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嶺間的霧氣升騰,籠罩着那片隐匿于岩壁之後的溫泉,如夢似幻。風帶着寒意吹來,卻無法撼動泉水的溫度——那是一方由火山孕育出的秘境,岩層深處的熾熱被引導至此。
倫伯特懷中抱着兌現“野外”承諾的沃爾森,緩緩下水。
【這裡是泉水,總之36、37都改了好多,過不了,于是就隻能删掉了。我的個人發揮是:實實在在地寫r>含沙射影地寫r>景物描寫的r。但是這兩章的内容我都特别滿意,我還覺得我有所進益,這下子親友有了唯一看過這些内容的眼睛,好羨慕她的眼睛】
突然,岸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也有人發現了這處溫泉,卻措不及防撞到了這有些香豔的一幕。
“有人……”沃爾森聽到了那微不可聞的響動,神經立刻繃緊。他下意識地推拒倫伯特的動作,試圖退入水中藏匿身形。
然而倫伯特動作更快,長臂一攬,便将他整個人死死圈入懷中。他略一挺身,整個背脊便将沃爾森結結實實遮擋在自己身後。
繃緊的肩胛仿佛岩石般高聳,宛若天然屏障,将一切可能的窺伺隔絕在外。
【】
水流強湧震蕩泉底,水花自中央炸開,落在岩面上“啪嗒啪嗒”作響,在霧中回蕩不去。
一切結束之後,倫伯特将癱軟無力的沃爾森撈出水面,一手托着他的臀,一手摁住他的後腦,将他緊緊按在自己頸側,不許擡頭。
可即便隔着泉水漂浮的硫磺氣息,沃爾森仍然清晰地嗅到了一縷鐵鏽味。
是血。
他被禁锢得動彈不得,隻能借餘光掃過四周——一灘醒目的深紅。那是被悄無聲息地處理掉的誤闖者的鮮血。
他忽而戰栗,又莫名升起一股興奮。
這代表着什麼?
代表着——他在這個人心中,占據着一定的位置,或許份量還不算低。
他當然害怕倫伯特的殘暴。可恰恰是這份殘暴,讓他看到了轉機。
因為若不是在意,魔王根本不會動手。沃爾森太清楚這一點了——在占有欲驅使下産生的暴力,是一種宣示——他的獵物早已上鈎。
沃爾森緩緩閉上眼,心跳未穩,卻已經開始構思下一場博弈。
他會把這鈎子收緊、反扣,變成自己逃出生天的契機。
可惜,接下來的數日裡,倫伯特不是在外調度軍務,就是回來後将所有的精力傾注在另一種“運動”上。他幾乎不給沃爾森留下任何思考的空隙,更别提脫身的機會。
那天,又是一場激烈的“征戰”。
倫伯特将他抵在貼滿黃金馬賽克磚石的牆上,從身後展開攻勢。沃爾森指尖死死扣着牆,手指發白,關節咔咔作響,甚至感覺自己已在光潔的牆磚上刻出一道道難以抹去的指痕。
劇烈的撞擊讓他連視覺都模糊了,滿眼隻剩那一整面金光燦燦的牆面。
“——這些,不會是真的黃金吧。”
這個荒謬的念頭突然闖入他混沌的腦海,沃爾森艱難地聚焦視線,在身體被不斷撞向牆面的間隙,努力辨認着近在咫尺的金色牆面。
卻被身後一個惱怒的咬合狠狠拉回現實——倫伯特對他的“分神”顯然極不滿意。
沃爾森吃痛地一抖,整個人差點軟下去。他隻得暫時收起分心的念頭,繼續沉入這場讓人喘不過氣的“嬉戲”。
等一切結束,沃爾森癱在床上,氣息尚未平複。他伸手輕輕描摹着倫伯特的面頰,指尖從挺直的鼻梁一路劃至唇線、喉結,最終向下遊移,在剛才交戰過的地方若有似無地打着圈。
倫伯特眸色一沉,一把扣住作亂的手指,貼上他的臉頰輕咬了一下:“不是你說不行了嗎?這會兒恢複得倒挺快。”
沃爾森心中雖然滿是不情願——天知道他一點兒也不喜歡男人,卻隻能裝作嬌羞,側過頭将臉埋進枕頭:“不要……剛才都快蹭破皮了。”
倫伯特低笑着揉了揉,看着那朱紅的顔色,語氣滿意:“挺漂亮的。”
沃爾森“啪”地一把拍開他的手,眼神瞟向牆上,向倫伯特示意道:“我看那些也挺漂亮的。是黃金做的?”
倫伯特果然早有預料,懶洋洋地捏了捏他的鼻子:“我就說你剛才一直走神,原來在惦記這個。”
沃爾森睜大眼,驚疑地問道:“原料哪裡來的?”