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骁把今天事,說給李蕩聽。
李蕩倒也不笑話他了,說起這事,他心裡也有愧疚,畢竟當年那事,他也有份兒。
“阿骁,其實,這件事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會不好受。我當年,是真的混賬了,現在想想也後悔,當初就不該撺掇你,欺騙許吳丢。我覺着這事,不好處理,也不好解決。畢竟,都七年了,不隻是我自己,對一個女孩的耐心不會一直延續到今天,感情這種東西,轉瞬即逝,怕就怕……許吳丢是真的,對你沒那個心思了。當然,這也隻是我的猜想。但你說了,她現在目前身邊沒有異性,倒不如……你主動一次,主動去把她追回來。”
賀骁聞言,一愣,但轉念一想,想到許吳丢對他的漠視。
他這心裡,又開始退縮,“可她,一直躲着我。”
李蕩無奈扶額,“她既躲着你,你難道不會制造偶遇?就比如你這次去泰國,不還是拿着一個項目,主動引她上門嘛。隻要她還單着,隻要她心裡沒有其他男人,你就還有機會。那啥,我和安老總的女兒訂婚,這事兒你知道吧。”
賀骁忽然被點醒,“對呀。”他擡手擱在方向盤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想繼續往下聽,還不忘磕碜他一句,“嗯,不過我人在泰國,沒能回去給你送大禮祝賀你抱得美人歸!對了,我聽姚浩安說,有人搶你的婚,還是個男的。不是我說啊,你都多大了,還撺掇尤老三玩這種過家家遊戲?”
李蕩嘴角微微上揚,語氣頗許無奈:“那沒辦法,我并不喜歡安安,不能耽誤她。”
“行吧,我不管你那事兒!就是你爸,都把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你讓我怎麼說啊?”
李蕩輕描淡寫一句:“你不用理會我爸。反正,我不打算犧牲自己的終生大事,來換取公司盛大發展。”
李蕩伸手,用手指點了點,放在他辦公桌上面的網紅鴨玩具。
鴨子扭來扭去,還一邊唱歌。
聽的賀骁一臉莫名其妙,“……”
李蕩繼續跟他說:“就算是訂婚了,也不晚,照樣有補救辦法。不過有一點,你這脾氣,是真的要改了,又臭又壞,沒有哪個女孩,能受得了。當然,也就隻有…當年的許吳丢有這個耐心。不過…現在人家對你愛答不理,要是照我,我也跑。還使威逼利誘這種手段,你幼稚不幼稚呐。”
賀骁捏緊拳,臉都黑了:“……”
李蕩又說:“我說的是實話,你别氣。”
“說重點。”賀骁不耐煩的啧了一聲。
李蕩捏住毛絨鴨子,笑得一臉深不可測,“她當年是怎麼對你的,你就怎麼對她。”
“我雖然,不了解許吳丢,但我察覺得到,她這個人,絕對,吃軟不吃硬。”
“我知道,我自己看着來吧。”
聊完後,賀骁挂斷電話。
沒想到,他前腳挂完電話,後腳尤老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
“骁哥!我能和你去泰國做生意不?你是不知道,我簡直是…簡直是……嗚…”
賀骁不耐煩了,低聲吼了一句:“你他媽的,能不能說句囫囵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煩死了!”
尤昊被吼之後,總算是變得正常了,但總感覺他有些難言之隐,“也…也沒什麼,就是我想問你一件事兒。我覺得,這事兒,骁哥你肯定挺有經驗的。”
“你說。”賀骁撥弄着打火機,語調漫不經心的。
“那個,我被一個男的,給強吻了。該,怎麼辦呀?”問題是,他媽的,他壓根就是個直男呀!
“哦?是嘛,你挺有福氣的。”
“哎喲!骁哥,你能不能别逗我啦!我他媽都快膈應死了。”
賀骁充耳不聞。
“骁哥。你說,強吻我的那個男的,是不是變态呀?”
賀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屑一句:“我怎麼知道。”
尤昊急了,“這個,這個,骁哥你應該挺有經驗的呀。”
賀骁氣得直罵娘:“我艹!尤老三,你這是拐着彎兒罵我是吧!”
尤昊隻是覺着他骁哥有經驗,但并不想罵他骁哥是變态。就是覺着,他們畢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他清楚賀骁是雙性戀,所以一時遇到事情,病急亂投醫了,才會口不擇言說錯話。他就想問問他骁哥,以往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如何應對的呢?
畢竟,他可是他家單傳的男丁,是絕對不可能是個彎的,他喜歡的是前凸後翹的大美女,絕對不是……
賀骁直接在電話裡罵了一頓尤老三,随即氣得挂了電話。
等到氣消了一大半後。
賀骁把李蕩說的那句話,仔細放在心裡揣摩。
她當年是怎麼對你的,你就怎麼對她。
她當年是怎麼對你的,你就怎麼對她。
她當年是怎麼對你的,你就怎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