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痛的捂着眼睛,跪倒在地上慘叫的沈之甯。
雲舒畫很奇怪的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也并不害怕。他隻是冷靜的拎起那根帶血的金屬球杆,撐着搖晃虛弱的身體走到沈之甯身後,狠狠朝着他的脊背也揮了一棍。
沈之甯隻是痛,但還沒有失去行動能力。
他在雲舒畫想打第二棍之前一個翻滾,捂着流血不止的左眼站了起來。
滿頭的血,讓沈之甯另一隻完好的眼睛裡也濺入了血滴。
一隻眼睛從指縫裡滲血,另一隻也是猩紅的樣子,此刻的沈之甯看起來宛如惡鬼。
沈之甯眯着眼睛猛的沖上來想奪雲舒畫的球杆。
雲舒畫不想多和他糾纏,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讓沈之甯付出代價,而是趕緊逃跑。就算那些保镖被趕走了,過一會也一定會回來。
躲開半瞎失了準頭的沈之甯,雲舒畫控制着力度迅速朝他的腦袋來了一棍。
沈之甯被打的頭痛欲裂倒在地上,眼前也一片血色的模糊,差點以為雲舒畫就想這麼殺了他。沒想到雲舒畫卻拖着他到牆角,撿起地上一堆破布條準備系上他的嘴。
在被堵嘴之前,沈之甯竟然還敢挑釁雲舒畫。
平靜怨毒的語氣像是在吟唱一句詛咒。
“雲舒畫,你不殺了我,你會後悔終生的。”
雲舒畫皺眉,給了這個瘋子狠狠一巴掌。随即系上他的嘴巴,又拿自己的外套蓋住了他的頭。
兩人的衣服都是暗色系的。
不注意看說不定會以為靠在這裡的是雲舒畫,多少應該能拖延一下時間。
做完這一切,雲舒畫才仔細觀察了下周圍。确定沒有保镖後迅速關上倉庫的大門,轉身向别墅不遠處的密林跑去。
他好像突然生出了無限的力氣和希望。
毫不停歇間斷的奔跑了接近一個小時,雲舒畫終于看到了平整的公路。
這時天色已經很晚了,路上沒什麼車。
雲舒畫有些看不清眼前的道路,又害怕自己走偏。就在靠近公路的土路上,沿着公路的方向往前走。
突然遠處駛來一輛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黑車,沖着雲舒畫的方向而來。
雲舒畫本以為自己隐匿在黑暗中,對方應該看不見自己。
誰知道黑車直接在雲舒畫附近停下,明亮的車燈利劍一樣朝雲舒畫身上打過來。
是誰!
從城市方向來的。
不會這麼倒黴,是楚淩的人,或者就是他吧!
雲舒畫來不及多加思考,迅速的轉身就跑。
但這個地方沒什麼樹木遮擋了,黑車瞬間追上雲舒畫,橫着車身擋在了雲舒畫逃跑的方向。
雲舒畫怕他再跑這車直接撞上來,沒辦法隻能停在原地。
或許下一秒就會死。
雲舒畫還是努力挺直了腰闆,顫抖而堅定的看向緊閉的車窗。
——
“璟時,你還沒決定好嗎?”
李想看着健身房裡赤裸着上身做引體向上的秦璟時,不免的有些焦躁。
汗水劃過秦璟時結實勻稱的薄肌。
換在平時,一定能引起一群少女尖叫,但現在欣賞這美景的隻有他一個發福的中年男!
還不都是因為秦璟時不懂變通。
出了雲舒畫會所新聞的時候,李想的第一想法就是讓秦璟時把一切都推到雲舒畫身上。
隻要說是雲舒畫騙他、利用他、或者是故意接近他的,尚且還有洗白的機會。
這件事鬧得太大了,不是捂嘴或者冷處理可以揭過的。
如果秦璟時之前沒有揭穿那個會所的事情,或許一句識人不清就過去了。
可秦璟時揭開了那個會所的黑暗面,又和會所的花魁是朋友,之前還有gay裝直男的流言,這換誰能不把這些事聯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