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婉的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如果畫中的女子确實可以以陳雪的身份出現,那案子遇到的所以難道都可迎刃而解了。
司遙盯着畫中的女子看了好久,表情很是讓人耐人尋味。
畫中的女子确實與逝去的陳雪并無二緻,隻是那些細微的差别怎麼會瞞過他那雙眼睛。
雖然畫風甚是幼稚,但不影響尋常人的判斷,隻要見過陳雪的人一眼都能識别出。
柳葉眉,櫻桃口,瓜子臉及穿着打扮與陳雪簡直一模一樣。
隻是,畫面上好似缺了些什麼。
“此女子并不是陳雪。”
憑借着他多年的查案經驗,司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眼神。
他那略帶磁性低沉的聲音響起。
一臉期待的江詩婉聽到這話,瞬間洩了氣。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應該把阿牛和阿虎找回來,畫中的女子與陳雪實在太像了,我們可以試着換個思路。”
江詩婉依舊耐心地引導着他。
“你的意思?”
司遙沉思片刻,終于還是開了口。
為了能早日破案他願意去嘗試。
江詩婉把頭埋到了他的耳邊,輕聲說着什麼。
隻見他的眉宇間漸漸舒展開來。
與她接觸這麼久,他漸漸習慣了江詩婉的出其不意,天生聰慧的她每每都會想出特别的法子。
每次與她近距離的接觸,他都會莫名的緊張。
她嘴中呼出的熱氣令他臉上泛起了紅暈。
司遙一直想不明白,為何與她近距離接觸卻絲毫令他沒有那種莫名的抵觸感。
天生來他就對女子産生強烈的厭惡感,從小那些靠近他的女子都是帶着目的而來的。
他是被父親包辦了婚姻的,也許是這個原因吧,他對女子向來沒有好的印象。
“司遙。”江詩婉見他一時失了神,急忙拽着他的衣角輕輕搖晃着。
“就按你說的辦吧。”
“那我就先出發去尋阿虎阿牛了。”
江詩婉原本暗淡的眼眸瞬間被點亮,閃爍着激動的光芒。
她的嘴角高高揚起,露出了潔白的皓齒。
她得意洋洋地雙手擊掌後,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向他擺了擺手一蹦一跳地離開了。
司遙見她竟然有這麼幼稚的一面,不由得無奈地笑了。
“少卿,您叫我有何事?”
隻見張田推門而入。
“你先帶着婉兒姑娘去一趟陳雪的娘家确認一件事。”
司遙還是擔心她獨自前往,畢竟暗地裡想要她性命的人一直在跟蹤她。
“少卿,您是擔心婉兒姑娘吧。”
張田剛剛見她從廳堂出來後喜笑顔開的樣子,忍不住上去詢問緣由的。
自從江詩婉在大理寺的這些日子,他總是見少卿魂不守舍的,平日裡的一舉一動也和往常不一樣。
不光是他,連那個榆木腦袋主簿王正都看出來。
司遙雙唇緊閉,擡手時卻連帶着牽引到右肩膀的肌肉,他暗暗皺眉右手緩緩地抓着自己的臂膀。
“少卿,您沒事吧,和您開個玩笑。”
張田見到他吃痛的表情,忍不住緊張起來。
“我這就走,這就走。”張田見自己惹了禍事,急忙邊解釋邊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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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少卿讓你跟着來的?”
江詩婉正在大理寺的門口,把司遙準備的馬從車轅上卸了下來。
她本不想再麻煩大理寺的人,見到張田忍不住問道。
“我們少卿擔心你路上出事,就讓小的陪伴你跑一趟吧,沒有大理寺的令牌想要查出線索挺難的。”
張田怎麼會錯過這個表現的機會呢?
江詩婉清麗動人,陪在她身邊也是一份美差,總比去那停屍房與屍體打交道強。
她見此也隻好點頭作罷。
江詩婉騎上馬,示意他趕緊跟上。
他激動的就要上馬,卻被江詩婉趕了下來。
“你騎另外一匹。”
江詩婉故意嚴聲厲色地盯着他。
張田從馬背上栽倒到地上:“婉兒姐,你太偏心了,為何偏偏少卿行,我就不行。”
“少費話。”
江詩婉趕緊催促道。
“這麼冷的天有馬車不坐,偏偏要騎馬,真的是。”張田撓着頭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
見到張田去尋馬的背影,江詩婉卻露出了似有似無的笑。
此時她突然意識到,司遙在她的心裡已經占了很重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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