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白望鶴開始了他的訓練生涯,因為後來實在沒辦法隻能拜托溫斯洛使用能量附着在紅霧表面才勉勉強強治療了幾個來自軍隊的傷員。
若是說起來讓溫斯洛咬一口再交給白望鶴轉化或許是最方便的做法,但是其一這樣白望鶴得不到訓練,其二就是溫斯洛咬掉灰霧的時候多多少少要帶下來一些精神體白霧,讓本就受傷的精神體雪上加霜。
所以綜合考慮之下,白望鶴還是自己親自上手了。
但是可喜可賀,近一個月的訓練成果還是很有效的,元帥在這一個月的治療下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大廳的搖椅慢悠悠地晃着,躺在上面的人雙手交叉着放在腹部,閉上眼睛似乎被太陽曬的很舒服。
搖椅側方趴着一隻黑色的小貓,隔一會兒還翻個身,讓自己身上的毛毛被全方位地曬曬,怎麼看都是一副人寵和諧,歲月靜好的模樣。
當然這是常人眼中的畫面。
如果能有一點小小的神通的話,就會看到,大片的紅霧漂浮在窗戶前,對着一個黑色的身影指指點點。
因為目前沒有那麼多的病患可以給他練手,白望鶴日常訓練控制紅霧的辦法就是将紅霧捏成各種形狀。
具體方法大概和學素描的時候差不多,都是先從正方體啊,圓啊什麼學起來,再一點點增加難度的。
不過不一樣的是,白望鶴需要捏出一個标準的物體,反正經過一個月的練習,他目前的水平就是可以幻化出一個複雜的罐子的程度。
但是他今天在搖椅上晃悠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外面的風景,然後他就靈機一動,創作欲望大爆發,打算用紅霧創作一副風景畫出來。
無奈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他對紅霧的把控還沒有細緻到頭發絲的程度,因此也就畫不出精細的作品。
但是當他剛創作了一半,就聽到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你把紅霧這兒擺一道,那兒擺一坨幹啥?”
溫斯洛差點以為白望鶴終于要給自己紅霧吃了,還特别友好的幫自己分成一片片,在即将上手的時候又覺得哪裡不對,于是停下來問了問白望鶴。
正興緻操縱着紅霧的白望鶴:可惡,死神先生不會說話就别說話,沒有一點藝術細胞。
被打斷了的白望鶴也沒了繼續創作下去的熱情,一個念頭那些紅霧就聚在了一起,然後圍城了一個蠶繭把死神先生包圍了起來,很幼稚地試圖截斷氧氣讓他不能呼吸。
雖然,溫斯洛根本不需要氧氣。
溫斯洛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向前飄了一下,飄出了白望鶴的包圍圈。
真是的,又不讓他吃還要在他身邊晃悠,進食是他的本能,每次要忍住本能反應很難的說。
“白鶴!”
有一個聲音叫他,是從地面上傳過來的。
聽到這個聲音,白望鶴也不單方面的和溫斯洛打鬧了,操縱着所有的紅霧往身體的方向飄去。
下一瞬,搖椅上的青年就睜開了眼。
就這樣,沒有防備地,陽光照到了白望鶴眼睛上,瞬間就刺激地他眼淚流下來了。
白望鶴邊起身邊眨巴着雙眼,看向叫自己的男人。
“怎麼了伊利斯?”
“應該算是好消息吧!”
伊利斯眨了眨眼,溫柔的笑笑,将自己的終端開啟透明顯示屏模式,示意白望鶴看。
頓時,一個顯示屏就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懂那種預想的未來突然在自己眼前實現的感覺嗎?
反正白望鶴當時第一次使用這個功能的時候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因為21世紀的時候這種東西還在各大電子制造商的設計理念中。
不過他現在已經看習慣了,也沒有在星際土著跟前表現出詫異的神色,給人家一種自己是土包子的錯覺。
雖然他确實是個土包子。
白望鶴随着他的視線望去,就看到了一個群聊,其中顯眼的名稱讓他感到了疑惑。
【白望鶴考察交流群】
白望鶴轉頭看向伊利斯,用眼神詢問這是個什麼情況。
不過伊利斯沒有回答他,隻是點開了最後一道消息,那是一個壓縮包,點開後裡面躺着5個文件。
《關于白望鶴同志治愈精神體可能性綜合評估報告》
《伊利斯同志精神體征候量化分析表》
《精神體治愈技術前沿研究報告》
《軍部将士精神體征候評估與對比分析表》
《“星際地府辦事處”設立國家機構化可行性研讨會議紀要》
一一看過去,白望鶴的頭已經開始痛了,想起了當年看論文時被支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