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吳丢卻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賀骁:“沒什麼意思。”
許吳丢不相信,他會無緣無故說出這樣一句話來,“你很奇怪,是不是有事瞞我?”
賀骁略顯遲疑。
“賀骁。”許吳丢又喊他的名字。
最後,賀骁還是說了:“七年後,我們的第一次相遇,我就知道,靳亦澤和你的關系。”
許吳丢有些吃驚:“你調查了?”
他并不打算瞞她:“是。”
她頓時覺得腦子嗡嗡的,像是想到了一些細節。她想起來,當初她來港城之前,院長給她打完電話後,有意無意的提了一嘴賀骁。難道,就是那個時候,賀骁已經算好了,調查好一切,……所以,自己才會一步步地向着他算好的方向去走。先是和譚毓在咖啡廳見面,随後知道靳亦澤和自己的關系。
許吳丢将這一切串聯起來。
雖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是有點懷疑賀骁怎麼能算的那樣準。
許吳丢捏緊的手心驟然松開,勻了一口氣說:“賀骁你算好了,我會在這次去港城,認清自己和靳亦澤的關系,還讓我認清了我和譚毓的關系。不管出于什麼目的,我是該對你說一聲謝謝。”
但是,她實在是不願意被人算計。
從前不願意,以後更不願意。
他不僅暗自推波,讓她認清了自己和靳亦澤的關系,白得一弟弟,還讓她徹底明白,譚毓從始至終都不打算認她這個女兒的事實。不管是從前的抛棄,還是現如今的抛棄。
賀骁聽着許吳丢這句話,心裡頓感不妙,慌忙解釋:“栩栩!也不是算計。”
許吳丢搖頭,聲音聽起來很是平靜,“這的确不是算計,你是不是以為,幫我找回親生母親,就是為我好了?可能你大概不知道,她壓根就沒想要過我。不管如何,還是要謝謝你,不然……我大概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一面。”
賀骁眼神微頓,手握緊方向盤,隻是通過許吳丢這再平淡不過的隻字片語,似乎察覺到了一些事情。
“栩栩,我是不是,又做錯事了。”
她的語氣雖平靜,但是他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她情緒的波動。
許吳丢鼻頭微微泛酸,她搖頭:“沒有。我困了,挂了……”
賀骁還想說什麼,話哽在喉嚨,還是咽了下去。
臉色微凝,“好,你好好休息。早餐到了,記得吃。”
許吳丢情緒不佳,嗯了一聲,便挂斷了。
嘟……
。
另一邊。
賀骁很快到了醫院。
在看完了他爸後,他坐在醫院的走廊,打了一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個男人,賀骁道明來意。
而後,那個女人接了電話。
譚毓剛吃完藥,剛剛在和丈夫讨論去德國辦護照的事宜。
這才得空拿過手機,“喂?賀總,你這邊,找我有事?”
賀骁整個身子向前,胳膊支着膝上,開門見山道:“你跟許吳丢說了什麼?”
譚毓愣了一下,随後看向自己的丈夫,臉上的喜悅微頓。
這時,她的丈夫也看出了譚毓表情的不對勁,準備上前來詢問。
譚毓擡手,搖了搖頭,示意他先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