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竹影唰唰,淩厲的劍鋒,蹭蹭回響。
不遠處有人大喊道:“魔頭!放開玉溪仙長。”
如此大言不慚的叫嚣,應是文中炮灰角色,殷珑不屑一顧道:“不是我不放,是你們這位高潔的玉溪仙長,舍不得從我身上下來。”
炮灰弟子一聽,即刻朝高處一層一層人傳上去:“玉溪仙長被魔頭禁锢在腿上,無力反抗,下不來。”
二層回複三層:“仙長遇到魔頭攻襲,被卡在腰上,無力反抗,下不來。”
三層人聽到立馬傳四層:“玉溪被魔頭迫使張腿大開,無力反抗,下不來。”
……
十七層傳十八層:“玉溪仙長張腿太開,被侮辱的無力反抗,腿腳酸軟,又抽筋,下不來。”
……
絕丹:什麼!什麼!
玄逸:什麼?
聖華:什……麼?
衆掌門:呀呀呀!什麼!
衆弟子:啊啊啊!!!見鬼!
殷珑不想理會他們造皇謠,從水裡一把揪出君由卿,眼神掃過,君由卿身上便裹了一層青紗衣。殷珑見他處在原地不動道:“我說了,隻想去看看師傅,你最好跟上。想必我們都不希望看到紫心山發生任何意外。”
原本是可以施法飛上去的,可兩人都沒有使用任何術法,也不說話一道一步;接一步的登階梯,以前他們覺得這一段路很漫長,像是永遠都走不完,嫌長。現在卻覺得路太短,生怕一個快步就走到了盡頭。
剛走到半路,就有風吹草動。殷珑擡眸,半山處松影綽綽,松尖上站着數個紫心山弟子,各各手仇配劍,殺意橫飛,哼!作死炮灰樣。
君由卿擡頭斥道:“還不退下。”
保命為上策。
弟子别過頭,聞聲不動。他們大多數估計是絕丹的弟子。
大多數修真者,依然對文字稱作者的設定,不屑一顧,因為再厲害的人終會有他的結局,就像負容,原本也是主角,不也敗了嗎?這件事告訴大家一個道理,隻要大家活的好,潛心修煉就一定有可能超過所謂的主角,隻要上面的人下來,他們就有機會上去。
玄逸從遠處飛來,見君由卿沒事,道:“殷珑,放了我師弟。”
都沒變。
殷珑道:“玄逸,昔日我叫你一聲大師兄,已是萬般給你臉,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還有你們這群混賬東西,到現在還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來頂撞吾?”
殷珑全身聚攏冰藍的魔氣,決定要收拾這幫人。
君由卿頭裡面有一個聲音道:“快點殺了他……殺了他!”
滾開!滾開!
殷珑已經抄起一陣雪花針,準備射去,君由卿清醒一分,手中聚起靈力躍起來擋住那些雪花針。殷珑雪發針特别厲害,百發百中,見這笨蛋去擋,殷珑氣籲一口飛至他面前,将雪花針收到自己胸膛,所有的雪花針全部紮進的殷珑血肉,殷珑胸膛瞬間綻放出一片鮮紅的血瓣,他依舊沒有血。肉骨受傷,也隻會飄動鮮紅的花瓣,而這些血瓣,落入塵土,化為灰燼。這是世上最毒的花,也是世上最真誠的情花,隻一朵為一人而種。
紫雲木!殷珑體内毒花還在,那是他為了救自己種下的嗎?花生他生,花死他死。怪不得他沒有血液,原來血液已經被花吸幹了。
那後山頂上的那一刻紫雲木!難道是由殷珑洐生分離的來的,而真正花的本體還在殷珑體内。
君由卿望着血瓣已經淚流滿面,他心裡突然有一個想法抗拒着另一種想法,他想拉着殷珑逃離這裡,去哪裡都好。
殷珑一掌将他打跌到地上,怒斥道:“你他媽的再賤的飛上去替他們擋,你試試!”
那些不怕死的炮灰道:“玉溪仙長,不要被魔頭蠱惑。”
看來是對你們太仁慈了,殷珑單手化冰刃,直接把那些松樹削斷了,樹上的人全部連樹滾下了山坡。君由卿便眼神,讓玄逸沖下去先去救師弟們,
君由卿轉而對殷珑道:“雪微,不要殺他們。”
殷珑一把掐住,提起他道:“你膽敢再多說一句話!你……”
一聲鶴鳴,殷珑被鶴上老者打斷話,老者便是聖華,殷珑曾經的師傅。聖華道:“孽徒,還不放開我徒兒玉溪。”
孽徒.……
孽徒……
孽徒!
殷珑沒有放手,反而掐的更狠了。他的心已經被這兩個字擊碎了,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