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哥哥,我還是想謝謝你,很認真地跟你說謝謝。”甯夕玩着陸銘的手指,跟自己的交握在一起:“你知道嗎?我那時候也沒有什麼朋友,我親哥也不愛跟我玩,爸爸工作忙,家裡隻有阿姨,連個可以說悄悄話的人都沒有,幸好有你,你給我寫信,一封封的信就陪着我,也溫暖着我,給我勇氣慢慢去接觸外面的世界,我才能跟着你的步伐一步步往前走。”
陸銘握緊了甯夕的手,十分的歉疚:“如果我知道後來,我當時一定不會做那樣的事情,我會好好給你回信,好好陪你長大。”
“後來是因為要高考了才不給回信了嗎?”甯夕扭過去,眼巴巴盯着陸銘看。
看得陸銘更難受了,捂住了甯夕的眼睛:“高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老覺得你還是個小孩兒,而我已經個大人了,一個大人成天跟一個還在喝奶的小孩兒寫信,面子上過不去了。”
“所以第二個才是真正的原因。”甯夕嘟着唇不大高興:“你也沒有比我大幾歲好不好?就三歲,你高中的時候我都已經上初中了,哪裡還小了?”
“那不是印象中很小嗎,咱倆也沒見過,我的記憶裡你就還是那個迷了路躲在大樹底下偷偷抹眼淚的小豆丁,可不就是個小孩兒嗎?”
“那現在呢?現在還小嗎?”
陸銘趕緊哄着:“不小不小,現在剛剛好,都是我的錯,乖乖,咱不提了好不好?”
“不好。”甯夕哼了一聲,又翻出來一個信封。
這個顯然就跟之前那些不太一樣,一看就明顯精緻很多,上了檔次,甚至拿出來還有隐隐約約的香水味道,昭示這封信的與衆不同。
陸銘納悶:“這不是我寫的吧?我沒什麼印象了,而且還這麼精緻,不太像是我的風格。”
“我的風格。”甯夕的語氣涼涼的:“知道這是什麼嗎?”
陸銘第一感覺就是不太妙,但都問到這兒了不回答也逃不過去,咽了口唾沫:“什麼?”
甯夕:“我寫的情書。”
“沒送出去的那封。”陸銘趕緊伸手去拿:“我的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千該萬死不該不收我們甯甯的情書,讓我們甯甯傷心難過,都是我的錯。”
甯夕動作十分利落,在陸銘伸手去拿那封情書的時候,直接一個原地撤回,讓陸銘拿了個空,他現在可得意了,那小表情都要飛起來,眉眼彎彎:“現在想要了?哼,我還不給你呢,得看我心情才行。”
“好甯甯,乖甯甯,親親寶貝,那你什麼時候心情好,能給我呢?”
情書當然是很想要的,尤其還是那時候甯夕寫的,少年人的滿腔情誼經過多年發酵後再次送到自己的手上,已經不是一封情書的意義了,那是一份彌足珍貴的情誼,陸銘不僅要想,還要妥帖珍藏。
“想要呀?那得看你表現才行,你表現得好了,才有機會給你。”
“祖宗。”陸銘扶額:“伯父考驗完,你還要接着考,寶貝,你告訴我,還要考幾關才行?看在我這麼誠心的份上,能不能給透透題?”
甯夕那個信封,擋住了半邊臉,笑得很開心:“什麼時候你能讓我再次動了要給你寫情書的念頭,我就什麼時候把它給你。”
陸銘直接撲過去把人壓倒摟到懷裡:“動了要給我寫情書的念頭,是不是就是心動的意思?你什麼時候心動了,什麼時候就能給我?”
甯夕被人壓着,氣息有些不均,腦子也有點暈暈的,然後就被人按住手腕固定着不許動,唇上就被輕咬了下來。
陸銘這次的吻跟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樣,他仿佛用盡了全身的解數要來取悅甯夕一樣,唇舌勾纏之間甯夕隻覺得一陣陣暈眩,整個人都飄飄然好像在天上飛一樣,大|腿情不自禁地向上勾住了陸銘的腰,喘|息的聲音越來越急促,恍惚中指尖好像被人輕輕碰了一下,等他被放開可以呼吸的時候,手裡的那封信早就易了主。
陸銘:“這種程度的心動夠不夠?”
甯夕喘着氣,感覺手腳都是軟的,揪着陸銘的領口好一會兒才有力氣開口講話:“你趁人之危,卑鄙。”
“我還想更卑鄙一點。”陸銘看着甯夕淩亂的領口,伸手把領子往外扯了扯,低頭又在鎖骨上重重咬了一口。
甯夕輕哼了一聲,摟住了陸銘的脖子,把自己往陸銘懷裡又躲了躲,湊在陸銘耳邊很小聲說道:“晚上不要回去了,陪我好不好?”
陸銘一個“好”字還沒出聲,房門就被人敲響,連聲敲了幾次,外面是阿姨提醒的聲音:“小少爺?董事長說時間不早了,要安排車送陸總回去,小少爺也盡早休息,明天還要去公司上班呢。”
甯夕:……
陸銘把頭埋在甯夕的頸窩裡,沒忍住笑了一下,沙啞着聲音說道:“我說好也沒用,伯父不同意,我怕一會兒過去拿棍子趕我。”
“好煩人呐。”甯夕哼哼唧唧的,摟着陸銘不舍得撒手:“哥哥,你快點努努力呀,趕緊早點把我接回去,你忍心我們兩個這樣異地分居嗎?”
“再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跟哥哥睡覺呀,啊啊!”
揉揉懷裡人的屁|股,陸銘也歎了口氣:“我盡量吧,沒辦法誰讓哥哥之前犯了錯呢?可不得受點懲罰。”
甯夕噘嘴:“罰你就好了,幹什麼要連我一起罰。”
外面阿姨還在敲門,一聲聲催着,陸銘要是再不出來,門估計都要被敲爛了。
“來了來了來了!明明是正經領過證的夫夫,見個面還得卡時間,搞什麼呀。”甯夕哭喪着把人送走,扒着門框眼巴巴望着陸銘:“哥哥,你要快點來接我呀,一定要快點,好不好?”
陸銘肩上的擔子又重了不少,下次來接,應該是要帶着婚車一起才能真的把人接走吧,時間緊任務重,看來是得好好準備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