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玉姝了，他不是你們說的那樣。他是無辜的，嘴巴放幹淨點！”

“他沒去青樓啊還是花魁沒打架？我哪句話說錯了，你裝什麼好人！之前嘴最臭的不就是你嗎？”

瘦子看着快氣抽的胖子，決定站起來說句公道話。

然而連話都沒說出口，老李就沖上來給了他倆一人一拳。

連呆傻的站在旁邊的王嶽也被順手賞了一拳頭。

“不許說玉姝的壞話！”

“我靠！你瘋了吧？”無故挨打的瘦子這下比胖子還要生氣，三人當即打了起來。

王嶽嘴角都被打腫了，把手中的花生米一扔就想加入戰局。

葉清歡一把把王嶽拉到角落。

王嶽死活掙脫不開，有些氣急敗壞：“你幹什麼！”

葉清歡神色非常平靜，他默默看着眼前的這出鬧劇。

“王嶽，你看他們身上的衣服和玉佩，那瘦子的腰間甚至還有令牌。他們敢肆無忌憚的讨論侯爺的兒子，是因為他們也是世家子弟。他們或許不能把彼此怎麼樣，但解決你我這樣的小人物，不過擡手的事。”

王嶽終于冷靜下來。

是啊，這裡可是京城。

他爹是縣裡橫行霸道的土皇帝，他就是縣裡萬人之上的土太子。可一旦出了那個小縣，在京都他什麼都不是。

“可我總不能白挨打吧？”

王嶽越想越來氣。

這對他簡直是無妄之災，都怪那什麼玉姝，他必須得去看看這是個什麼貨色。

王嶽一把拉住葉清歡的胳膊往前拖。

“走，我們去青雲閣看看這玉姝到底是何方神聖！”

王嶽用盡力氣，也沒把瘦弱的小白臉葉清歡拉動一步。葉清歡用手中的書本擋住下半張臉，露出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睛。

他若有似無的輕笑一聲。

“我不去。我得看書。”

王嶽一個白眼，他怎麼攤上這麼個書呆子同行。

“你少看一天書不會怎麼樣的，你都是解元了你還怕會試嗎？肯定沒有問題的！”

葉清歡不動聲色的掙脫王嶽的手，端的一副死闆而文绉绉的樣子。

“嶽兄，偉大的事業都是來源于一點一滴的積累。正所謂千裡之行始于足下，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不積小流無以……”

“行行行！我自己去，你看你的書吧！”

王嶽不耐煩聽他說這些，閃身走人了。

葉清歡臉上溫和的笑意随着王嶽的離開一點一點消失，像是僞裝成人類的紙人一點點褪色。

他看了眼混亂的大廳，扭打在一起的三人、試圖勸架的老闆、和氣沖沖大步走遠的王嶽，纏眷低啞的感歎微不可察的消散在空中。

“好厲害，玉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