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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真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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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門大夫人和管事們還在一一送客,墨軒得了空閑,領着一幫小厮溜到了三少爺的新房。

顧時清住的是一處三進的院子,很是寬敞,墨軒他們進了院門,穿過二進的月亮門,便不敢再朝裡走了。

“别打擾三少爺洞房,”墨軒帶着小厮們在内院的月亮門外站定,“就這兒吧。”

隔着一個院子,正屋亮着燭光,此刻隻有些許人聲,隐隐約約聽不大真切。

“你們說,三少爺他們到哪一步了?”

身旁一個帶着頭巾的小厮道。

另一個束了發的小厮道:“大概在合卺交杯了吧。”

墨軒捂着嘴笑笑,“你還知道合卺交杯?”

“那是自然,”束發小厮道,“合卺交杯,長長久久。”

-

“你為什麼在這兒?”

秦不月看清面前人的臉,下意識朝後挪了挪屁股。

洞房看見這張臉,簡直比活見鬼還難受。

我夫君呢?

“你怎麼進來的?”

秦不月又朝旁邊挪了挪,伸手向後撈撈,抓住剛才掀蓋頭的秤杆拿在手上。

“三少爺呢?”

他一臉不可置信,洞房花燭夜,新郎官呢?

顧時清倒是在看清秦不月臉的時候,就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要同自己成親的漠北郎君就是面前這位。

因着賜婚的緣故,兩方都守着矜持,成親前也沒見過一面,如今入了洞房,蓋頭一掀,還真是一門好親事。

顧時清身下似乎又有些鈍痛,大概是叫這人吓出隐疾來了。

他頓覺頭腦發懵,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坐在床上的人已經移動到了床頭,抓住秤杆指着顧時清的鼻子,“你到底是誰?”

顧時清感覺口舌幹澀極了。

他閉了閉眼睛,說出了那個秦不月最不願意聽到的答案,“我就是顧三少爺,顧時清。”

此刻,秦不月恨不得原地耳聾。

“你說你是誰?”他一開口,聲音都快劈了,“他大爺的你不是說你叫顧橋嗎?還大橋的橋!”

“是顧樵。”

顧時清話還沒說完,秦不月便揮着秤杆道,“那怎麼又叫顧時清了呢?你把真的顧時清弄哪去了?”

“是顧樵,”顧時清道,“不是大橋的橋,是漁樵耕讀的樵。”

那日對方問他的名字,顧時清為避免更多麻煩,便沒告訴他大名,隻說了自己曾用過的一個署名。

“但我也的确是顧時清。”

秦不月頓時覺得天都塌了。

“那你為什麼騙人?”

“我,”顧時清突然感歎命運的無常,“顧樵的确也是我,平日詩畫雅集,對外都是用這個名字。”

秦不月氣得在床沿上“邦邦邦”地敲秤杆:“那天是雅集嗎?有詩畫嗎?啊?”

“我算是明白了,顧時清,顧三少爺,”他喘着粗氣,“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對不對?”

“明知道要跟你成親的人是我,明知道我若知道跟我成親的人是你,我一定不會同意,所以你便編出個假名字來,把我騙到這跟你洞房。”

“你就是個臭流氓,禽獸,衣冠禽獸。”

他用上了剛學的成語,覺得還不痛快,又在床頭上“邦邦邦”地敲了幾下秤杆。

顧時清等他喘氣的功夫,才道:“你不也沒說真名?”

“不是叫秦不月嗎?月亮的月?”

“老子說的那是真名!”

秦不月見這人倒打一耙,頓時有點七竅生煙的感覺,“你上外頭打聽打聽,哪個人不知道我叫秦不月?這是我的中原名,中原名懂嗎?中原人!”

顧時清有些哭笑不得,他歎了口氣,一時語塞。

是了,一個化名,一個中原名,造就了現下這樣的場面。

秦不月料定了顧時清騙婚,是個無恥小兒,他又照着床頭系了紅繩的櫃子“邦邦邦”敲了幾下秤杆,

“我也不想同你多說什麼,麻溜的,退婚!”

