找不到季珠荷的身形。
她一開始以為季珠荷又去跳舞了,便低頭連忙給她發消息,在位子旁四處留意。
然而,十幾分鐘過去了,她依舊沒有看到季珠荷的身影,發出去的消息也沒有回複。
南時禾心裡突然開始有些着急,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透過一絲慌亂,提高了音量呼喊着她的名字,聲音卻在這喧嚣中格外微弱,如同被吞進深海。
南時禾實在是擔憂。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找找季珠荷。
她穿梭在各個舞池,人潮擁擠,導緻南時禾速度緩慢,可最後,她幾乎把這個區的舞池都找了個遍,被擠的都快成餅了也沒見到季珠荷。
她突然間,真的覺得自己很着急,内心十分害怕季珠荷真的出事,感覺神經都被繃緊了,隻能不斷安慰自己她肯定沒事。
可當你倒黴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老天就會讓你更倒黴。
南時禾被人騷擾了。
不知何時,她身邊跟上了一個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南時禾搭讪,她此刻正煩着呢,皺着眉拒絕,到最後直接不理,可這樣。卻讓男人笑意更深,過了一會就直接摸上她暴露在外的肩膀。
南時禾反應過來,猛地開始掙紮,倒是引得男子微微不快,南時禾看着男子陰戾的眼神,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子害怕,也顧不得找季珠荷,快不想要離開。
心裡正感慨着麻煩一窩蜂地湧上來,陌生男子卻又湊上來,甚至直接站在路口堵住了她的路,這架勢顯然是不想讓她走。
南時禾觀察四周,發現這裡幾乎十分冷清,雖說有幾個人,卻都是裝作沒看見。
她心裡不好的預感猛升,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想轉身原路返回。
男人看見後不怒反笑,直接大力拉住她的手腕不讓離開。
南時禾眉頭緊皺,心裡是真的開始害怕。想用力推開他,可偏偏男女力量懸殊,隻能強裝着鎮定,用英語冷冷地說:“請你自重。”
那男子惡劣地笑了兩聲,依舊糾纏不休,甚至主動開口,言語甚至愈發輕薄。
南時禾隻覺怒火中燒,眼淚都快被逼出來了,不安的情緒占據心頭,拼了命才掙脫開那束縛着她的手。
一掙脫開,她的那片手腕都是紅的,可她如今無暇顧及,隻是要快步離開,男子卻根本不想放過她。
就在南時禾快要崩潰的時候,一隻溫暖而有力的手突然攬住了她的肩膀。
她驚愕地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魏雲亭那張冷峻而熟悉的臉,他目光冰冷,宛如寒夜中的利刃,直射向那陌生男子,聲音低沉而威嚴:“先生,她說了,請你自重。”
魏雲亭的手像溫暖的火爐,摟住她裸露在外的冰涼肌膚,安撫着她僵掉的身子,帶着他身上的暖意。
南時禾愣神,她聞到一股雪中松枝的清冽氣息,這是他們數次接觸後依舊存在的香味,淡淡的,此時讓人心安。
南時禾看着魏雲亭的模樣,心中愈發害怕,慢慢沖他懷内靠去,而回應她的,是男人帶有分寸和安全感的離摟。
南時禾突然意識到,魏雲亭放在她腰上的手,熾熱、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