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招，叫做“恩威并施”。“留下來的人，我們自然要賺錢，狠狠的賺，翻一番是最少的。”底下瞬間炸開了鍋，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何況是翻一番。已經有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周清頓了一拍，“但是醜話說在前，有錢、大家、一起賺，但是，但凡要做小動作的人要搞破壞的，那麼不好意思，我們也不客氣了。”周清的眼睛掃向阿華已經剛才聚在阿華身邊的人，她已經把機會給到了大家。

在穩定基本盤和立規矩之後，第三招，必須來點猛料，“開拓新市場”，也是周清心心念念了很久的消息網，但現在還有一個技術問題沒有解決，就是如何在瑣碎的信息中抓取關鍵信息，或者說他們需要一個懂計算機的高手，當然還有後期需要進行培訓，教姑娘們怎麼引導那些人說出關鍵信息也是重要的。當然這些都是不能在這個場合說的。周清說的是，“最後，當然是不僅要讓大家賺錢，還要讓大家站着把錢賺了，我們靠跟客人聊天，把錢賺了。”

這一次徹底的炸開了鍋，作為一群做皮肉生意的姑娘，聽到老鸨說要大家靠聊天賺錢，真的是……癡人說夢，好大的口氣。

周清居高臨下的往下看，或懷疑、或不信、或吃瓜、或嘲笑、或諷刺的表情，她要自己記住，記住這些臉，記住這一刻，在日後她走不動的時候，這些就是力量。

“聊天賺錢，怎麼個聊天法呢？”突然有人問，這一問，全場就安靜了，其實大家都對這個聊天賺錢産生了疑惑，聊天能賺錢，他們早就已經富得流油了……

其實聊天賺錢說白了也很簡單：“我們後期會對大家做一個培訓，怎麼引導客人說出關鍵信息，比如怎麼套話，怎麼讓他多說一點。隻要大家來上課肯學就沒問題，學會就能做到動動嘴皮子把錢賺了。”

又一次，底下一下子鬧開了鍋。周清笃定而自信的語氣，就是能給人信心，相信她并不是信口雌黃的欺騙大家，而是真的要帶大家一起賺錢來的。

當然此時還有居心叵測的人暗暗的記了下來：套客人話，賣消息。恨得牙癢癢的阿華隻有一個目的，就算自己撈不到好處那也沒關系，但是能讓周清的日子難過他也是不會浪費這種大好機會的，尤其是趁現在還不穩定，他得抓緊時間了。

的确是，現在的周清無暇顧及阿華的，她先得穩定大部分的軍心，看大家略帶興奮的表情、期待的神态，周清就知道事情成了一半。另一半，是她心裡沒有半點譜的培訓體系，因為她可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但是要把這些經驗抽取出理論還是需要花點時間琢磨的……以前有錢乾這個神棍，現在……周清看向自己的身邊，Phoenix、閩叔、許戈、瘋狗，她身後有一群人。

當然，周清還注意到了隊伍裡缺少的一個人——丹瑞，從她從張寒那跑回來到今天，一直沒見到他，白天不見就連吃飯也不見他，甚至也不回來睡覺，哪怕Phoenix她都能半夜遇到幾次。難道進山裡打獵去了嗎？但記憶裡丹瑞很少一去那麼久。

人，是經不起念叨的。

這不一群人吵吵鬧鬧的剛回校園就看到了瑟縮在躺椅上的丹瑞，乍一看，周清吓了一跳，比Phoenix瘦的還要誇張，大家都這麼思念她的嗎？

可是當周清看到丹瑞正臉的時候，她就全沒了玩鬧的心。這凹陷的雙頰，烏黑的黑眼圈，這模樣一看就像是……吸毒然後周清忍不住掃了眼丹瑞的胳膊，那條細瘦的胳膊有着明顯的針孔還有因為注射不當的青紫淤青……

周清是從小接受在陽光教育下成長起來的，她忽然就想起禁毒宣傳偶爾會來學校做法制教育宣傳，會告訴他們什麼東西不能碰，更會給他們看那些毒瘾發作時的可怖模樣，那些到後來不抽改注射的人，手臂上就會留下針孔和淤痕，那也曾是周清兒時的噩夢來源之一。

“兔……”走在周清身後的閩叔看到丹瑞就要暴起，就像他們對丹瑞吸毒的事早就知曉。可是被Phoenix拉住了，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迅速壓住了丹瑞的雙手雙腳。

而丹瑞從睡夢中驚醒，從驚醒中掙紮，拼了命的掙紮，那股掙紮的勁就像是要把他扔進油鍋裡似的。周清忍不住偏頭不再看，實在有點于心不忍。

丹瑞掙紮的實在厲害，幾乎是來自求生本能的掙紮，愣是讓閩叔和Phoenix都有些按壓不住，兩人再一次對視，Phoenix一個手刀下去，丹瑞就徹底不掙紮了。

丹瑞的掙紮實在讓人于心不忍，周清想，曾經動過讓Phoenix去賺那黑心錢念頭的自己……好像是有些過分了。

可是再看Phoenix背影，他瘦了那麼多不會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