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 Please show me your invitation letter。”工作人員立馬就給你來了語言切換,好像就是為了防止有些人的這一手,周清一點也不懷疑如果她會說第三種語言,對方也能立馬給你來一個語言切換。
更慘的是,周清發現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如果,我是說如果,沒有邀請函會怎樣?”
“沒有邀請函,那可以花一萬加介紹信得到入場券,如果都沒有,那就需要交100萬的信息費。”工作人員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圈周清,眼神中的不屑卻萬分明顯。
周清分分鐘就想掐死這個妖孽,不,是娘娘腔。叫這人妖孽都感覺是侮辱了“妖孽”兩個字,可一想到好不容易靠自己走到了這裡,什麼都沒撈着就要被趕出去太沒面子了。當然她更懷疑這100萬,就是這娘娘腔故意說出來讓周清好看的。
周清舉起手包很想往那娘娘腔身上砸去,可是突然她就想起她可愛的小包裡還躺着一枚5萬的籌碼,仿佛冥冥之中Phoenix就是來幫她成事的。
周清立馬挂上了笑臉,暫時先不撕破臉皮,學着錢乾的樣子,“哎呀,看我,忘了,喏,這是我的邀請函。”說着周清直接掏出籌碼塞進了那娘娘腔的手裡。
可是那娘娘腔幾乎看都沒多看一眼,更加神氣的一本正經的開口,“沒有邀請函,還試圖賄賂工作人員。”
于是周清一個沒忍住,舉起滿是鉚釘的小包包直接砸了過去,那娘娘腔的臉實在太招人煩了,隻是周清忘了這小鉚釘,狠狠的刮過妖孽的臉,這就見血了。
那娘娘腔摸着自己的臉,看着手上蚊子血似的的那麼丁點兒血卻尖叫了起來。直接反手給了周清一個耳光,周清幾乎是懵的,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人敢動她一根毛,這個娘娘腔竟然敢打她?!
隻是很快就有兩個保镖架起了周清,一路上沒少占周清便宜,周清手動不了,嘴罵不了,硬生生給憋得一肚子火氣,但終究抵不過兩個保镖的力氣,最後被扔進了一間小黑屋。
而在周清的眼睛還沒有适應的時候,就聽到角落有人喊了一聲,“喲,來了個漂亮的。”沒等周清看清四周的情形臉上就被人狠狠抓了一把。周清能直接明顯的感覺到臉被抓破了,今天什麼日子真的是什麼妖魔鬼怪都對着她的臉來了。她這張臉真的是從小到大都沒被人動過一根汗毛,今天就像攢夠了給她一起來了。
火氣直沖頭頂,回手掄起一巴掌狠狠甩了過去,好歹這些年摸魚似的健身也不是白練的,不打殘也能把人打懵。那女人,一下子就被打懵了,反應過來後幾乎是立馬沖着周清頂了過來,那姿勢活脫脫就是一頭瘋牛。周清踩着該死的細高跟閃躲不及,那一撞,隻感覺五髒六腑都快被人頂了出來。
而周圍的人反而起哄起來,叫喊聲都快把屋頂掀了。可是卻完全沒有個管事的出來,仿佛這些人留在這裡就是為了自生自滅的。
周清終于慢慢的看清了這個屋子裡的人,除了在她對面同樣呼哧帶喘的女人還算正常,其他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精神不正常。周清感覺這個女人也就比她早進來這麼一會,因為也隻有她起碼看起來微胖,而其他人實在瘦的可怕,就像是吸毒的。
周清被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完全站不起來,甚至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比她壯很多的女人沖過來,劈頭蓋臉的瘋了似得朝她臉上、身上又抓又打,仿佛周清就是那個害她進來的人。
周清幾乎是護這護不住那,隻能勉強護住頭,任由她像是發洩似得打着。
周清摸索着四周,終于還是摸到了不知什麼時候踢飛的高跟鞋。默默的忍着打,默默的攢足了力氣,終于瞅準時機用高跟鞋的細高跟直往她眼睛方向戳去,這一下周清下了死勁,幾乎是帶着不成功便成仁的狠勁。
隻聽到那女人尖利的叫了起來,周清想,她應該是紮中了。那女人厲鬼一樣的叫聲吓得旁人都退後了幾步。可是在凄厲的嚎了幾聲之後,仿佛那女人要暴走了,周清可以肯定這女人也不正常,亢奮的就像服了興奮劑,現在更是以拼命的姿态撲了過來。
周清是完全能感覺到對方拼命的架勢的,她隻能拼命告訴自己冷靜下來,想一想這次紮哪裡,不然再被那壯女人撞一下,保不齊她的肝髒真的就要被爆了。
可是捏着高跟鞋的手抖得可怕,心率飙到180,怎麼可能冷靜下來,甚至完全沒等想好往哪下手,那女人已經暴走似的沖了過來。
周清幾乎是下意識的紮下去,也許是那女人的确用盡了全力,周清隻是感覺臉上被濺到了熱呼呼的液體,而後她的背就狠狠的撞到了牆壁,瞬間嘴裡一股腥甜味。
整個黑屋裡突然就安靜了,安靜的可怕,可是不知道是誰突然帶頭笑了起來,笑得毛骨悚然。
周清想,要是再來一個,她怕是沒有力氣了。
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的全身都沒一點力氣,甚至連推開壓在自己身上那個女人的力氣都沒有……
小黑屋,在黑暗中依然很難看清什麼。然而五官變得更敏感了。嘴裡,鼻尖是各種腥臭的味道,夾雜着尿騷味,以及一股濃烈的血味。
周清才反應過來胃立馬就要造反起來。可是胃剛開始抽搐,身上的骨頭就開始叫嚣似得疼痛,疼得周清感覺呼吸都困難。
可是人群卻突然開始了狂歡,莫名其妙的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