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是一個巨型長桌,上面已經擺好各色美食和酒,大家都紛紛入座,直到男人緩步走去主位,她才後知後覺湊到林疏月耳邊問:“不是你家嘛?”
這時候林疏月也實話實說:“不是,是顧叙川家。”
一頓飯吃得她心不在焉,不自覺就把紅酒當成飲料。
等其他人發現白知渝醉了時,已經是用完餐準備玩桌遊或者看電影。
女孩也不鬧,就紅着臉乖乖地坐在位置上。
陸骁好笑地朝她問:“小魚走,看電影去?”
對方也隻是乖乖地點點頭,随即搖搖晃晃起身。
程雪茹和林疏月見狀連忙一左一右将人扶住,下一秒對方就小聲地指了指不遠處的人說:“他好帥。”
她們下意識朝那處看去,正走過來的不就是顧叙川,眼神染上幾分複雜,手随時準備捂住對方的話。
但白知渝還是很乖地隻看着。
顧叙川視線掃過迷蒙的眼神,最後隻平靜地說:“她醉了?我讓保姆來把她先送去客房。”
“好。”
“不要,我要一起玩。”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女孩的聲音雖然有點顫音,但卻很有邏輯。
林疏月連忙問:“小魚,你醉了嗎?”
白知渝笑得很甜,“沒有。”
“一加一等于幾?”
“6!”
“……”
一行人還是決定去一層看電影,走進幾百平的電影房,顧叙川随意在邊緣坐下,下一秒就看見小人搖搖晃晃朝他走來。
他莫名勾起了唇角,身體做好随時起身扶她的準備。
最後,其他幾人都有些複雜地看着單獨位置上的兩人。
電影開始,房間燈被熄滅隻剩下巨屏投出的光,顧叙川垂眸看着身旁人,那雙杏眼正在全神貫注盯着屏幕,小臉的神情專注又可愛。
許久後他也移開視線漫不經心看向前方。
電影過半,随着衆人微弱的驚呼聲,他的手臂突然産生一絲擠壓感,他下意識朝那處看去。
隻見女孩緊盯着他手臂,一隻手輕輕捏了上來。
細嫩的手覆在他手臂上有點像撓癢癢,但她似乎是把他的手當成黏土,不夠重隻是越發癢。
女孩似乎發現他在看,停下動作擡起那雙亮得驚人的眼眸來。
他手微動不自覺擡起來想撫上那雙眼,而女孩卻似乎發現了什麼,湊近手臂小聲地問:“我可以嘛?”
顧叙川隻以為在問還能不能摸,也學着她小聲地應:“嗯?可以。”
但瞬息間,女孩雙手捧住他的手,随後溫熱的鼻息撲到上面,還沒來得及反應——
溫熱柔軟又微微刺痛的感覺傳來,
她咬了上來。
一時間他全身都繃緊,呼吸也變得沉重幾分,那處的感知似乎無限被放大,他可以很明顯感覺到牙齒在他手臂上細細啃咬,而那雙眼還小心地擡眸朝他看來。
沒有惡心感,隻是全身都酥癢起來,他呼吸愈發粗重,直到沒忍住重重喘了一聲。
對方似乎得到鼓勵,垂下眸子繼續啃咬起來,溫熱又帶着濕意在他手臂蔓延。
他突然很想問:好咬嗎?
直到手臂上的刺痛消失他以為要結束了,剛松了口氣下一秒卻是一個極為軟滑細嫩的物體刮過他手臂。
“砰……”
男人陡然站起身撞到椅子,驚得衆人都朝那處望去,女孩也被吓得縮了起來。
顧叙川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幾下,含糊又飛快地道:“我有事先回房,電影結束我叫保姆來把她送回房。”
聲音沙啞得不成話。
“行,那顧哥你先回去,我們等下扶她就行,不用麻煩。”
他走出電影房,一時間眼睛有點不适應光線,眯了下眼看向左臂。
那裡泛起一片紅來,細小的牙印浮在上面,還有很淺的一層水意,他低頭看向身體某處,腳步越發急促地朝電梯走去。
電影房裡,程雪茹已經坐在女孩旁邊,仔細盯了一會沒有發現異常。
她輕聲地問:“你剛剛做了什麼嗎?”
白知渝眨着眼無辜地說:“玩捏捏。”
她下意識環顧四周,捏捏?這裡哪裡有。
陸骁盯了一會電影房門口,剛剛顧叙川幾乎算得上落荒而逃,又盯了一會女孩,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好像組局真的組錯了。
電影結束,把人都送回房間後,他起身朝5樓的主卧走去想問問顧叙川,但是房門卻緊閉着,他給對方發信息也沒有回音。
次日,司機把她們送去高鐵站,白知渝坐在車上,視線看向那棟别墅,今早沒有見到男人。
程雪茹也順着她的視線朝外看去,幾秒後好奇地問:“小魚,你還記得昨晚你喝醉後發生了什麼嗎?”
她垂眸回憶了一番,腦子裡最後的記憶是吃晚飯。
“不記得了,我就記得一起吃飯……”
“這樣啊,那沒事了。”
白知渝側過身,聲音裡染上幾分急切:“怎麼啦?我耍酒瘋了?”
她皺着眉又在腦中搜索了一番,還是沒有任何記憶。
程雪茹笑笑:“沒有,你喝醉也很安靜。”但想到組局的目的又問了句,“昨天玩得怎麼樣?”
她心下一松聞言下意識摸了摸鼻尖,腦中浮現對方站在水中的模樣,低聲嘟囔:“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