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毒王看着眼前沒有立馬拔腿跑的女人,好像有點明白蘭小姐為什麼要對她另眼相待了,因為一般良家婦女見了他那是直接掉頭跑,而非良家婦女看見他也是能躲就躲,但凡被他看上抓進毒窩的,基本就是有進無出的,可是她還站在他的眼前。也不知道是初生牛犢還是天生膽大,“那你想不想知道他在我那做什麼嗎?”
周清不答話了,既不拒絕也不接受,反問道,“你知道蘭小姐在哪嗎?”
“不知道,”小毒王的眼睛不自覺的瞟向身後的簾子,這此地無銀的有點明顯。
“那如果你看到蘭小姐,麻煩幫我轉告她,我想和她賭一把,關于慈善晚宴的,我想她是有興趣的。”周清故意說得模棱兩可,故意說得讓人心癢癢。
的确,簾子後的蘭小姐非常想沖出來問個明白,一邊是不好惹的小毒王,順毛撸撸他自然不跟你計較,逆毛撸你試試,他要是真不願意配合了,分分鐘就直接把周清抗走了,到時候蘭小姐還不救人就等于看着她的搖錢樹被人弄死了。另一邊那是赤裸裸的金錢誘惑,上一次周清開口就給她帶了那麼多利潤,這一次,她簡直不敢想象……
“晚些時候,蘭小姐也是要去我那的,你自己找她說?”小毒王又說,“不然她明天才回。”
周清聽進去了,她知道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這賭必須今天打下。她可不是去看她的心碎對象的。
于是,周清在大鳥驚訝的目光下,大搖大擺的跟着走了,臨走還不忘心虛的說一句,“我可不是去看Phoenix的。”
大鳥傻愣愣的點頭,周清去找Phoenix了,也就不奇怪了。
可是當大鳥在小院門口碰到一身血的瘋狗時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今天是他們讨債的日子,“你們去讨債了?”大鳥心虛的問。
“你看不見啊?”瘋狗指指自己的血衣,又廢了一件心愛的花襯衫。
大鳥頭皮有點發麻,“Phoenix跟你一起去的?”
“是我跟着封老大一起去的,你今天腦子進水了?”瘋狗友好的罵着。
“你們這些小崽,怎麼天天這樣講話?還非要在門口說?怕别人聽不到啊?”這話是閩叔說的,看周清練了一個上午實在太辛苦,他又不好勸,隻能默默的給她補一補,于是壓低了聲音問,“阿清午覺睡醒了沒?”
“封老大回來沒?阿清跟着毒王走了。”大鳥扶着自己的腦袋,慢慢蹲了下去,真恨不得把自己弄死算了。
“什麼?!”瘋狗和閩叔一口同聲的叫着。
“别告訴封老大了,他剛挂彩了,現在人還在醫生那呢。”難得瘋狗這個時候還算冷靜。
“我們走。”
Phoenix今天之所以既不在财源坊裡,也不在蘭小姐的府裡,他們的小院裡,那是因為今天是收債的日子。
隻不過今天有點寸,他和瘋狗、丹瑞碰到一群已經在等他收債的人,鐵門一關,能站着出來已經是本事了。畢竟做這一行總會碰到這種事,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Phoenix慢悠悠的從醫館往家裡走,血流多了這會曬曬太陽倒也挺舒服。
正舒服着,看見自家的皮卡開了過來,嘿,挺巧。
嘿,一點都不巧,全車的人都這麼想着。
一上車Phoenix就發覺不對了,人太齊了,甚至連閩叔、老獵人都在,再看他們一個個臉上又着急又兇狠的表情,尤其是閩叔,向來最平靜的閩叔,現在卻是最想吃人的模樣。
“說說吧,”Phoenix略顯疲态,畢竟血流多了還是乏力的。而他們彼此之間的眉來眼去,就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他們明顯有事瞞着他。
大家面面相觑了一輪,然後異口同聲、硬邦邦的吐出兩個字,“沒事。”
“閩叔。”Phoenix捏捏眉心,這會他惡心的厲害,又是颠,又是血腥味的。
“阿清跟着小毒王走了。”閩叔皺皺眉還是說了。
Phoenix聽着都想笑了,周清,跟着,小毒王走了?是閩叔的語文退化到了丹瑞的水平,還是周清腦子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