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了,賀骁又開始,擔心許吳丢一會兒又要走了。
于是,立刻握住她的手,不肯松。
許吳丢坐在椅子上,一臉疑惑:“你手怎麼了?就不能,有一刻,是不拉着的嗎?”
賀骁搖頭,分明一臉虛弱,嘴角上揚時,那笑容卻是那樣的不羁。
“怕你又走了,走了……不要我。”
尾音微微顫抖。
許吳丢心裡不是滋味,張了張嘴,還是沒說話。
她低下頭,眼眶裡酸澀,腦海裡不停地想起,昨夜發生的那一幕驚心動魄的畫面,現在心裡還有種覺得手心裡有血。
她說:“你也不是我的,談不上,不要你之類的話。”
賀骁登時急了,“你是不是又要走?”
許吳丢沒啃聲。
他拉着她的手,差點沒聲淚俱下,苦苦哀求着:“栩栩,别走,好不好?”
許吳丢仍舊沒吭聲。
賀骁掙紮着,就要從病床上起來,動靜很大,差點沒把手背上的針頭給拔掉。
許吳丢吓了一跳,趕忙拉住他的胳膊。
隻聽到,咚!一聲。
賀骁重重摔在地上。
以一種奇怪滑稽的姿勢,迎面摔在地上。
“賀骁!”許吳丢沒想到,賀骁會這樣不管不顧。
她蹲下身來,拉住他的胳膊。
賀骁不顧手背上的枕頭,以及後背撕裂開的傷,抱着她的手,眼神之中,露出一抹很怕被抛棄的眼神。
他軟聲道:“栩栩,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就算是被判刑了,我也有上訴的機會不是。這一次,我再也不會犯渾了,我發誓。如果我再犯混,我就從病房窗戶跳下去!保證不礙你的眼。栩栩,你說說話啊,說說話,好不好?”
泛紅的眼底帶着一抹祈求,他的真摯,熱切,都是真的。
甚至是那些發狠的誓言,也是真的。
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做傷害許吳丢的事。
許吳丢看着賀骁,想到從前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眼下會聲淚俱下的求她。
許吳丢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賀骁,我……”
下一刻,賀骁猛地嘶了一聲,像是扯到了背後的傷。
許吳丢吓得臉色慘白,忙伸手來,扶住他的腰,“沒事吧?是不是扯到傷口了?”
賀骁被她摟着,慢慢站起身來,他的手蓋在她的腰上。
他的臉色煞白煞白的,一下子沒了血色。
他低頭來,靠着她的肩膀窩,聲音聽起來很虛弱,“栩栩,你不要我,就别管我了,你…走吧。”
許吳丢一愣,而後,還是扶着他,坐在床上。
手,緩緩松開,許吳丢擡起頭來,看着一臉頹然的賀骁,露出一抹失落。
許吳丢歎了一口氣,伸手來,幫他理了理衣領,“你身後縫了針,别亂動。我……會走的。”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