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現在,他也沒回來。
馬柏哲剛剛去上了個廁所,如今又剩下了他們兩個。
等那兩個男人不在,季珠荷又興緻勃勃拉着南時禾評價男模。
“那個還行,就是醜了點。”
“那個有點矮了,感覺一般般。”
“好濃的妝,外國也有芒果臉嗎?”
“那個身材好,臉也不錯——壞了,受衆不是我。”
“哇塞,這個燒燒的,扭的好好看。”
季珠荷說的熱火朝天,還時不時給南時禾指指,隻是南時禾回應都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季珠荷聳聳肩,以為她興緻不高,到後面便隻是自顧自的說,也不管南時禾聽沒聽進去。
不過,實則是南時禾快醉暈過去了。
她連季珠荷指的誰都看不清。
突然間,季珠荷用手肘捅了捅她,笑嘻嘻地說:“哎!我要不要給你點一個,想不想要啊?”
南時禾這句聽清了,皺起眉,正想言辭拒絕,便聽季珠荷道:
“哎呦我肚子疼,去趟廁所,你别亂跑啊,我一會回來。”
南時禾甚至話都沒說出口,季珠荷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她低頭,正襟危坐,看着空曠的位子和風一樣的季珠荷,想——咱倆到底誰亂跑?
話是這麼說,可南時禾還是乖乖在原位等着,這期間酒勁越來越嚴重,腦袋嗡嗡作響,甚至一度讓她發誓再也不喝酒了。
耳邊的音樂和周圍人的交談聲聽得她心煩,她幹脆直接把外□□上來把自己圍住,好在她自己還算清醒,到底給鼻子留了個孔。
過程中頭疼絲毫沒有緩清,她無力地趴在桌子上,甚至想一頭紮進冰櫃裡冰一下,好讓她度過這難熬的頭痛。
渾渾噩噩間,南時禾縮在吧台的最角落,一度想要睡過去。
突然間,她聽到耳邊傳來窸窸窣窣地聲響,感受到有人坐在自己旁邊。
動作娴熟,讓南時禾誤以為是季珠荷,一時間難受地開口,聲音都粘膩模糊,悶悶地帶着絲委屈:“我頭快痛死了,你肩膀借我靠一下,我好暈。”
那人剛落座的身體一僵,顯然沒想到南時禾會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愣了片刻,卻還是微微靠近了醉酒的南時禾。
南時禾有些嫌棄,嘟囔道:“慢死了。”
那人還想說什麼,結果南時禾張開雙臂環住那人的腰身,側臉趴在寬大的肩膀上。
那人身體一愣。
不對啊……季珠荷這兩天背着她健身了?這是骨頭嗎?怎麼硌的她臉疼?
南時禾閉眼皺眉,小脾氣上來了,在那人肩膀處不斷更換位置,到最後自己感覺臉都紅了,氣的恨不得抓幾個抱枕放上面,直接縮進那人胸口裡了。
這個位置好,不那麼硌人了,雖然也硬硬的。
找到舒适的位子,南時禾滿意的閉上眼,思考未察覺到異樣。
不過也沒老實多久,她靠着胸口幾分鐘,又想換個更舒服的位子,那人的脖頸被她的頭發絲弄的瘙癢,下意識地側頭避開,大手摟住纖細女人的腰,不讓她再亂動。
南時禾不願意,眼前昏沉,把放在那人腰間的手拿回來,放在他腹部想要推開這人的控制,卻觸碰上更硬的東西。
?季珠荷背着她練腹肌了?
嗯?不對……
南時禾模糊着睜開眼,發現自己被一個男人圈在懷裡,可她偏偏對這人毫不抗拒。
南時禾突然想到季珠荷走前問了她一句想不想要男模。
她現在意識混亂,思考能力幾乎為零,居然沒察覺到異樣,自動把懷裡的人當成了男模。
她還沒回答想不想要,季珠荷就立馬點了,速度居然這麼快。
好朋友……
南時禾混亂地想着,羅列出兩條可選項——
1.接受,放下可惡的婦道。
2.趕跑,誓死捍衛自己的底線。
南時禾面色發紅,眼神空洞呆愣,想了好久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
那人就低頭盯着她,也不說話。
“……”
算了,先摸吧。
萬一已經付錢了呢,不摸一摸太虧了,還是得尊重一下季珠荷的準備。
這麼想着,南時禾毫無負罪感,又繼續趴在那人胸口,緊緊靠上去,并且手也不閑着,放在腹部上,雖說隔着一層布料,卻依舊能摸出這人分明的腹肌。
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身子一僵,一動不敢動。
她心中暗喜,應該是剛營業的,還不适應工作呢。
南時禾心裡把小說中的狗血情節都疊加到如今,發揮着超強的想象力。
南時禾頭暈目眩,感覺到男人裡的胸膛寬厚溫暖,心跳聲沉穩有力,透過薄薄的襯衫面料傳來。她不由自主地将臉埋得更深了些,像隻尋找溫暖的小動物。
男人的手落在她腰上,竟也沒阻止,隻是靜靜垂眸看着她的動作。
隔着襯衫,南時禾能感覺到下面緊實的肌肉線條,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别的什麼,南時禾鬼使神差地擡起了手,指尖輕輕戳了戳男人的腹部。
下一秒,她便察覺到這人身體猛然緊繃。
南時禾來了興趣,就像發現了新大陸般,沿着那明顯的肌肉輪廓遊走。即使隔着襯衫,也能清晰地摸到六塊腹肌的溝壑,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起伏。
邊摸,她還邊模模糊糊地嘟囔道:“男人…不錯,感恩大不列跌,我現在就要找男人哈哈哈……”
南時禾把整掌手都貼了上去,從胸肌下方一直滑到腰帶上方。指尖傳來的觸感讓她滿足地歎息,"練得真好..."
她察覺到男人的身子越來越僵硬,感覺自己像玷污純情良男的壞女人,心裡這麼想着,手卻根本沒停,繼續在身上遊走。
她肯定是被控制了,不然自己的手不可能這樣。
漸漸的,南時禾膽子越來越大膽,她的指腹好奇地描摹着每一塊肌肉的輪廓,從腹直肌到腹外斜肌,甚至大膽地滑向人魚線方向……
突然,那隻寬大白皙的手猛地握住她的手腕。
南時禾本不悅,卻聽見一道清越的男聲響起,聲音無比熟悉——
“現在就要找嗎?”
南時禾是被活活吓酒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