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剛平穩下來的男人周身再次蒙上一層乖戾的霧霭,小貓不僅踢被子還喜歡挨着人睡,要是不讓她挨,她就觸發被動技能,橫着睡。
“我不知道,不過小女孩睡相一般都比較恬靜,你怎麼就知道她踢被子?”
聽到他的問題,宋知禮松開拽着他衣領的手,故意怄氣的氣他,“我和我姐一起睡覺知道的呗。”
小時候他怕黑就和姐姐一起睡,結果夜裡自己就被凍醒了,因為小桑玉把自己的被子踢到了床下,把小知禮的被子搶走了。
賀瑾嫌棄的拽着衣擺不讓被人觸碰的那片衣領接觸自己皮膚,委屈可憐的低垂着眸子不搭話。
宋知禮瞧着他又一副委屈的綠茶模樣,一臉鄙視的凝着他,“你能不能硬朗一點?”
随後少年又不自在的抓了抓頭發,讪讪的解釋:“我是小時候和我姐一起睡的,那時候我才兩三歲。”
他再不解釋,這娘們唧唧的小心眼子肯定亂想,不論怎麼說他現在是他姐的男朋友,他剛才也是口不擇言了,他的名譽不重要,可他姐的重要。
賀瑾始終低着腦袋不講話,心中默念着三、二、一。
随着一落地,女孩惱怒的質問也随之降臨,“宋知禮,你幹什麼呢?”
晚了哦弟弟。
桑玉剛轉過巷口就看見自家弟弟張牙舞爪的拽着賀瑾的衣領,而被拽住的人一臉的委屈可憐,颔首好聲好氣的低聲和他說着什麼。
怎麼看都是自家弟弟欺負了人家。
聽到熟悉的聲音,宋知禮停滞片刻,警告的瞪了賀瑾一眼,若無其事的平靜開口:“我們倆測量身高呢。”
桑玉急忙小跑到兩人跟前,不相信的詢問:“量身高?”
誰家好人測量身高,是一個人拽着另一個人領口測量的?
隻見身材高大的男人委屈可憐的站在女孩身後,低低“嗯”了一聲,可小眼神卻時不時的向前瞟。
桑玉一看這情況就明白過來,擺明了是自家弟弟欺負賀瑾,事後還警告他不準亂說。
“宋知禮,你以後不準欺負賀瑾,再被我發現你欺負他,我就給你嘗嘗無敵糖炒栗子。”
宋知禮咬牙切齒的怒瞪着故作“柔弱”的高大的男綠茶,他早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死綠茶。
此時“小綠茶”故作姿态的拽住女孩小手,善解人意的替他開脫:“小玉兒别生氣,我不怪弟弟的,弟弟也隻是太在乎你了,怕我會搶走你。”
“喲嘿!”少年一撸袖子,“你沒完是吧!”
“宋知禮!”
很明顯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喜歡嬌滴滴的會撒嬌的異性。
挨了一頓糖炒栗子的宋知禮,敢怒不敢言的瞪着罪魁禍首,冷哼的再次找茬:“朝花夕拾住不開他。”
朝花夕拾是早些年買的小區,位于市中心東地段,也是宋修竹畢業後參加的第一個作品,宋修竹大學學的是建築系,趁着和老闆關系好,算是特别優惠的買了這套房子。
房型在這個三四線城市也不算小,是四室兩廳兩衛的。
目前還空着一個房間,賀瑾去正合适。
想明白的桑玉擡手再次給少年一頓爆炒栗子。
栗子抄到一半,女孩身形不穩的向後退了幾步,此時少年還不知情的嚷嚷:“我可沒還手。”
肯定是被賀瑾帶壞了。
桑玉晃了晃愈發昏沉的腦袋,捂住不斷輸出的薄唇,另一隻手老實巴交的指了指腦袋,邊說還邊晃了晃。
“我腦袋這樣一轉就暈,不轉還好些。”
賀瑾托住一直演示晃動的小腦袋,好笑的敲了敲,被人打落後掌心落在額頭位置,感受到不是很熱後,幹淨的手掌又不放心探到女孩後頸。
她上次發燒的時候額頭就不是特别燙,而是頸後和肚子的位置較熱。
隻是手掌還未落實就被身旁一臉不善的少年打落,兩人無聲的對峙,賀瑾不耐的瞥了他一眼,他就不該讓這小子回來。
賀瑾先一步抱起女孩走向早已等候多時的賓利,宋知禮見狀也急急往裡鑽卻遭到拒絕。
“後面沒位置了,你去前面。”
宋知禮沒有多想的跑到副駕駛後才發現後面還空了一個位置,因為賀瑾直接把他姐抱在了腿上。
“你、你不準抱我姐。”
得到無視後的少年利索的解開安全帶就要向後爬,桑玉窘迫的制止他的行徑,窩火的靠在座椅上罵他,“你能不能消停會,我頭暈。”
少年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也窩火的不行,最後隻能氣洶洶的指桑罵槐:“你大半夜的去吹冷風,有個傻子也不勸你也不給你披衣服,你能舒服才怪。”
桑玉煩躁的捂住耳朵,“你别再說了。”
“我是在說你嗎?”
本想回家睡覺的桑玉被兩人強硬的拉到醫院,成功打了一針屁股針後,桑玉心如止水的側坐在椅子上,真好,她最讨厭打屁股針了。
連坐都不能坐,隻能坐一半屁股。
賀瑾瞧着女孩幽怨的小眼神,裝作看風景的看向窗外,嘴角卻壓抑不住的上揚。
有火朝宋知禮發吧。
他隻負責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