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是真的沒想他會問得那麼赤裸裸,大腦瘋狂的轉動起來,最後她莞爾一笑,“許先生,你别忘了我是誰。”這是她第一次叫他許先生,似乎想要提醒他們的身份差距,其實她有太多拒絕的理由,可是她卻用了最傷人的一種。
許哥在“我不是那麼保守的人”和“或者你想知道我是誰”中間選擇了第三個回答,“或許你該向我學學,比如談條件。”說完許哥收回了自己的手,仿佛一說起“生意”,他就慢慢的變了一幅面孔,也或許他突然感覺到了周清态度的一絲改變。
但,“得到周清”已經變成一種“勢在必得”。畢竟在他的生活裡,如果他總是那麼容易放棄,那麼他這個私生子也不能走到今天。
周清依然隻是笑笑,也許早一個小時以前問,周清并不會拒絕的那麼堅定,可是這個莫名的早晨莫名的想法蹦出來之後,她變得堅定無比……
“不如,許先生常來看我?”周清說
看着周清一副不想再談的樣子,許哥換了思路,“所以我送你回哪裡?”
周清沉默了許久,她曾經被保護的很好,學生時代的父母,工作後的錢乾,生活裡有老張頭,所以她很少自己承擔什麼,她隻需要發揮她的才華,任性的揮霍一切,直到把一切都揮霍一空,可她依然随波逐流,任憑那些妖魔鬼怪,那些天價的債務将她捏扁搓圓,反正她的運氣足夠好……
這個莫名的早晨,她突然就怒了,最起碼她要一個分手理由!于是她波瀾無驚的說,“哪來的回哪去。”
周清捧着一疊錢出現在蘭府門口的時候,丹瑞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倒不是丹瑞沒見過那麼多錢,而是一個女人帶着那麼多錢還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緬邦的街頭,她是真的不想要這條命了。
顯然周清的注意力還停留在剛才,許戈先是給了她1000英鎊,那是周清分給他的,然後又從副駕駛前的手套箱裡拿了幾疊美元。
美劇看多的周清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有那麼多現金,一定是販毒的,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在緬北,也就不那麼驚訝了。
于是,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許戈往她手裡塞了一疊美元,“要不要跟我走?”
周清都驚呆了,她也是真沒想到斯斯文文的許戈會那麼直接,可是她搖頭了。
于是許戈又給周清塞了一疊美元,周清搖頭。周清想,這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不會一夜沒睡也不清醒了吧?那麼清醒之後他會把錢拿回去嗎?
很快,許戈手裡的那幾疊美元都到了周清手裡,周清依然搖頭,她心動嗎?那可太心動了。可是一想到她想要拿回來的東西,不管是一個理由還是一家快要上市的公司,好像這些錢就沒有那麼香了……畢竟這些錢還買不起一家快要上市的公司。
許戈作勢要拿回那些錢,可是看周清的表情她隻是有些驚訝,并沒有動搖的意思,許戈突然就覺得自己這個遊戲太沒意思了,便沖周清揮了揮手,示意她下車。
于是,丹瑞就看到了周清捧着一疊錢,具體來說是美元,并不是他們緬邦不值錢的緬币時,他就覺得這個好看的不要命的女人不要命了。
于是,正在大廳裡吵吵嚷嚷的衆人安靜了下來,每人被周清不由分說的塞了一疊美元。
輪到Phoenix的時候,他環起來的雙臂并沒有要打開的趨勢。周清探究的眼光在Phoenix的臉上打量了一圈,表情什麼的倒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周清依然忍不住贊歎一句真是一張漂亮的臉蛋,看來這心動時間會比一般人都長一些吧。
Phoenix也是任由周清這麼傻不愣登的盯着自己看,似乎任由她看夠了才冷冷說了一句,“賺錢能力和賺到的錢,是兩碼事。”說完自顧自的離開了。
任由周清在那聽了個一知半解,什麼意思?偏偏這個時候周清的腦子像是短路了,比起Phoenix說得話,她更不解的Phoenix對她的态度,從昨天,不,從前天晚上就很奇怪,從冷嘲熱諷突然變得惜字如金。
倒是閩叔把自己那一疊美元給了周清,“帶着錢先去蘭小姐那,下次記得。”
周清後知後覺的點頭,原來Phoenix是在提醒她,那不能像閩叔一樣跟她說人話嗎?非要在那裝深沉,怎麼跟錢乾一樣,什麼毛病?難道Phoenix也是gay嗎?難道她還和gay睡了?想來也是……
周清擡頭,大鳥、瘋狗、丹瑞都把錢舉到了周清眼前,意思很明顯,拿去給蘭小姐,何況這是周清第一次“出工”,蘭小姐要看到的是周清的能力,而眼前這幾疊美元就是最好的證明。
周清從大家的臉上一掃而過,細長眼睛的大鳥,臉上有一道長長傷疤的瘋狗,以及一臉舍不得卻如同就義一般的丹瑞,以及一臉慈祥的閩叔。說不感動是假的。
淚眼朦胧中,周清擡起手腕,向大家展示了手腕上那塊一看就非常值錢的表。言外之意,她有更值錢的表。于是周清在衆人的唾棄中,向蘭小姐的大院走去。
而很快,不識貨的周清,就在識貨的蘭小姐口中得知了這塊表的價值。
周清有多懊悔呢?海有多寬周清就有多懊悔,天有多高周清就有多懊悔,要是早知道這表的價值,她就該私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