“不可退婚。”顧時清道。

“好啊,”秦不月瞪着眼,“我就知道你心懷不軌。”

“我跟你說,我是不可能跟你成親的,你若是敢強迫,我就一秤杆敲爆你腦袋!”

也不知怎麼的,面前這人就是有如此本事,能讓一向端莊得體的顧時清煩亂無比。

他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道:“你我的親事...”

“什麼你我的親事?”秦不月嘴比炮仗快,“不準提,沒有親事,沒有!”

顧時清深深地順了順氣,道:“你我...是聖上的旨意,賜婚,聖旨,皇恩浩蕩,懂嗎?”

“聖上也不能亂來吧?”

秦不月聽到這裡還是有些發愁的,從前隻聽說過聖旨大如天,倒還真沒聽說過哪條聖旨能撤回的,“咱們跟他好好說說,能行的吧?”

顧時清搖了搖頭,“若是今日之前,尚且有一絲回旋的餘地,如今你我已經拜堂,便如覆水難收。”

“真煩,”秦不月磨磨牙,料想今日這般情形,都是拜面前這人所賜,“那當時賜婚的時候你沒反對?”

“如何反對?”顧時清強撐着一絲耐心,“在金陵城,天子腳下,想我們這樣的門戶,每一樁婚事都牽扯甚多,便不論顧家在前朝後宮的關聯,隻說你們漠北。”

“這門親事沾了公主和親的光,若真論起來,也是兩國良好邦交的象征,前廳還擺着漠北王送來的賀禮,你敢退嗎?”

秦不月皺皺眉,火氣更大了,“也就是說退不了了?”

“沒錯,”顧時清道,“不能退。”

秦不月坐不住了,叉着腰站起來。

“三少爺你還真有本事。”

秦不月隻覺得心裡一堆話要罵,跟個小炮仗似的炸了。

“喜服穿了,高頭大馬騎了,轎子坐了,邁個火盆還‘擡腳’,還抓手,方才還跟你還拽着同一條紅綢緞,你一頭我一頭拜天地拜高堂,現在想起來我怎麼這麼後悔呢!”

“還叫人鬧洞房,剛才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推的你,朝我身上推了好幾下吧,真晦氣!”

“我夫君呢?啊?不是白衣粉靴那個嗎?啊?怎麼成了你這個書呆子了?”

“啊——”

他接受不了。

真的接受不了。

一頓連珠炮口幹舌燥,秦不月瞥見桌上放着的兩杯酒,拿起一杯,仰脖喝了個幹淨。

甜酒,味道還不錯,這杯子也很精緻。

“呸,呸呸呸,”他看到酒杯上的龍鳳花紋,後知後覺道,“這什麼酒?”

“合卺酒。”一旁的顧時清臉色萬分複雜。

“呸呸呸,”秦不月頓覺晦氣,猛地把酒杯放到桌上,“我不小心喝的,不算數!”

顧時清自然巴不得他不算數,伸手想把自己那杯拿過去銷毀。

秦不月以為他要喝,眼疾手快端起另一杯,手撐着桌子原地轉了半圈。

他擡腳踩住桌子邊,居高臨下地睨了顧時清一眼,仰脖把他那杯也喝光了。

喝完,他咂咂嘴,把杯子倒過來,神氣地朝顧時清挑挑下巴,像打了勝仗。

酒杯還剩一滴酒,迅速彙集在杯口,滴落了下來。

秦不月伸手去接那滴酒。

說時遲那時快,顧時清這邊也伸出手。

那滴酒晶瑩剔透地映着燭光,直直落在了顧時清的手掌。

顧時清握住那滴酒,收回手坐到秦不月對面,擡頭朝他挑挑眉。

很好。

秦不月氣鼓鼓地坐到桌子上,睜眼瞪着床邊櫃子上的那對龍鳳花燭。

今兒算是栽這小子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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