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白望鶴還在擔心以後剔除灰霧的時候會不會被紅霧咬一口,沒想到現在就完美解決了,果然是十步之内必有解藥,擔心的事情可能以一個很詭異的方式解決。
現在,這不解決方法就來了。
白望鶴提着黑色的繩子把黃泉印拎起來,對溫斯洛送給自己的禮物表示萬分的滿意。
雖然讓紅霧不被精神體吞吃的辦法地球意識也會,畢竟當時他帶着自己剔除灰霧的時候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但是自己現在和他屬于單項聯絡啊!
鬼知道地球意識下次冒出來是什麼時候,說不定等他冒出來的時候自己就被啃得隻剩下一副軀殼了,對比一下,還是溫斯洛的黑袍靠譜一點。
想到這裡,白望鶴就有些躺不住了,手撐着床墊,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甚至因為起身太快導緻眼前發黑都沒阻擋住他此刻激動的心情。
隻見白望鶴推開窗子啟動黃泉印,就沖着住在井裡的溫斯洛大喊一聲:“死神先生,我太喜歡你送了的禮物了,明天能不能......”
白望鶴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隔壁傳來了刷的一聲響,然後一個頭就從陽台的窗戶裡面冒了出來,手裡還端坐一杯水。
也是很認真的執行了白望鶴讓他多喝水的言論。
“咋地啦白鶴?”
看着沈奕費解的眼神,白望鶴尴尬的笑笑,同時在心裡默默呐喊。
好好好,社死加一。
他也是服了,怎麼每次幹出這種沒腦子事情的時候都能被沈奕撞上,但是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是沈奕的不對。
明天早上都要走了還不早早睡覺熬啥夜呢?
白望鶴直接忽略了現在才9點多還遠遠不到睡覺時間的事情......
果然,多苛責下别人,少埋怨下自己,心情一下子就舒服多了。
“沒什麼,我喊混沌上來睡覺呢!”
白望鶴頂着沈奕的視線,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謊,然後把目光放在了他拿着的杯子上。
“你不會從吃完飯一直喝到現在了吧?”
先不說喝了那麼多胃漲不漲,就是這樣喝下去是今天晚上不想睡覺了嗎,那還不得一個小時跑一趟廁所,一個小時跑一趟廁所啊。
等等,他這麼大的人了,應該不會尿床上吧!
想着,白望鶴的視線就奇怪了起來。
看着他的樣子,沈奕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莫名覺得身後有些發涼,擡起手将手中的水一飲而盡,再将杯子随手放在窗框上。
“最後一杯了。”
根據白望鶴在飯桌上的話,沈奕已經隐隐察覺到了什麼,如果可以的話,其實他還是想再喝的,但是無奈心有餘而胃部空間不足啊。
“早點睡吧,晚安!”
說完,白望鶴就縮回了身體,關上窗戶,徒留沈奕一個人吹着夜晚的冷風。
怎麼回事啊,下線的這麼突然嗎?
不過,他習慣了,畢竟當時在星網上某個人說完自己精神體有問題就直接消失了。
想着,沈奕也拉上了自己的窗戶,别說,這會兒水好像進到膀胱了,他需要廁所。
白望鶴之所以下線的這麼塊,倒不是不想和沈奕聊,而是他看到溫斯洛從井裡飄了上來。
死神先生被打擾到和食物約會也沒有不滿,而是笑意盈盈地看着白望鶴。
“怎麼啦白鶴,我聽到你叫我了。”
聽到沈奕和白望鶴的對話,溫斯洛也就自作主張地開始叫他白鶴。
“這個!”
白望鶴拿起黃泉印,另一個手還指着上面的黑繩。
“這個能隔絕能量?”
“是啊。”
溫斯洛有點摸不着頭腦,他記得自己在介紹披風的時候給他說過了啊,怎麼現在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突然将自己叫上來。
“你可幫了我大忙了!”白望鶴說到。
“能教教我具體怎麼弄的嗎?”
“可,可以吧!”
溫斯洛有些遲疑,還有些小小的高興。
遲疑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教導過别人,怕自己做不好,高興是因為白鶴說自己送的東西有用。
沒有什麼比送禮物送到朋友心坎更讓溫斯洛高興的了,如果硬說有的話,就是白望鶴答應讓他睡在井裡。
“那我現在就教你。”
溫斯洛很興奮,立馬就從披風裡伸出了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注意這裡是真的骨節分明,沒有皮肉附着的那種。
看到這一幕,白望鶴居然詭異地感覺有點習慣了,還閑情逸緻地對比了一下死神先生上次幻化出皮肉和自己交握的手,然後得出結論。
難怪死神先生的手好看,原來人家骨頭就好看,但是白望鶴還是緊急打斷了他。
“等等,明天再教可以嗎?”
倒也不是明日複明日,主要是白望鶴今天損耗了太多能量,他又有點想睡覺了。
“好吧。”
溫斯洛有些遺憾地放下了手,看神情似乎隐隐地有些失望。
“那麼現在,晚安?”
白望鶴歪了歪頭,試探的說道。
“晚安。”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頭往窗戶外面飄去,飄的很慢,似乎在期待白望鶴叫住他。
但是從始至終白望鶴都沒開口說過話。
溫斯洛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不能教,他隻知道他剛交到的朋友拒絕了他今晚的幫助,他好像有點難過。
死神先生靠在井壁上悶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