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女的攙扶下許清芷與沈桐先後下了馬,顧安則是一躍跳下馬車,雖然不難推測他有裝13嫌疑。
望着紅木金邊的鎮遠侯府門匾,許清芷暗叫氣派的同時又感到幹勁十足。許清芷隻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副本任務,而鎮遠侯府就是自己的下一個副本。
進入侯府後沈桐一路介紹着侯府的各個廳室,許清芷則是認真記憶着。畢竟這可是以後的大地圖,趁早熟悉一下總是沒錯的。
至于顧安嘛,則是剛進大門就稱有什麼要事,先走了。不過也是,忙點好啊,畢竟像那種一天到晚都沒什麼事幹的國家重臣估計也隻有在小說中才會出現吧。
“對了,伯母,侯爺并未與你們一同回府,可是有什麼要緊事啊?”
其實鎮遠侯未跟顧安等人一起回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約莫是被皇帝叫了過去。可以先打聽打聽消息,看看是否與日後的災禍有關。秉持着這樣的想法,許清芷狀似無意地問道。
“我們此次歸來本就是承陛下旨意,名為替安兒慶生,可為臣子慶生又何必讓全家從前線趕來,想必這次陛下是來者不善啊。”沈桐緩緩搖了搖頭,面色微沉。
“若是隻收回兵權有一個閑職倒也還好,隻是怕會有更壞的可能。侯爺在皇位之争中曾是中立一方,不站太子與二皇子任何一邊,一直默默追随在先帝身後。可不知為何胡人突然來襲,侯爺隻好臨危受命奔赴前線,也正是在去前線的第一年,先帝突然駕崩。先帝生前身子雖積弱已久,何故如此突然離世?不過我也并非揣測當今聖上,隻是此事的确存疑罷了。随後便是太子登基,太子心急,不等朝政穩定下來,便殺盡了二皇子一派,中立一派臣子也損失慘重,降職的降職,貶谪的貶谪,侯爺為避鋒芒,便一直待在邊關,未曾回來。”沈桐打發了周圍仆從後,繼續開口。
“因此此次我們突然受召回京怕是有不測風雲啊。”沈桐緩緩擡頭。
許清芷順着沈桐的目光看去,太陽不知何時被陰雲遮擋,黑壓壓的,不透一絲光亮。
“許久未回京了,京城的天氣變得竟也這樣快嗎?”
“天氣變化無常,這并非人力所能左右,我們所能做的,唯有耐心等待。等待那陰雲漸漸散去,等待那太陽重新展露光芒,難道不是如此嗎?”許清芷唇角微微上揚,安慰似地向沈桐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的話語輕柔而堅定,仿佛蘊含着某種深意。與她對視的人,不禁被她的話語所觸動,也跟着微微一笑。
兩人的目光交彙,彼此心領神會。在這一瞬間,無需多言,她們已經達成了一種默契。
随後,她們一同邁步走進正廳,緩緩入座。
“在‘貴客’到來之前,我還有些問題請教伯母,也希望伯母能給芷兒個明白。”許清芷起身,向着位于主座的沈桐微微躬身。
“你這是在做什麼?有問題便直接問我便可,我定知無不言。”沈桐立即起身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