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用自己的能量化的,就直接這樣給我了?”
白望鶴看着自己手中的黑線,又望了望溫斯洛披風上缺的那一塊,莫名其妙的心下還有一絲感動,連他當時吞吃自己紅霧的事情都不想計較了。
啊對,雖然後面他還給自己了,并且自己還傾聽了他以前的遭遇,但是還是不能抵消看到死神先生像吃糖豆一樣吃自己紅霧時候的生氣。
他又不是聖母,聽聽别人的悲慘遭遇就能原諒他對自己的傷害,對伊利斯吸收自己的紅霧沒有意見是因為這就是他的工作,既然決定了要做這件事那就是自己的職責,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但是,死神先生吞的時候是在雙方完全不認識的情況下,上來就撕掉了白望鶴一片紅霧。
要說他心裡沒有一點讨厭是不可能的,哪怕後面溫斯洛又還了回來,但是那是基于死神先生覺得自己可以看見他的前提下,才施加這一行為的。
說他小心眼也好,小肚雞腸也罷,白望鶴就是對溫斯洛當時的行為有意見,但是現在死神先生給了自己用能量幻化成的黑線。
他可沒忘記溫斯洛說自己的鬥篷是在饑餓狀态下,為了躲避地府,一點一點攢着能量做成的。
雖然他并沒有親眼看見過,但是想想都知道溫斯洛當時有多艱難,就這樣直接送給自己了。
白望鶴瞬間就感覺自己被哄好了,死神先生給自己的也是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能量,他倆現在扯平了。
沒錯白望鶴就是一個這樣的人,雖然有點小心眼可以把一件别人覺得無所謂的事情計較好久,但也會在得到等同于那個事件的示好後,在記名字的小本本上把那個人劃掉。
不完美,但是有着自己堅持的觀念。
“對,給你了。”
“挂上?”
溫斯洛又指了指他的口袋,催促到。
聞言,白望鶴拿出了黃泉印,開始深思自己要怎麼給它打個孔,也不知道打孔了會不會擠壓不知道在哪裡待着的地球意識的生存空間。
想着,白望鶴突然笑出了聲。
看着莫名奇妙自己笑出來的白望鶴,溫斯洛歪了歪頭,眼裡滿是疑惑,現在發生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嗎?
“我要想辦法給他打個孔。”
白望鶴攤開了自己的雙手,一隻手上是黃泉印,一隻手上是溫斯洛剛剛給他的黑線,給溫斯洛全方位的展示了這個長方體上沒有一點可以穿繩子的地方。
“不用,”溫斯洛說道:“繩子可以綁着想綁的東西,不會掉的。”
說着,他就打算伸手給白望鶴展示,但是在即将碰到的時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我可以拿嗎?”
不問自取既是偷,他當時問别的鬼要能量的時候都是取得他們同意的,他是一個守規矩的死神。
某些被打服而不得不上交能量的鬼魂:啊對對對,你強你說什麼都對。
除了吃白望鶴紅霧的時候......
想着,溫斯洛還有點心虛,但是白望鶴紅霧的味道實在太好了,當時自己的感覺就像被困了好幾天沒有飯吃或者隻能吃一些馊掉了的飯的人,突然看到鮑魚海參在自己眼前。
隻吃了一口沒有吃完都算他定力好了。
“可以。”
白望鶴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動作,契約已經簽訂了,白望鶴也不擔心溫斯洛有什麼不好的心思。
隻見溫斯洛拿起兩樣東西,将黑線在黃泉印上纏繞了兩圈,再打了個結,纏繞在黃泉印上的黑線就不見了,看在白望鶴的眼裡就是一條黑繩上挂着一個長方體吊墜。
“好了,要我幫你戴上嗎?”
溫斯洛提着兩端的繩子,黃泉印随着他的動作晃了幾下。
“沒事,這個我可以自己來。”
說着,白望鶴從他手裡接過了黃泉印,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旁邊的溫斯洛還在說着。
“這是我的能量化的,隻要我不死,你就不用擔心他掉了。”
盯着白望鶴把東西挂上了脖子,溫斯洛終于送了一口氣。
再也不用擔心他把這個東西掏掉了,太好了!
完成了自己的一波心願,溫斯洛又飄回盆子跟前了,剛才裡面的能量(紅霧)還沒吸收完呢,不能浪費啊。
“對了,我講了我的過去,你還沒有講你的呢!”
正低頭打量着自己“新吊墜”的白望鶴聽到溫斯洛的話,手頓了頓,把黃泉印塞到了衣服裡。
為什麼就要講過去的事情了,這是什麼交換嗎,他又錯過了什麼?不過他的生活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呀!”白望鶴道:“就是華國那種很普通的生活,有一個還算幸福美滿的家庭,父母在上面頂着,從小到大也沒太為錢發過愁,然後按部就班的上幼兒園、小學,讀初中、高中,最後考上一個大學,再去找工作。”
“然後好不容易找到了就來到了星際,還要重新找。”說着,白望鶴的語氣裡充滿了怨念。
“唯一超出預料的,可能就是父母在我大學的時候因為意外去世了。”因為過了這麼多年,再想起這件事白望鶴也沒有了當年的痛徹心扉。
自己莫名來了星際,也不知道21世紀是個什麼情況了,如果爸爸媽媽活着的話,一定會很難過吧,當然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甯願讓爸爸媽媽難過也不願早早的就天人永隔。
突然,白望鶴就想罵一嘴地球意識,21世紀靈魂還是存在的吧,就不能讓他在21世紀當了酆都大帝後再把他弄過來啊,說不定還能再看一眼爸爸媽媽呢。
“就是這樣”白望鶴看向認真聽着自己說話的溫斯洛,“挺無聊的。”
“不無聊啊!”
溫斯洛說道:“每個階段都有不同的朋友,而且不用為了吃的發愁,一點都不無聊啊。”
說着,他還重重點了點頭,以圖驗證自己話語中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