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是相信人和人之間是有些磁場的對付與不對付的,有些人一看就會敬而遠之,而有一些人隻是彼此對視就知道……
當周清與鄧博士擦肩而過的時候,在那0.1秒的時間裡,兩個人同時轉頭望向彼此,鄧博士在往前走了1.2米後終究還是站定,回頭。而當他回頭時,那個女人已經站在原地望向他。
鄧博士的心狠狠的漏跳了一拍,他推了推眼鏡,簡直不敢相信終于有人能為他駐足,還是個美女,這是他從讀初中直到大學、研究生直到博士後從未有過待遇……
“你……”
但有些事換個人換個角度就是另一種理解,周清本想拔腿就走的,一個人穿個白大褂從廁所出來手裡還拿着一根試管,試管裡是黃黃的液體……頭發油膩而淩亂,就連厚厚的眼鏡都是歪着的,怎麼看都不像正常人,偏偏就是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我可以相信你嗎?”白大褂問。
周清看他吐字還算清晰,看來并不是瘋子才随意的應了一句,“你這裡,如果是□□,我就可以相信。”
“比炸彈好用,是迷藥,”
是瘋子,周清确認,正準備擡腿走人,後面那人立馬說,“你相信我!我是……材料學博士,被綁到這裡的,我看你雖然穿着工作服,但你明顯不是……”
哦,不是瘋子。周清這麼想着卻是立馬去捂這博士的嘴。
而下一秒,博士立馬看了眼監視器示意周清跟着他走,他知道哪裡有監控死角。
“你可以叫我……鄧博士,你呢?”
“我是周清,到這來,躲債的。”
鄧博士還想說美人多聊上幾句,可惜立馬有人來喊他了,“鄧博士,好了嗎?”
“洗手。”鄧博士立馬喊了回去。
“這其實是興奮劑,一滴,興奮,多了是迷藥,一罐下去必死,藥勁很大,你測試完記得來告訴我。”
說完鄧博士把那灌黃黃的液體往周清手裡一塞就準備走。
“多了是多少?”周清立馬拉住鄧博士的衣服問。
“具體我不知道,你可以試下。”說完鄧博士就跑了。
周清看着手裡的這可疑液體,心裡依然有很多疑問,可是突然的一個念頭,讓周清覺得所有的疑問都不是問題了,隻要這一罐,真的下去必死就好……
周清看着手裡的粉色裙子,有點一言難盡,這得是多直男的審美才會選擇粉色呢?偏偏她現在寄人籬下,根本沒得選。更巧的是最近她天天在太陽底下練功,硬生生把自己曬出了一身的小麥色。
小麥色加粉,醜得沒眼看,周清倒不是嫌自己醜到别人,她隻怕自己醜的太顯眼了。
這幾天練功時她忽然想明白了,關于慈善晚宴,本來周清已經不想去參加,既然和蘭小姐的賭都沒打成,那還去做什麼呢?可是忽然她就想明白了,本來她的目的就是要讓蘭小姐消失,那如果有權貴願意助她一臂之力,那不也是一種途徑嗎?
但是話說回來,穿着這醜東西,還有權貴願意助她一臂之力?也隻能找個又老又瞎的權貴了吧。但是話又說回來,她寄人籬下,等于“沒得選”,隻希望今晚又老又瞎的多一點吧。
何況她還有黃黃的液體,一滴興奮,兩滴倒,三滴死翹翹。
周清摸摸這粉色的小裙子,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居然很人性化的有口袋,就像是很懂她似的,也許自己的運氣還有那麼一點吧?
“不知道小姐怎麼稱呼?”
周清緊張的捏着手裡的小試管,不期然的被門口的安保問了一句,從自己的思緒裡回神總會有種奇妙的感覺,就像突然而來的哲學三問,我是誰呢?
“King Chow。”
我是King Chow,是比周清多了四條to do list 的人,或者是黑化後的周清。
“Miss Chow,請出示您的入場券或者推薦人。”
黑化不過三秒,King Chow又一次聽到了“入場券”三個字。
真的很難不回想起上一次的沒帶入場券的後果,這次要再賭一把嗎?
King Chow看看自己這小麥膚色和這粉嘟嘟的裙子,簡直就和自己清高的形象完全的不搭,于是她做出了與剛剛決定完全相反的決定,帶着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情露出一個迷人又危險的笑容——賭。
值班經理看得微微一愣,作為看慣美人往來的他也不禁有些愣神,東方女子向來以很東方的形象出場——細長的眼睛,白皙的皮膚以及東方華麗的旗袍,并帶着東方特有的含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