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聽?”陸銘故意問道:“我要是不聽的話,不是過不了這關,就不能正大光明追求你了,還是要聽的。”
甯夕有點着急:“那不一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我爸他就是、就是誠心為難你的,難道你真的要為了跟我的事情把整個陸家拱手讓人嗎?那是你心血,是陸家的基業,你怎麼跟陸家人交代?”
“我跟誰交代?”陸銘拽了一把甯夕,把人拉到自己跟前,幾乎是一個環抱的姿勢:“你才是我的合法配偶,産業的合法共有者,要交代我也隻跟你交代。”
“你到底有沒有懂,不是……”
陸銘的手按住了甯夕的嘴唇,不讓他繼續再說下去,手指在唇上輕輕碾過,然後才笑了一下,随即直接低頭親了上去,很輕很柔的一個吻,一觸即分,像是實在忍不住才那樣做的。
事實也确實如此,陸銘親完就把頭靠在甯夕的肩膀上,語氣有些無奈:“才答應了你爸爸,我就違約了,還在你家裡,要是被伯父知道了,肯定要收拾我的。唉,但我真的、真的有點想親你了,甯甯,你真的很可愛,想再親一下。”
嘴上說着想再親一下的人卻一直沒有動,停了好一會兒後,陸銘才緩過了,四處看了看,指着不不遠處的地方問甯夕:“哪邊可以過去嗎?”
甯夕跟着看過去,是個小茶廳,不太知道陸銘是要幹什麼,就點了點頭:“可以呀,天氣好的時候爸爸會過來喝喝茶下下棋,外面的花都是我媽媽種的,他喜歡沒事的時候過來看看,這大晚上的也沒什麼人會過去,你要去幹什麼?”
“做壞事。”陸銘拉着人就過去了,走得還有點匆忙。
到地方就按着甯夕使勁兒親了過去,半點收着的意思都沒有,甯夕直接讓他親懵了,手指揪着陸銘的衣服,有些支撐不住,下意識地哼咛出聲,很快聲音又被陸銘吃掉,消失在夜色裡。
控制不住辦了壞事的陸銘心滿意足,才拉着甯夕在小茶廳裡坐了下來,揉了揉甯夕的頭發,說道:“知道你擔心,本來伯父是不讓告訴你的,但我覺得他說得不算,我們倆中間已經因為你不說我不說而錯過了太多的事情,現在好不容易可以重新開始,我一點兒也不想重蹈覆轍,更不想你擔心。”
甯夕望着陸銘,嘴唇紅嘟嘟的,眼睛裡卻像藏着星光,看得陸銘心尖都根本暖暖的:“伯父提出來的那些條件在外面人看來可能是要吞了陸家什麼之類的,但其實說白了就是兩家合作而已,你想想,什麼上門女婿什麼招贅婿的都是一些老舊思想的無稽之談罷了,咱們兩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你又不是個女孩兒,以後結了婚就是一家人,哪有什麼區别?”
甯夕小聲糾正:“我們本來就已經結婚了,不是以後才結婚的,是已經結了。”
“對對對,就是已經結了的。”陸銘笑:“都已經結了婚的,兩家就是親人,生意上的合作是早晚得事情,無非就是一個誰占主導權的問題。”
“我爸肯定想占主導權!”甯夕覺得這事兒根本就不用想。
陸銘:“那倒不是,生意上的事情不是這麼說的,甯家跟陸家各有所長,我跟伯父談的是醫療、運輸、科技方面還是甯家占主導一些,遇上這些項目之後的陸家很傾盡所有來幫襯,那我那邊比較占優勢的就是金融、房産、礦業之類的這些,這方面甯家那邊就會讓一讓,往後關于這些的就由我來占主導,相關内容還是比較複雜的,隻是簡單跟你說一說,後續還有大批量的工作要做。”
甯夕聽得一知半解:“所以你們是重新商量了怎麼合作?”
“對。”陸銘點頭:“利益重新劃分,以實現利益最大化。之前兩家競争關系比較多一些,誰也不讓着誰,現在是親家了,自然就不是競争關系,是互利互惠的關系,往後就不是互相給對方挖坑,而是相互給對方搭橋了。”
“那這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甯夕噘着嘴不是很理解。
說到這裡,陸銘就又有點心虛,揉了揉鼻子,跟甯夕解釋:“後面的事情很會多,壓力很很大,你哥哥不是最近撂挑子嗎?伯父就想讓你把這些事情挑起來,然後他怕你覺得難又辛苦又不敢興趣之類的原因最後跑掉不幹,所以就想拿咱倆這事兒拴住你,讓你在公司好好幹,争取撐到你哥哥回來。”
甯夕瞪大了眼睛:“還能這樣?我說呢,原來背地裡偷偷摸摸是為了坑我呀!”
陸銘:“倒也不是坑你,隻是吧,伯父對你的期待本來就不在這上面,但現實情況跟他預期不符合,他想的就是讓你能回到公司,以後你們兄弟倆能互相幫襯着,他才放心些,不然你這邊一直沒有穩定的未來方向,他也很擔心。”
“知道了。”甯夕點了頭答應了。
本來以為這話題到此就為止了,誰知道陸銘話鋒一轉,又問了他一個問題:“所以甯甯,你當初就是為了我專程回國的,還放棄了自己在國外的學業,不顧家裡面的反對,偷偷隐藏身份跑到我身邊去的,你那時候就喜歡我嗎?”
“你之前說有喜歡的人那個人,其實一直都是我。”陸銘說到這裡的時候,感覺胸口有些悶悶的,茶廳裡的空氣好像都變得稀薄,他有些上不來氣:“所以,到底是什麼時候,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就已經在默默愛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