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樓下已經很是熱鬧,大鳥醒來得知的第一件事就是毒窩被端了,而他最最喜歡的周清竟然就是親手送小毒王上路的人,大鳥簡直要把周清奉為神明了。
而大鳥表達愛意的方式也很特别,就是把小毒王的戒指從周清手上搶了過來,樂颠颠的戴在自己手上,還大言不慚的說,“阿清你終于為了我離開了小毒王。”周清隻是笑笑,并沒有所謂,呆久了也就知道大鳥這滿嘴跑火車的人來瘋樣,小勝小瘋,大勝大瘋,這瘋勁要是沒出發大概是要憋死的。
隻是半個小時之後,就變成了:“你看你看,這是阿清對我的愛,雖然這是小毒王的戒指,可是她卻,送給我了,啊,阿清~”末了還要來一個不知從哪學來的莎士比亞戲劇似的“啊”,真是感情充沛,體力充沛,啊~
瘋狗忍不住一個白眼翻到了天上,這隻愛吹牛的鳥,是不是忘了他也是親身經曆這場戰役的人,還是那個沒被自己迷暈過去的人,這張破嘴。等到了明天估計就要變成阿清為了他與小毒王大戰三百回合,最後順利救出了阿清……
大概唯一買賬的也就丹瑞了,反正大鳥也就欺負他中文不好,腿腳沒他快。整個院子裡也就他倆最幼稚,最能吵。
他倆你追我跑,讓正在醞釀情書的瘋狗很煩躁,那麼吵,吵得他本來腦海裡的兩隻小蝴蝶嬉戲圖變成了兩惡犬奪食圖,他哪還有什麼靈感啊?那充滿火藥味的火辣辣情書能把人逗得笑得沒了形。
于是瘋狗氣得抓起身邊的抱枕就砸過去,而偏偏這個時候,閩叔也被吵的不行從廚房裡出來,“有那精力不能來給我打個……?”
于是,瘋狗剛擲出去的枕頭以一個優美的抛物線向閩叔飛奔而去。
幸好咱閩叔是練家子,一掌就劈開了向他襲來的不明物體,在漫天的棉絮飄揚中,“好~”門口突然響起了叫好聲,仿佛看了一場好戲。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門口這人身上,全身自帶貴氣,用此時瘋狗有限的文化來形容,大概隻有兩個字:騷包。而在閩叔眼裡:小白臉,一身的白,就連膚色都白,比Phoenix這個小雜種都白。
很明顯,所有人都對這個不速之客充滿芥蒂。
“不好意思深夜叨擾,請問King Chow周清小姐在嗎?”許戈希望自己的良好家教能讓大家對他有個好印象。
但顯然事與願違,他表現出來的良好家教隻會讓他們更加感覺有,距離。
“你找阿清做什麼?”閩叔問,不卑不亢,卻顯然一副家長的模樣。
“帶她去,看月亮。”許戈非常明智的沒有說出他的真實意圖——買周清,不然估計他會被這黑臉的大叔打死在門口。
此話一出,瘋狗就覺得,來了一個傻子。大鳥想,原來阿清喜歡月亮啊。
閩叔忍不住再次将小白臉全身掃了一遍,更看不慣這滿嘴謊言的浪蕩子了,何況那一身礙眼的白,然後他像個權威的大家長似的給了結論,“不用出去,院子裡能看。”
于是,許戈就被月亮留下了,五雙眼睛齊刷刷的看着他,哪怕許戈早就練成了生意人的穩重還是被這五雙探照燈似的打量眼光給照出了一身汗。隻是很快,許戈的助理拿來一堆的……東西,啤的白的紅的,洋酒飲料零食,就像是去超市打劫了一番。當然更有離譜的是有大世界裡頂級廚師給他們準備的夜宵。
瘋狗想,原來這個傻子是來和他們交朋友的。
至于大鳥,戴着“他認為的”周清送給他的定情信物,已經喝多了,和丹瑞兩個人滿世界的瘋跑。
唯獨閩叔的臉全黑了,既然這小白臉送來了夜宵,那他也不用做了,他就整夜盯着這小白臉吧,看看他到底要對他家阿清做什麼。
然而這小白臉還沒等到阿清下樓,就被一個電話call走了。
而一個許戈剛走,蘭小姐後腳就來了。
本來她坐在院子裡,一如既往喝茶抽煙,等着時間慢慢過去。可是這時間就像永遠過不完似的,慢得每次看手表都隻過去一兩分鐘。
可就在這時,她聽到隔壁Phoenix那邊的院子傳來的吵鬧聲,甚至連閩叔這把年紀了都跟他們這群年輕人玩在一起,現在又多了一個玩伴。他們就像一團熱源,吸引着孤獨的蛾去撲火,而Phoenix就是中間最吸引人的人。
于是,蘭小姐站了起來,往他們的小院去,昨夜她并不盡興,Phoenix對她越來越敷衍,毫不掩飾的敷衍……更是沒臉沒皮的口口聲聲直接說自己不行,根本拿他沒辦法。有事她倒甯願Phoenix像小毒王那樣對她,粗暴,霸道,甚至那副猴急的樣子……但最後他還是爬上了其他女人的床,哪怕是周清那種他從來不喜歡的幹癟癟……不過小毒王到底還是在臨走時給她留了點好東西的,而她,非常想今晚就找Phoenix試一試。
“喲,蘭小姐,Phoenix,封老大,蘭小姐找你。”大鳥扯着嗓門兒喊,引來一片狗叫。
“這是喝了多少?”蘭小姐扯扯嘴角,大鳥這嘴吧,好起來還是好使的,尤其這會,好像挑明了又像什麼都沒說,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你Phoenix是蘭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