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衆人齊齊應了一聲,向杜轲洺做着保證。
收款碼滿意地應了一聲,正要走,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折返回來說道:“昨天金娑羅又來了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居然還妄想改變金娑羅的規則,甚至連城主大人都被他們給蠱惑了。你們身為護佑金娑羅的軍士,理應要在這種時候保護好金娑羅。”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有人問道。
杜轲洺似乎是想了一下,随即才道:“如果他們發現了這裡,那就要看你們的了,不過就算他們沒有找到這裡,我也不會讓可能知道了金娑羅的秘密的人離開的。”
那些士兵聽出了杜轲洺的意思,當即就道:“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
“好好守着這裡,待到計劃一切完成,你們就自由了。”杜轲洺說道。
這話仿佛是帶着什麼魔力,杜轲洺說完之後,衆人紛紛又打起了精神,一副“保證完成任務”的模樣。
杜轲洺對這些人的反應也是頗為滿意,他也不再和這些人說什麼,隻是轉身對身後的人吩咐道:“把人帶走,出去的時候小心些,别被什麼不相幹的人看見了。”
“是。”兩道聲音異口同聲地應着。
應完,其中一人半開玩笑似的說道:“大人放心,現在的娑羅城,可沒有人多少人在外面活動了。而且就算有,誰還會管什麼人怎麼着了。”
“你懂什麼。”杜轲洺聞言,直接斥罵道,“那兩個外來的人,昨天可是一直都在廣場上逛來逛去,還從城主那裡讨要了通行令,現在整個金娑羅,可沒有什麼他們不能去的地方。”
聽到杜轲洺的訓斥後,那人也不敢再多說一句,隻能低着頭接受,周圍的人也吓得大氣都不敢出。等到杜轲洺不再說話,轉身離去之後,那兩人才默默地跟在杜轲洺的身後走了出來。
直到這時,時頌才看到,那兩人此刻還拖着一個人。
那人的确是被拖着走的,他的身上雖然看不出任何外傷,可是卻俨然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命絕于當場。他的頭耷拉着,手臂也耷拉着,雙腿也是無力地拖在身後,被人拖着向前走時,兩隻腳落在身後,劃出兩道長長的痕迹。
時頌看不到那人的臉,可是從他的身形上,還是能判斷出,這人正是昨天他們遇到的那個男人。
可是眼下時頌也已經顧不得驚訝了,他們如今所站的位置,正是杜轲洺他們離開的必經之路,而此刻杜轲洺正在朝着他們的這個方向而來!
時頌正要原路返回,趕在這些人到來之前,率先離開這裡。結果他還沒來得及邁出腳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藍笙沖看向自己的時頌微微搖了一下頭,指了指他們身側的另一個方向,随後直接拉着時頌走向了那裡。
那裡時頌記得是一個死胡同,拐個彎就是一堵牆了。看起來有些冒險,如果有人察覺到異常,轉個彎一眼就能夠看到他們,可是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裡的确是一個藏身的絕佳場所。
時頌和藍笙躲好之後,便屏氣凝神地等待着,再注意着杜轲洺他們的動向。
腳步聲漸近,一下又一下,不疾不徐,讓時頌也忍不住跟着緊張了起來,暗自祈禱着這道聲音可以盡早遠去。
而在這極為清晰的腳步聲之後,又是兩道雜亂的腳步聲和腳被拖行在地面的聲音。
突然,杜轲洺的腳步聲一頓,輕“嗯?”了一聲。
時頌的心,也随着杜轲洺的這聲,瞬間便提到了嗓子眼。
一旁的藍笙注意到時頌的緊張,輕輕地搖了一下頭,示意時頌不要緊張。時頌見狀,也是壓下了心底的不安,靜靜地等待着杜轲洺接下來的動作。
很顯然,杜轲洺那突如其來的停頓,不僅是時頌,那跟在他身後的兩人也同樣感到疑惑,其中一人出聲問道:“大人,怎麼了?”
杜轲洺并沒有回答他的疑問,而是兀自在原地站了片刻,随後又繞着周圍轉了兩圈。
時頌便隻聽到那腳步聲時遠時近,可是看到藍笙那一副平靜的神情,心底便也沒有多少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