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
“有人說我面無表情的時候很兇。你覺得呢?”
敏銳地感覺到他話語中的冷硬,鐘若淮選擇實話實說:“是有點,但這并不妨礙你的帥氣。”
有幾縷被水打濕的黑發垂下,殷華沒管,他側過頭。
立于身旁的男人比自己矮一些,原本平整幹淨的西裝在攙扶的過程中被弄得皺巴巴的。
安靜等自己的模樣很乖巧,那雙桃花眼裡一片平靜卻又不失真誠。
盡管與鐘若淮相識的時間很短,但殷華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感覺其實是不錯的。
他搓了搓手指,似乎是在回味剛才握手跳舞的感覺。
可明明都做過更親密的事情。
這次是他率先轉移視線。
一直注視着他的鐘若淮想說些什麼,剛一張口,就被來找他的左佑打斷。
“淮哥。”左佑稍後才看到殷華,“殷華哥,你也在啊。”
他像是撞破了什麼秘密一樣,在兩人之間掃視一圈。
殷華朝他點頭算作回應。
“怎麼了?”鐘若淮問。
左佑不再多想,說起正事:“晚宴快結束了,來接咱們回奧運村的大巴快到了。”
“已經在準備集合了,找了你半天都沒看到淮哥你人影兒,原來是在這兒。”
該走了。
鐘若淮與殷華對視,右手掌心突然升溫,這是剛剛與他緊緊貼近的地方。
“你一個人能行嗎?”
聽到鐘若淮的詢問,殷華握拳的左手蓦然平展地攤開。
“我經紀人先回去了,助理也有事要處理。”
言外之意就是他很孤單,喝了好多酒都沒人照顧,得自己回去。
好可憐的,應該沒人會忍心丢下他吧。
殷華撒謊了,他說這些隻是為了試探鐘若淮。
如果事情的後續走向符合他的意料,他會偷偷給李全西發消息讓他不用來接自己了,讓這個謊言成真。
鐘若淮暗自思索一番,沒讓殷華等多久。
“這樣吧,我送你回去,再回奧運村。”
還沒等他說别的,殷華立刻答應:“好。”
鐘若淮轉頭去看左佑。
明白他意思的左佑比了個“OK”,轉身離開,什麼都沒多說。
他或許不應該出現在這兒。
左佑邊走邊想,以前從來沒聽說過他們認識啊,那就隻能是奧運會期間認識的。
不會是那天都出去玩的晚上吧……?
“走吧,我送你回去。”
鐘若淮不自覺地朝殷華伸手,殷華自然地握住他的右手。
剛分開沒多久的雙手又牽在一起,奇妙的感覺在彼此心間湧現。
“如果感覺不舒服,可以靠在我身上,我支撐得住。”
殷華“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兩人去拿了事先寄存的羽絨服,穿好後便出門打車。
宴席地點附近是繁華商圈,在路上打車比用打車軟件更快。
果不其然,沒等多久就攔到了一輛Taxi。
剛在後排座位坐下,殷華便用當地語言告知司機這趟行程的目的地。
“還是上次住的那家酒店。”
這句話是對鐘若淮說的。
他沒什麼反應,隻是自顧自地攏緊羽絨服。
西裝不是厚款,不保暖,再加上車内的暖氣不太足,即便他穿着羽絨服都還是覺得有點冷。
下一刻,他感覺到有人摟着自己,肩膀上也有了重量。
後排就隻有他和殷華,這個人是誰不言而喻。
當殷華把頭靠在自己肩上時,鐘若淮的心顫了一下。
一個人願意做這種動作,是不是表明他對另一人很安心?
鐘若淮也盡可能自然地靠回去。
他們現在就像是一對依偎在一起取暖的戀人,親密無間。
通過車内後視鏡注意到這一切的司機大叔笑着用本地語言說:“你們很恩愛。”
“他說了什麼?”鐘若淮問。
“他說我們這樣很恩愛。”
鐘若淮一噎,幹巴巴地吐出一句:“他搞錯了。”
殷華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到酒店後殷華先一步擡頭。
不舍還沒來得及蔓延,鐘若淮就被他牽着下了車。
他們越走越快。
坐電梯的時候,彼此對視一眼,同步低頭看向不知何時十指緊扣的雙手。
情緒強烈到互相都能感受到那份迫切。
殷華從衣兜裡掏出房卡,嘀的一聲,門開了。
剛走進去,他便被鐘若淮壁咚在牆邊,後頸蓦地出現一隻手,同時自己的衣領也被人拽了一下。
唇瓣傳來柔軟觸感,先是溫熱幹燥,然後冒出點點濕潤,最後被徹底浸濕。
齒關一開,就有滑嫩的東西迫不及待地鑽進去。
水聲啧啧——
一吻罷,兩人的呼吸都亂了。
可根本沒有平息的時間,下一回合緊随而至。
這次的主動方調換,可主動權還是被鐘若淮輕而易舉的奪走。
“初吻?”他微喘着問。
“嗯……”殷華保持着垂首的姿勢,“你不是?怪不得這麼熟練。”
“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鐘若淮掐住他的脖頸,展示出強勢掌控的一面,“我的第一次都是你,我不欠你的。”
殷華怔住,語氣放緩:“這不重要,專注于接下來的事情,好嗎?”
鐘若淮心裡悶悶的,帶着殷華倒在床上,一上一下的姿勢。
與初夜是那般相似。
“你不回奧運村了?”
“别掃興。”
“你這次應該不會睡完就跑吧?”殷華真誠發問,“能不能别那樣,這會給我一種我是某種特殊工作的人的錯覺。”。
鐘若淮抵着他的頭,輕吻他眼尾。
“那得看你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