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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時禾遲遲收不到季珠荷的消息,情緒波動的大,神色都被影響,臉上表情有幾分急躁的不自在。
反觀魏雲亭,神色依舊如常,隻是又恢複了剛剛冷淡的模樣,還時不時瞥向手機一眼。
兩個人都各揣着心思,等上菜了,一頓飯也沒吃多少。
南時禾神情有些煩躁,心不在焉地切割着手中的牛排,刀叉碰撞在盤子上的聲音清脆,心照不宣地宣布二人之間的微妙。
南時禾動作僵硬,長時間得不到回複讓她根本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遲鈍地切下牛排,又遲鈍地塞進嘴裡,連咀嚼的動作都像機器人運作。
魏雲亭倒顯得雲淡風輕,動作都還淡然,在發現收不到回複後,沒一會就調整好了狀态,如今跟平常沒差多少,隻是經常悄悄偷瞄南時禾幾眼。
窗外的天沒一會便黑了,雲層之間暗流湧動,不知道在醞釀着什麼,水氣順着玻璃慢慢攀爬凝聚,成了一粒粒水珠,交疊着滑落,如同哭泣的淚痕,流下一道道溝壑。
屋外的燈光閃亮,卻被玻璃上的水霧遮擋而朦胧。
南時禾發着呆,連切牛排都那麼漫不經心。
魏雲亭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将她的舉動看在眼裡,輕輕勾起了唇角,聲音低沉道:“飯菜不合胃口嗎?”
南時禾被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吓了一跳,猛地擡頭,看到魏雲亭随意勾起的笑容。
南時禾一愣,意識到魏雲亭在問自己話,擦擦嘴角道:“其實還好。”
魏雲亭挑挑下巴,看向南時禾的盤子裡,語氣輕松道:“可你盤子裡剩了很多。”
“啊……這——”
南時禾不知道說什麼,低下頭扣弄手指,想着該聊什麼話題。
魏雲亭看着她那副樣子,更覺得可愛,笑容更甚。
這是心虛的倉鼠?
魏雲亭将手肘搭在餐桌上,語氣都不免柔和了幾分,低聲道:“沒胃口?”
南時禾點點頭,發絲随着她的動作晃動,她悶聲道:“嗯。”
魏雲亭注意到她一直在看手機,不久後便情緒低落。
想不到是為了什麼,可魏雲亭也不在乎那個。
他掃了眼隻吃了一半的飯菜,挑挑眉,輕聲道:“這家菜确實不太好吃。”
南時禾聽到這個,不經有些詫異。
很好吃啊……他舌頭…?
緊接着,魏雲亭繼續道:“要不然我帶你出去逛逛?散散心說不定就好了。”
南時禾聽後眨眨眼睛,一雙眸子溜圓,閃着不可忽視的光亮,好看極了。
南時禾認真想了想,反正季珠荷也不回消息,她便答應了。
二人很快就起身,一同離開了飯店。
兩個人身高差大,站在一塊視覺沖擊感強,不少外國人還偏頭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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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另一邊,馬柏哲與季珠荷的争論還沒結束。
季珠荷嘴裡吃着薯條粘番茄醬,說話強硬直白,語氣十分不好道:“你個臭不要臉的,談過多少戀愛就給人當上軍師了,還敢攔着我,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馬柏哲咬了口漢堡,更是絲毫不讓,沒好氣道:“那不然呢?讓南時禾聽你的就行?給人家倆人搞黃了還差不多。”
季珠荷拍桌,直接瞪着馬柏哲:“你懂什麼?我為了讓這倆人有點接觸容易嗎?你還讓魏雲亭保持冷靜,說什麼這讓會有攻略的感覺,讓他别主動,你可滾吧。”
馬柏哲被噎住,咳嗦了一聲,幹脆瞪了回去道:“so?讓魏雲亭主動,然後南時禾明白他非常喜歡自己,最後被南時禾當狗玩呗?”
“當狗怎麼了?當女朋友狗犯法嗎?大女人讓男朋友當狗不可以嗎?你就是——哎!别搶我番茄醬!”
兩個人都看對方不爽,雖說說話聲音不大,卻依舊吸引了服務員注意。
服務員掃了眼二人的食物,撇撇嘴,走了。
不知道的以為這是KFC呢……
等吃飽喝足了,二人總是也結束了争吵,但依舊相看兩厭,互相翻了個白眼,準備回去繼續當軍師。
然後二人都起身準備離開,卻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倆人不見了!
季珠荷與馬柏哲看着已經空空如也的位置,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
二人同時開口道:“他倆幹甚去了?!”
季珠荷這才察覺不對,緊忙掏出手機,看都沒看南時禾給她發的那些消息,直接問道:
【季珠荷:你倆人哪去了?!】
然後,輪到他倆久久得不到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