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後相遇重逢,這句話,他說過一次。
哪一次不是厚臉皮的‘追’?
她怎麼看起來,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賀骁心裡坐不住了,努努嘴:“你說了,給我一次機會,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許吳丢覺得他廢話可真多,站起身來,準備去去叫護士給他拔針,随即轉身去。
“我去叫護士,給你拔針。”
賀骁滿臉愁容,看着許吳丢的身影,直到房間門再次被關上。
賀骁垂眸,看了一眼,脹包的手背,眉頭輕蹙。
自個兒,直接把針頭給拔了。
他撕開膠布,蓋住針孔。
心裡滿腦子都是許吳丢答應給他一個機會的事情。
後來。
李蕩給他打了電話。
李蕩聽他聲音,中氣十足,不禁吐了一口氣,便開始罵他:“阿骁,你可把我們給吓死了!流血跟水龍頭似的。怎麼?許吳丢現在還在醫院陪你嗎?你又不許我和尤老三在醫院,圖什麼呢你。”
賀骁準備仰卧,可還沒等背後抵住牆,背後傳來的撕裂感,疼得他忍不住死了一聲。
他一臉陰郁,于是立直身子,雙腿盤坐在床上,“操,這真是疼……”
李蕩聽他叫了一聲,不禁擔心,“沒事吧?”
賀骁擡手往後背探了探,故作堅強,“沒啥大事,可能就是皮開肉綻的程度。”
李蕩忍不住又罵了一句,“别裝了,都縫了十幾針,能好到哪裡去。”
賀骁眉頭微揚,低頭來,嘴角扯了扯,和他說:“說實話,我還挺感謝這十幾針的。”
李蕩覺得他不是傷到後背了,是腦子磕出問題了。
李蕩低笑一聲,表情卻嚴肅得不行,“兄弟,你是傷到腦子了吧,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沒胡說,蕩子,要不是昨天晚上那一刀,恐怕她也不會心軟,答應給我一次機會。你知道嘛,她終于答應我,給我一次機會了,我這心裡覺得怎麼做都值當了。”
李蕩漸漸明白了,“阿骁,可你知不知道,那一刀差點傷了脊背神經,再往深處一點,這輩子算是直不起來腰了。你說你也是,明明學過泰拳!還能叫一個叫花子給刺傷了。我真是不明白了……”
賀骁微微擡眸,視線落在門口,不禁笑了,“你懂什麼!我要是沒挨這一刀,怎麼能讓她心疼我,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蕩子,你不懂的,我實在是絞盡腦子,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才會想出這麼一個铤而走險的方法。”
李蕩吓了一跳,“你個傻小子,不會是你,讓那個叫花子故意捅你一刀,吓唬許吳丢的?”
賀骁皺眉,“胡說什麼呢!老子那就是趕巧了,誰他媽騙她了。再說了,我說了永遠都不再騙她,那都是發了誓言的。”賀骁越想越不對勁,“你說,那叫花子,怎麼偏就盯上許吳丢了,這事兒,你幫我調查得如何了?”
李蕩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好賀骁沒傻逼到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